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在燃燒,無盡的哀痛充斥著整個天空。大地在崩潰,灼熱的熔岩漿從地底深處洶湧而出,天空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大地失去了存在的意義,這就是浴血軍團,所到一處,一切毀滅。
這是一處真實的戰爭,上古世紀初,在諾伊大陸邊緣的一處小城邦此刻正遭受到浴血軍團的毀滅性打擊,整個城邦已經全部崩塌,斷石殘瓦,鮮血橫流,隨處可見被踐踏得支離破碎的屍體。硝煙的戰火正在彌漫,城外的獸狼軍團不斷衝進來,黑色的濃煙掩蓋了整片天空,無數的暗黑骨龍飛在城邦的上空用火焰肆虐的大地。一條條巨大岩漿裂縫從大地裂開,一個個手持岩漿的熔岩巨人在逐漸爬出。遠處不斷有食肉巨獸在向城邦拋擲巨石,天昏地暗,大地崩裂,這裏已成煉獄,所有的生靈都將在浴血軍團的踐踏下死去,硝煙過後,這裏,將不複存在。
整整一千多人的小城邦,僅僅剩下不到百人的老人婦幼,鮮血與淚水在向他們的守護神求救,懇求偉大的守護女神救下他們殘存的血脈,讓無知的小生命可以延續下去。但,沒有人來,沒有希望之光劃破長空,沒有光明的戰士刺穿天際,沒有大地騎士為他們鑄造堡壘,他們在呐喊,在呼叫,在尋求這片大陸的精靈,他們的生命終將走到盡頭,他們死不足惜,隻不過他們心存希望,希望偉大的守護女神能救下她們的孩子。她們願在戰火中死去,隻求一線生機。但是,這一切都是幻想。
半塊城邦的大地被熔岩巨人給掀翻,無數的岩漿石塊傾下下來,瞬間又收掉了幾十人的性命。在這群人中,突然有個少年停了下來,少年很瘦弱,臉上掛滿了鮮血“伊老,我不逃了。”
所有人都為這少年停了下來,一位身披灰袍,滿身燒焦的老人走了出來,“瓦落,你幹什麼,快點過來。”
瓦落抹掉臉上的血水,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長槍,指著外麵的天空,神情激動大聲哭道,“伊老,對不起,我不逃了,我不想逃了。我的父親,我的母親,我的家人,我的兄弟姐妹全部都死在了這片戰場上,我不能逃,瓦落蘭之城,隻有戰死,沒有逃兵。”
昔日的繁榮安定已被摧毀,如今戰火彌漫了整片大陸,他們又能逃到哪裏去。與其背著逃難者的聲名四處流浪,不如將生命追隨先者的腳步,在戰火中重生。瓦落神情悲壯,叛逆的誓言打在人群的心上,所有人都低下了頭,傷痛在淚水中流逝,憤怒在戰火中重燃。又有幾名少年從人群走了出來,衣衫襤褸滿身傷痕,稚嫩的臉龐掛滿了淚痕,一邊撿起武器一邊說道“伊老,我們也不想逃了,我們的家園就在這裏,我要像我父親一樣守衛我的家園。”
“我的父親曾告訴我,如果有一天他戰死在戰場上,那麼,當我手握長兵之時,我就是新的瓦落蘭之王,瓦落蘭沒有逃兵,隻有戰士。”說完,瓦落就帶著他的戰士衝向了獸狼軍團。
沒有人出聲阻止,連伊老也沉默下來,瓦落他們才十幾歲,還隻是個孩子。上去戰場隻有死路一條,但沒人敢阻止,因為剛才那一刻他已經繼承王位,他是瓦落蘭之王,他們的王帶著他們的勇士在守衛他們的家園,誰也阻止不了。剩下都是極為年幼的孩子和虛弱的婦女,此刻她們心神受創,淚流滿麵,全部默然佇立,凝望著那幾個少年,這是瓦落蘭的出征傳統,不管你歸來與否,你都將永埋我心底。
生澀的戰技在瓦落他們手中爆發出強勁的力量,瓦落提槍疾步而上,對著一頭獸狼一槍刺出,“星魔槍法,星龍破。”這是瓦落蘭最強大的戰技之一,也是瓦落最熟練的戰技之一。
一條巨大的星空之龍的虛影從槍身迸發而出,對著猛撲而來的獸狼一口咬下,一點一點微弱的星屑凝聚在槍尖上,“噗”地一聲刺入獸狼體內,剛入半寸就被獸狼一把抓住槍身,一巴掌掃過,直接把瓦落拍飛出去。
身上沒有半點盔甲,瓦落用身體硬吃下這道傷害,巨大的力道把瓦落的右肩膀拍的骨裂,咬著牙齒再度站起來,從地上再撿一根長槍,這次換左手。全身氣勁齊聚槍上,一聲大喝“日月槍法,半月斬。”槍尖劃過半弧,一道銀白色的風刃被橫掃而出,直直地劈在獸狼剛才的槍口上,饒是獸狼再堅厚的皮肉也硬生生地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內髒掉了一地,軟軟地倒了下去。獸狼剛倒下,天空中的骨龍便一大口龍息噴了下來,瓦落就地打滾連續翻身也躲閃不及,灼熱的炎息在肌膚上燃燒,瓦落一聲慘叫,胸口處一大塊肉被燒焦,劇烈的疼痛感直接讓他爬都爬不起來。大地在龜裂,熔岩巨人沿著縫隙對著瓦落就是一吹,一道火柱般的岩漿在瓦落身下噴出,眼見就要把瓦落整個身體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