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越王趙佗,雖是個草頭天子,死後身葬之所卻暗合風水生氣之理,點穴的相師必然也是個深諳風水生氣的大師。我正暗暗稱奇,鷂子說休息好了,要接著趕路了。看著這般情景,我等不及要看看越王的葬處是個什麼位理,連忙起身跟上鷂子。
單調的趕路是很乏味,胖子自娛自樂地哼著《盜禦馬》,腔調還頗為渾圓,有幾分意思。鷂子估摸是在易寶齋聽胖子一陣海吹,得知我手中有些風水理氣的古籍,便請教起風水,朱.琳一聽也湊了過來。其實尋個好穴最簡單就是根據羅盤。羅盤上都有幹支,西方是申酉戌,北方是亥子醜。如果盤上的指針跳個不停,則說明不吉。
扯皮總是讓人忘卻時間的流逝,也沒感覺到疲乏。漸漸地一陣流水擊打石頭的聲音撞擊著耳膜,鷂子說道,快到了。我一抬頭,一彎瀑布掛在眼前,騰起的水汽在半空中架起了一道虹橋。
麵對著這磅礴其實的流水,總是感覺人如此渺小。鷂子說了一聲跟我來,便繞進了瀑布,一陣水汽朦朧就消失了身影。接著朱.琳也鑽了進去,我怕落了隊伍閉上眼就跟著**的步伐,隻覺得臉上一陣濕潤,一股空洞感撲麵而來。
瀑布內別有一番洞天,洞頂上有很多裂隙,每一處裂隙裏都有水滴不斷滲出來。大把大把的鍾乳石如同達摩克利斯之劍一般,地上也遍布著石筍。有的地方鍾乳石與石筍已經相連,形成一條條的石柱。這瀑布應該是幾萬年前河流改道而成,這下的一個洞穴就這樣掩映在瀑布之下,真不知道是怎麼發現的。
我們跟著鷂子一路的跋涉,感覺鷂子對道路非常熟悉,絕對不是第一次來這麼簡單。鷂子領著我們向左一路走到盡頭,指著一個深潭說,喏,這就是入口。
來之前,我們沒有聽說要下水,所以並沒有準備下水的設備。我就問鷂子,我和胖子小的時候經常在夏天貪涼泅水,雖然沒學的什麼好技巧,但是狗刨和閉氣潛水倒是手到拈來。隻是不知道,水下要遊走多遠?鷂子回答說,不遠,兩分鍾就能遊到頭。我一點頭,我和胖子倒是沒問題,隻是朱.琳說她隻會一點水。
我們四個一商議,胖子水性最好,領著朱.琳。我尾隨在胖子後麵接應,鷂子熟悉地形,在前頭開路。打定主要,鷂子一翻身,潛進了水。胖子領著朱.琳也小心翼翼潛了下去。我一個深呼吸,也跟著潛了下去。
入水後,我感覺水質很好,一點都不渾濁。視線很開闊,一些不知名的小魚被水流打擾匆匆地從身邊遊過。還有一些透明的蝦體原本附在河床上,隨著水流而波動著。我正仔細觀察,卻發現前麵的鷂子急急翻了個身,拿手往我身後指。我回顧身後,什麼都沒有,再一回頭卻發現,鷂子身旁一個黑影正快速向我們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