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尹天憐發生了一慘叫,整個人向前撲去,摔倒在地上。“啊,啊,啊,我的肚子好疼啊。”尹天憐慘叫幾聲,手捂著自己的肚子,直叫疼。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把天憐推倒。要是天憐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有什麼問題,我拿你是問!”打聽到尹天憐在花園裏,孫夫人自然要來看看,誰知道,正好看到嚴夫人推倒尹天憐的那一幕。
“娘,娘,我的肚子好疼,我的孩子。”看到孫夫人來,尹天憐叫得更響了。
尹天憐身邊的小丫鬟眼睛那更是尖兒啊,“啊,尹姨娘流血了!”
看到這個情況,孫夫人多少有些猜到,尹天憐這肚子裏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孫夫人連忙派人把尹天憐送回房裏,然後又忙讓人去請大夫來。
嚴夫人抱著李向榮一臉無借地站在尹天憐的門兒外,而孫夫人麵若冰霜,生人勿近的樣子。嚴夫人幾次想要上前向孫夫人解釋,尹天憐的肚子根本就是假的,孩子自然就不會沒有。
可是在看到嚴夫人的那臉色後,一次次的嚴夫人都打了退堂鼓。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李向榮,還出嘻嘻哈哈個不停。
“夫人。”大夫老久才從尹天憐的房裏出來,出來時,兩個小丫鬟的手裏捧著一盆盆的血水及沾了血的布。大夫搖搖頭,“夫人,那姨娘的孩子是保不住了。更慘的是,姨娘撞到了石尖兒,大出血,怕以後都懷不了孩子了。”
“什麼?”孫夫人整個人呆住了,前一秒她還歡歡喜喜地等著孩子的出生,後一秒大夫卻告訴她,尹天憐這輩子都別再想生孩子了。孫夫人差點倒下,好在被人扶住了。
就在孫夫人還沒緩過勁兒來的時候,屋子裏傳出一聲悲天的愴然之聲,那哭聲聽上去好似生無可戀。“老天呐,天憐是做錯了什麼事情,你要如此待我,我還不如去死了算了。”
“不要啊,尹姨娘,使不得,萬萬使不得!”聽到尹天憐要尋死,有一丫鬟拉著,孫夫人心裏大驚。
孫夫人轉過身,就狠狠地甩了嚴夫人一個耳瓜子,那響量的聲音都把李向榮給嚇哭了。“看你幹的好事兒!你等著!”
嚴夫人委屈得不得了,尹天憐的肚子明明就是假的。再者,尹天憐真有孩子也是二叔的,娘怎麼可能為了二叔而打她呢,她是娘親子的娘子啊!想不通的嚴夫人抱著李向榮一起哭,李向榮看到嚴夫人哭,跟著哭得更大聲兒,頓時兩母子哭成了一團兒。
“天憐啊,你切不能做傻事兒啊。你還年輕,以後有機會的。”孫夫人連忙攔住了尋死的尹天憐,不讓尹天憐做傻事兒。
穿著一身白衣的尹天憐看著很是病弱可憐,哭得滿臉都是淚,“娘,你別騙我了,剛大夫已經全都告訴了我。這肚子裏的孩子不但沒能保住,以後天憐怕是永遠都沒法兒當娘親了!”這對女人來說是何等的打擊啊。
“天憐,苦命的孩子。”孫夫人自然是了解尹天憐的痛,不能為相公生子育兒,對女人來說,乃是世上第一殘酷的事情。看到尹天憐那可憐的樣子,孫夫人所以抱著尹天憐跟著淚流而下。
“娘,天憐以後該怎麼辦,天憐不如去死了算了。相公本就不待見我,如今沒了這個孩子,我更沒法兒在李家待下去了。與其以後淒淒慘慘,不如現在離開死掉來得痛快!”尹天憐好似一心尋死,沒了孩子,也就沒了生的渴望。
“乖乖乖,娘會陪在你的身邊的,至於浩生那兒,全都交給娘吧。”孫夫人抱著尹天憐,寬慰尹天憐。背對著孫人人的尹天憐露出了一抹陰險的笑,目前為止所有的事情如她計算所發展著。
當李家的三個男人一回到家中之後就聽說了嚴夫人心生嫉妒把尹天憐推倒,害得尹天憐小產。孫夫人大怒,把嚴夫人關在屋子裏,不讓嚴夫人隨意再出現在人前。
三個男人自然是明白這一切都是尹天憐所玩兒的把戲,尹天憐的肚子是假的,隻不過嚴夫人成了尹天憐的替死鬼。李浩生看了李沐生一眼,“爹,哥,還要讓事情繼續這樣發展下去嗎?”
當初李浩生一早就想拆穿尹天憐的把戲,是李沐生說不想讓孫夫人傷心的,也是李老爺說,等拿到了確鑿的證據之後再說的。但要是再不把話說清楚,嚴夫人首先就要被尹天憐害得沒法在李家過下去了。
“老爺,你們兩個也都回來了。事情你們該是聽話了吧,天憐這孩子苦命啊。老爺,我有一事兒,你看能不能這麼辦。”尹天憐一直說自己這輩子不能有孩子而想去死。
尹天憐失去了孩子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孫夫人覺得責任在他們李家,所以必須給尹天憐一個交待。想來想去,要麼是把李沐生以後的孩子過一個給尹天憐,要不就是請外麵的女人跟李浩生生一個,給尹天憐。
不管怎麼說,她必要給尹天憐一個孩子,不然的話,尹天憐必還會尋死覓活的。自然的,孫夫人就打起了別人孩子的主意,也正中了尹天憐的下懷。
聽了孫夫人的話後,李家的三個男人大驚,懷疑尹天憐的目的是不是在此。鬧了這麼多事情出來,一來是想順利解決掉假肚子的事情,二來給自己明正言順地弄個兒子過來,好讓尹天憐在李家有些地位。
“娘,有些事情,孩兒不能再瞞你了。”李沐生最怕的就是孫夫人把主意打到了李向榮的身上,用他兒子來安慰尹天憐那顆“受傷”的心。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李沐生也沒法子看事情如此下去。
李老爺沒半點表示算是默認了李沐生的行為,看到李老爺的支持,李沐生才敢把話說完,“二弟,把你所知道和掌握的事情都說出來吧。”
李浩生早就想說了,更是憋得厲害,不想看到尹天憐繼續在李家橫行。難得今天爹和大哥都支持,李浩生會再憋下去,那才是怪事兒,“娘,是這麼一回事情。”
李浩生先是把當初孫夫人被毒蛇咬,再巧被尹天憐救,其實都是尹天憐一手安排的。李浩生不但找到了麻袋,最近更是找到了那個把蛇賣給尹天憐的那個農夫。
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後,孫夫人大驚,耳朵裏嗡嗡嗡響個不停,後麵李浩生所說的話,孫夫人已經聽不太清楚了。不過大概也明白,尹天憐被下過了藥已經無法受孕。
所謂的孩子隻是尹天憐爭權的小把戲而已,孩子掉了,更是為了給自己一個開脫的借口,更以此要一個孩子好保住自己的地位。說穿了,尹天憐從頭到尾都在利用孫夫人的慈母之心!
“夫人,你怎麼了?”看到孫夫人有些受不住的樣子,李老爺很擔心。他一直瞞著,就是怕看到孫夫人現在這個樣子。
孫夫人覺得頭一陣發暈,倒在了李老爺的懷裏,“你們的事情我老了,管不了了。隨你們自己看著辦吧,不過浩生,天憐生不了孩子是我們李家所害,那是事實。隻盼你在對付天憐的時候,想想這點,其他的,為娘不管了。”
孫夫人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好心被尹天憐利用得如此徹底。她剛剛還打了真正兒媳一個巴掌!此時的孫夫人隻是想好好休息,把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李家兄弟去處理。
得了李老爺和沐夫人的令,李浩生自然不會再跟尹天憐客氣。早早去打聽消息的小丫鬟已經把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告訴了尹天憐,尹天憐換掉那一身的病裝,化著淡淡地彩妝,靜坐在自己的屋子裏。
“看來,你也知道自己的戲是演不下去了吧。多的我不想說,你離開李家,我們合離!”其實小妾想丟就可丟,但孫夫人有言在先,李浩生自是不想把事做那麼難看。
“哈哈哈,謝謝相公的成全,婢妾打理好了之後,自會離開。”自己費盡心思,最後卻是弄巧成拙,尹天憐隻怪自己的命不好,因為相公的心從來不在她的身上,要不然的話,她的這條路怎麼會如此難走。
“是就便好。”李浩生懶得再看尹天憐一眼,去準備合離書了。
李浩生一走,尹天憐把自己的兩個小丫鬟給遣走了。看著自己冷冷清清的屋子,尹天憐的心一片淒涼,她做了這麼多的事情,最後都是枉費心機。哈哈哈,她果然鬥不過何夫人跟尹天夕。
不過,李浩生想讓她走?做夢,她早就說過了,她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
一條白綾,一根橫梁,一滴清淚,一縷倩魂。
“尹姨娘啊,你何必如此想不開呢!”兩小丫鬟明白自家尹姨娘是真沒法活下去了,不能生育的女人,哪怕是離開了李家,還有哪個男人要。不能生子的女人,就失去了人生的盼頭,死似乎成了尹姨娘唯一的後路!
李家才有喜事兒,就有白事兒。尹家很快收到李家的信,說尹天憐在李家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也事太多,救不活了。尹天憐一輩子用於心計,想從尹天夕的手中把李浩生搶過來。
直到死去的那一刻才明白,不是她沒法兒從尹天夕的手上把李浩生搶過來,而是李浩生這個男人根本就值得她做這麼多。可惜。有些事情,好似隻有當一生完結了,才會想得徹底,尹天憐就是一枚例子。
知道尹天憐死了之後,李姨娘的屋子裏發出了一聲悲愴,驚得人,毛骨悚然。特別是在夜晚,都能聽到李姨娘的夜夜啼哭。一個好好的女子,就在六年前的陰錯陽差之下,走上了如此一條不歸路!
因為尹天憐身為李家人,死為李家鬼。哪怕尹天憐做得再有怎麼不對,孫夫人曉得,多少有些原因出自於李浩生的態度。孫夫人是息事寧人類型的女人,覺得尹天憐這一輩子就這麼短短的結束,怪可憐的。
為此,孫夫人讓李老爺給尹家多賠些銀財,畢竟那麼健康的一個孩子送到他們李家來,送回去的卻是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噩耗。
尹天憐的事情,使得尹老爺與李家斷了來往。好在兩家人都沒想把事情鬧大,可有心人士想知道還是很容易的。當尹天夕知道尹天憐最後竟然死在了李家,覺得很是不可思議,不明白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尹天夕托簡源傑去打聽,這才曉得李浩生對尹天憐所做的事情。聽了之後,尹天夕挺生氣的,再怎麼招,李浩生既然已經讓尹天憐過門兒,就該好好對尹天憐。
都要了尹天憐的人了,何必用對付妓子那一套功夫去對付尹天憐呢。再怎麼說,尹天憐都是尹家的女兒,竟由李家這麼欺負了去?簡源傑告訴尹天夕,李家向尹家賠了不少的銀子,而尹老爺也與李家斷了來往。
尹天夕冷哼,“那分明就是尹老爺在耍花槍,死了一個女兒隻是斷了往來。若我沒記錯的話,李家也做起商行來了吧。李家與尹家此時的關係本來就有些水火不容,隻不過假借尹天憐的死,正式與李家劃分幹淨,與李家競爭而已。”
在尹家的時候,因為李姨娘的關係,尹老爺是何等地疼尹天憐啊。家裏有什麼好東西,自是先讓尹天憐和尹天可兩姐妹先挑過了之後再說,她尹天夕永遠都是最後一個。
看來,尹老爺最寵愛的兩個女兒都沒什麼好下場,一個死了,一個被賣給了一個老頭子。心裏雖是有些不平,可各人有各人的命,要是尹天憐和尹天可堅持的話,總有自己選擇其他路可以走的。
尹天憐的死,不但尹天夕更是厭惡尹老爺,就連何夫人也是越看尹老爺越不順眼。一個男人到底能無情成什麼樣了,何夫人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年輕的時候怎麼會如此不可自拔的愛上尹老爺。
哪怕被尹老爺給害了,她唯一想的就是戴著自己的一顆傷心,默默離開,獨自守在了慈雲觀。像對付尹老爺這種男人,就該讓他失去一切,以為女人真隻是他手裏的一顆棋子隨他利用,用完就能丟掉的嗎?
她要做那個執棋者,不想再當尹老爺手裏的棋子了。因為與蕭老爺子的生意,最近尹家的印鑒一直都放在何夫人的手上。為此,何夫人已經開始把尹家的財產慢慢變更到自己和尹天寶的名下。
再過不了多久,這整個尹家,就會是她和尹天寶兩個人的!
“夫人,真是辛苦你了,這麼晚還要看賬。”尹老爺看到何夫人許久都沒有回房,所以來看看何夫人。發現何夫人正在燭光之下,挑燈夜讀。尹老爺有些心疼何夫人的辛苦。
“夫人,天奇離開了尹家,把尹家所有的重擔都放在你的身上,老夫真是心疼。要不然夫人把一些事情交給老夫,老夫自己來處理吧。”尹老爺也是一個極為謹慎的人,覺得自己許久沒有碰尹家的生意有些不太好。
所以趁著這個機會,想要接手尹家的生意,看看最近情況怎麼樣。他才是尹家的一家之主,哪有老不管尹家生意的道理。所以說,哪怕是對何夫人,尹老爺也從未真正完全放下心過。
“好的,我明日就將那些東西整理出來交給老爺。”聽到尹老爺說要回來查看尹家的賬目問題,何夫人一陣心驚,想著難不成尹老爺看出什麼問題了嗎?
不可能,她正是怕自己的動作太大,引起別人的注意,為此尹家財產的轉移,她都是一步步慢慢來的。要是尹老爺真曉得她所做的事情,絕不可能像現在這般溫柔,早就把她手裏的銀庫鑰匙和印鑒搶了回去。
所以,何夫人穩住自己的心,最怕的就是自己先做賊心虛了。何夫人必要以一顆常人的心態去麵對尹老爺,否則,這隻老狐狸眼睛還沒有到瞎的地步,鼻子也沒壞透呢。
“嗯,夫人,與老夫同一回去陪天寶吧。”尹老爺挽上何夫人的身子,手勁兒有些大了。尹老爺的意思已經很明確,想與何夫人做些夫妻之間應該做的事情。
如今的何夫人對尹老爺半點好感也沒有,哪怕何夫人與尹老爺已經生了兩個孩子。可現在被尹老爺如此要求,何夫人心裏還真挺不舒服的,“老爺,天寶睡了嗎?”
這些日子,三人同床,何夫人習慣把尹天寶放在兩人的中間,這樣好隔開她與尹老爺。不過,今天似乎有點麻煩了。也是,尹老爺好些日子沒碰女人了,自是想念那種滋味兒了。
“爹爹,娘娘。”看到尹老爺和何夫人都回來了,尹天寶開心得上竄下跳,要不是尹天寶還不會走咱,要不然的話,一定會向尹老爺和何夫人奔過去的。
看到尹天寶那張可愛的小臉兒,何夫人心時暖洋洋的。當何夫人坐在床邊兒上的時候,尹天寶撲向何夫人,讓何夫人抱著。尹天寶也被養叼了,除非何夫人和尹老爺一起在,否則的話就是睡不著的。
“天寶。”尹老爺接過了尹天寶,然後拍拍尹天寶的背,好似要哄尹天寶睡。其實在這房裏,旁邊一直都放著一張小床,是給尹天寶的。可有一日,尹天寶許是做了什麼可怕的夢,哭鬧不停,這才與尹老爺和何夫人同床的。
尹老爺打算把尹天寶哄睡了之後,放到小床上去。可是今個兒也不知怎麼的,尹天寶特別興奮,不論尹老爺怎麼哄,尹天寶都不想睡,鬧得尹老爺都無語了。
何夫人心裏樂開了花,表麵強裝鎮定,“老爺,要不這樣吧,你去連姨娘的房裏。你也好久沒去了。”直到這個時候,何夫人無比慶幸,尹老爺不止她一個女人。
至少她在不想盡一個娘子該盡的義務的時候,可以把尹老爺推給連姨娘。
無奈,尹老爺雖然也有點恨尹天寶這個小祖宗今天怎麼就鬧得如此開,可能又舍不得打罵不懂事兒的尹天寶,隻能離開何夫人的房間,去連姨娘那兒了。
看到尹老爺走了之後,何夫人把尹天寶抱起,在尹天寶的小臉兒上香了一口,“天寶,你真是娘親的好兒子啊。”雖然何夫人並不了解尹老爺想看賬目的具體原因是什麼。
不過現在整個尹家,都被她牢牢地握在手上。尹老爺想看,好啊,她自會讓尹老爺看的,但須知道的是,尹老爺隻能看到她想給尹老爺看的。至少她不想給尹老爺看的,尹老爺也不曉得怎麼拿到手!
自然的,想通這一點後,哪怕尹老爺要看,何夫人都不用怕。何夫人拍著尹天寶的背,哄尹天寶入睡。許是尹天寶鬧太久了,也感覺到累,玩了一會兒之後,很快就在何夫人的懷裏睡著了。
何夫人抱著尹天寶,一起入睡,外麵的星星似眼睛一般一眨一眨的,整個晚上都沒個休息。就像人一樣,有些人,直到現在還沒休息呢。最近李姨娘的房裏聲音一直挺多,偏又不讓人進去,不曉得李姨娘在自己的房裏做什麼。
尹家好多下人都在傳,李姨娘是不是在知道了尹天憐死之後,這人都跟著瘋了啊。應該是從尹天可嫁給蕭老爺子開始算起,尹家上下的人,都沒再見到過李姨娘。
那些送飯菜的丫鬟婆子,李姨娘隻讓他們把東西放在門口,等到無一人的時候,才把那些東西拿進自己的屋子裏頭去。時間久了,那些奴才自然都有些忘記李姨娘長什麼樣子了。
這天晚上,尹老爺進了李姨娘的房,什麼話也沒說,隻是默默地把連姨娘抱上床。連姨娘再傻也知道,今天尹老爺來她房裏,是想那夫妻之事兒了。尹天誠都十歲了,自然是有自己一個人的房間。
男歡女愛,漁水之歡,共卦巫山。尹老爺還真是有好些精力都沒有發泄,今個兒全都用在了連姨娘的身上。直到第二回,連姨娘實在是吃不準尹老爺的龍虎勁兒,直直討饒。
“兩戰”之後,尹老爺雖然不算是“戰”得最盡性,倒也肯停歇了。尹老爺翻身,從連姨娘的身上下來,接著就開始靜靜地穿起衣服來。自何夫人回到府上後,哪怕尹老爺會找其他姨娘同床。
但在雲雨方歇之後,尹老爺都會穿上衣服,回到何夫人的屋子裏頭,今天好似也沒例外。雖然連姨娘知道是這種結果,但連姨娘還是坐了起來,從後麵抱住了尹老爺的背,滑膩的身子整個兒都貼在尹老爺的身上。
“老爺,您又要走了嗎,不多陪陪婢妾?”哪個女子不奢望相公能對自己多些疼惜。哪怕今日尹老爺進了連姨娘的房,連姨娘都感覺到,尹老爺的心根本就不在自己的身上。
哪怕不能把心給她,多陪她一會兒總成吧。可惜,似乎就連這麼一個小小的願意,尹老爺都不願意滿足連姨娘。
“好了,今晚辛苦你了,你早些休息吧。”尹老爺的聲音很是生硬,不給別人留有一點餘地。衣服穿好了之後,尹老爺站起身來,然後就離開了連姨娘的屋子裏頭。
其他人都道是真以為尹老爺多疼尹天寶,為了尹天寶都把尹家的事業全都交給了何夫人。其實不然,一來,讓尹天寶當尹家的繼承人,就表明,尹老爺還有十幾、二十年,才會將尹家的一切交給尹天寶。
尹天奇錯就錯在,尹老爺正值壯年,太早要想要掌握整個尹家,把尹老爺給甩開。其實尹老爺就想做那不幹活兒的“太上皇”,尹家可以交給自己的兒子,但是他的權力是誰也不能超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