“走!”
軒轅朗逸高聲一叫,居然單手抱起蘇凰魅,她太輕了,就這樣輕易被他抱在懷裏。
“喂,你幹什麼!”
她驚慌失措,本來聰明伶俐的腦袋現在徹底成了一團漿糊。
“噓,別說話,小爺當運輸機可是要錢的,今天給你一個永久免費,再動就要收錢了!”
“軒轅朗逸,你鑽錢眼子裏了啊,快點放開我。”
“嘻嘻,不放。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所以啊,你乖乖的。”
“……”
蘇凰魅忍了許久,才將快要脫口而出的髒話咽回肚子。
兩人飛躍河麵,軒轅朗逸足尖輕點河上花燈,將那些看不順眼的花燈全部踩到水中,不少花燈沾了水,徹底黏在一起,不能用了。
那河中還有不少少女為相愛之人寫的詩,以及那些多情男子寫給戀人的讚美詩。
結果都被這人踩入了那雀淩河中。
蘇凰魅存心要與他作對,她目力驚人,將那些酸詩都念了出來,霎時,整個湖麵幾乎都響起了她那輕軟柔和的聲音。
“蘇凰魅!”
“嗯?”
“再念我就把你扔下去。”
這還是初春,河水寒澈,若是被拋下去,絕對不死也要脫成皮。
現在她為魚肉,他為刀俎。
她隻能乖乖閉嘴。
看見蘇凰魅閉嘴,少年才得意一笑,她終究還是怕他的,又將她往懷裏攬了攬,踏上了河中那條最大的船。
一上船蘇凰魅就悔得腸子都青了,原以為軒轅朗逸來此隻是為了與老朋友敘舊,沒想到居然是這麼一副場麵——
一道屏風將船腹隔開,這邊是女眷,那邊是男眷,這分明就是相親宴,最關鍵的是,坐在東麵女眷座首的那個衣著華貴的女子。
她分明就是派人去請蘇凰魅的景甜兒,她居然在這裏。
這一下子,蘇凰魅終於知道自己被軒轅朗逸給害苦了,可是他依舊不知悔改,隻笑嘻嘻地看著她,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蘇凰魅暗自咬牙,朝他揮舞了一下拳頭,軒轅朗逸笑著躲過,握住了她的柔荑,又很快放開。
蘇凰魅以眼神詢問,他卻又搖搖頭。
這時,高座之上那個豔冠群芳的女子摸著自己繪著蔻丹的手指,一字一句地說。
“本宮派人去請,卻還是沒將蘇小姐請來,怎麼,現在願意來了?”
她的聲音明明嬌媚,可是那凝重的語氣,偏偏顯出一種盛大的威儀。
軒轅朗逸勾勾唇,正要開口,蘇凰魅卻先他一步上前給景太妃行禮。
“娘娘,臣女最近遇到了層出不窮的刺殺,難免膽戰心驚,再說,這帝都之中,看不慣臣女的人還少嗎?”
蘇凰魅越說鼻息越重,說到最後,她忍不住哭起來。
旁邊站著的軒轅朗逸徹底被她給弄暈了,她會哭?她居然哭了?她這種人精會哭?嗬嗬,打死他也不信。
果然,當他稍微換了一個角度,看到的就是蘇凰魅調皮的笑容。
她眨眨眼睛。
他也朝她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