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 / 3)

秦淵心情大好,剛要張口說話,就見周景宣風風火火出現在走廊那頭,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看樣子是有急事找他。

秦淵牽起丁冬的手就要走,丁冬嘟著粉色的唇怯怯地說,“人家還沒去洗手間哪。”

她這軟軟潤潤的目光還有撒嬌的口氣實在是讓秦淵的心酥酥麻麻的,他的眼裏柔軟一片,七年前那個愛撒嬌的女孩又回來了。

“去吧。我在裏麵等你。”他有些戀戀不舍地放開手。

丁冬從洗手間隔間裏出來的時候,一抬頭就與鏡子裏的漂亮眼睛撞上,她一怔,認出眼睛的主人是饒竹。

此刻明豔動人的饒竹身著一身黑色V領緊身晚禮服,領口開得很低,可以看得到j□j,禮服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曲線,她身體微微前傾,對著鏡子用唇膏塗抹自己的烈焰紅唇,隻這一畫麵就能讓男人血脈賁張。

自上回在劇組的衝突過後,兩人已經很久不曾見麵,饒竹那天對丁冬表示出的鄙夷和對秦淵的愛慕還曆曆在目,乍然在這種場合下碰麵,有點戲劇化。

她麵無表情地走上前洗手,準備馬上離開。

寬敞的洗手間竟隻有她們兩個人,氣氛靜到詭異,隻聽得到水流的衝刷聲。

丁冬洗完手轉身正要走,隻聽饒竹一聲冷笑,“這麼急著走幹嘛?”

“我跟你不熟。”丁冬冷聲拒絕,剛跨前一步,就被饒竹擋住了去路。

饒竹不是艾明媚,後者雖然也不喜歡她,但對她沒有惡意,看得出是個家教良好心懷善意的女孩。

眼前的女孩氣焰更囂張些,年輕漂亮的臉蛋上寫滿對她的輕視。

她到底要幹什麼?

丁冬皺了下眉。

兩人用目光對視,饒竹先懶懶地笑了,“之前沒有正眼打量你這個小人物,今天仔細看,也不過如此嘛。”

對方挑釁了一次有一次,饒是丁冬脾氣再好,也是被惹生氣了,笑道,“我這張純天然的臉當然跟你這樣精修過的臉沒法比了。”

媒體曾經不止一次質疑饒竹有整容嫌疑,拿了她出道時的照片和現在的對比,模樣大變不說,整個人的氣質也完全不一樣了。

網上甚至有粉絲發帖表示遺憾,清純女星改走妖姬路線,可是娛樂圈的妖姬還少嗎?

饒竹被經紀公司和身邊人慣壞了,乍聽到有人敢諷刺她完美的臉,橫眉豎目眼露凶光,“你什麼東西,敢笑話我?”

她揚手就要扇丁冬巴掌,可手還沒碰到丁冬的臉,卻被丁冬抓住手腕,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丁冬抬了一下眼皮,“打我之前你想清楚一點。”

她放慢聲音,“我這張臉,是你打的起嗎?”

饒竹明顯遲疑了一下。

丁冬心想自己如今還真像是個恃寵而驕的壞女人,仗著自己背後的男人,也學會欺負人了。

但她不得不承認,這種為自己出氣的感覺很爽。

“你沒忘了吧,郝貝兒隻是推了我一下,就在娛樂圈人間蒸發了,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後悔呢。我這個人呢,最怕疼了,他啊,又最怕我疼了。你這一巴掌下來,我怕是忍不住眼淚要找他哭訴的。”

她揚了揚眉,將剛才饒竹的囂張神態學了個七分像,“他一生氣,我可不保證他會做出什麼來。哦對了,你最近準備接了大導演的新戲吧?試鏡通過不容易,不過也不能太掉以輕心啊。”

“我做過娛記,竹籃子打水一場空這種事,也是見過那麼幾樁的。”

饒竹心不甘情不願地收回手,顯然是忌憚於丁冬剛才這番話,她是聰明人,知道秦淵不好招惹。郝貝兒就是個血淋淋的例子。

這個世道就是這樣,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饒竹妄想通過征服男人從而得到世界,可顯然已經有人捷足先登。

她氣急敗壞地瞪著丁冬,想要發瘋尖叫,想要撕碎她那張得意的臉,可最後隻能眼睜睜看她越過自己離開,以勝利者的姿態。

不,她不甘心,她咽不下這口氣。

饒竹眸底升騰起陣陣寒意,“等下。”

她笑得明媚生風,“我從小到大,搶男人的本事,自稱第二,就沒人敢跳出來說第一。”

丁冬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如果饒竹覺得這種話能對她有所影響,讓她茶不思飯不想,那麼她就錯了。

如果秦淵真是能搶得走的男人,那麼早在七年前,他們的故事就結束了。

饒竹惡狠狠地撂下戰書,“得到他的女人隻能是我,你等著吧。”

丁冬覺得有些好笑,“我就不祝你心想事成了。”

她轉身就走。

沒想到剛開門,一抬頭,又看到走廊邊站著一位不速之客。

穿著花西裝梳著油頭的秦牧,像是一條色彩斑斕的毒蛇,正抱著肩膀邪笑看著她,那滲透著冷意的笑讓人遍體生寒。

都是秦家的男人,為什麼差別那麼大?

丁冬決定無視他,靠著另一邊的牆壁邁步越過他。

可到底還是差了一點,秦牧身子一閃,攔住了她的去路。

丁冬滿臉不悅,低著頭往左,他也往左,往右,他依舊一臉從容篤定地堵在右邊,很享受丁冬此刻略顯不耐煩的表情。

三番五次受到挑釁,丁冬徹底惱了,抬頭怒道,“好狗不擋道。”

秦牧用審視的目光打量她,嘴邊輕浮的笑刺眼,“果然是那個野種的女人,跟他一樣挺會裝的啊,嘖,今天脾氣漸漲啊。”

“不過,我就喜歡你這種有脾氣的女人。”

他的手伸向丁冬的臉,被她一手厭惡地揮開,她義正言辭道,“嘴巴放幹淨點,誰是野種了……”

在她的質問聲中,身後洗手間的門再度打開,饒竹婀娜地出現在門口,一怔,飛快地掃了兩人一眼,頓時小嘴委屈地一癟,嬌滴滴一聲“Honey”,惺惺作態地撲進了秦牧的懷裏。

她猩紅的手指向丁冬,“這個賤人,她剛才想打我。老公,你要替人家做主。”

丁冬先是被這兩人的組合給弄得茫然了幾秒,見饒竹這般顛倒黑白賊喊抓賊,不禁在心裏鼓掌讚歎:這演技,可真是影後級別的。

秦牧陰晴不定地瞅著懷裏突然出現的小野貓,安撫般地拍了拍,嘴上卻十分敷衍,“做主,一定做主,你先到裏麵等我,我有正事跟她說。”

饒竹見目的沒達到,秦牧竟然也是出手維護丁冬的樣子,眼底掠過一絲陰狠,可她到底聰明不敢逆鱗,“可是人家真的很差點被打呢,這口氣怎麼咽的下。”

最後這句話她是麵朝丁冬說出來的。

“今天那串帝王玉項鏈我回頭給你拍下來。”秦牧已經有些不耐煩。

“好吧,今天就算了。”饒竹敷衍地吻了一下秦牧的臉頰,輕抬眼皮瞥了一眼丁冬,風姿妖嬈地離開。

丁冬也跟著抬腳要走,卻被秦牧伸手攔下了,這下子,剛才在新歡麵前裝紳士的虛偽麵具撤下,麵對丁冬的,是一個冷漠慵懶的男人。

饒竹在轉角時停了下來,朝這邊望了過來,秦牧向她投去警告的眼神,饒竹隻好離開。

這邊,又隻剩下他們兩人對峙。

秦牧麵色不善,“怎麼?叫他野種,你不高興了?”

這樣一臉冷然的秦牧,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那種冷血無情的爬行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