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圓把炕燒熱了,屋子裏暖和起來,小圓又拿出家裏最新的床單被罩換好。
徐思念被扶進屋,看了看五顏六色的床單滿臉嫌棄,但還是很有禮貌的說了聲,“謝謝。”
晚上小圓特意去院子裏抓了隻母雞宰了給徐思念補身體。
徐思年喝了幾口就不想喝了,小圓小心翼翼說,“不好喝嗎?”
“嗯。”
聽到徐思年這麼回答,小圓眼裏充滿了失落。
徐思年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按理說在這種地方能喝到雞湯那絕對是人間美味了,但自己總覺得今天雞湯熬到不好喝。
應該說跟自己之前喝到雞湯不一樣。
“不是,你別多想,可能是我生病的原因胃口不好。”徐思年安慰道。
小圓開心的一笑。
晚上兩人都躺在炕上,但一人一個被子,這還是小圓第一次跟男人躺在一起,有點緊張。
“你叫?”徐思年說。
徐思年好像才意識到自己好像什麼都不記得,連眼前的未婚妻他都感覺無比的陌生。
“我叫王小圓。”
“你家裏怎麼就你一人。”
“我很小的時候爸媽進山采草藥的時候摔下去了,被人發現時已經沒氣了,後麵我就跟著奶奶生活,前年奶奶也走了,唯一的親人就是嬸娘了。”
小圓說完徐思年有點心疼這個命苦的女孩了。
“你嬸娘對你也不咋滴吧!”
就醫院裏那說話陰陽怪氣的樣,一看就知道不是善人。
“嬸娘也不容易,她在家照顧我堂弟堂妹還要種地喂豬也很辛苦的。”
小圓其實知道嬸娘打的什麼主意,無非就是給她找個男人趕緊嫁出去,嬸娘好把爸媽留給她的宅子跟土地占為己有。
“嗬!你還挺會為別人考慮的。”
小圓沒說,她一個女孩子在村子裏沒有話語權,唯一的親人就是叔叔跟嬸娘了。
叔叔還是個妻管嚴,萬一把嬸娘惹火了,她就沒依靠了,村裏誰都能欺負她一個孤女了。
好在她把王誌撿回家了,這下她家也算有老爺們了。
“我是怎麼受傷的,我怎麼一點都記不得了。”
徐思年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麼,包括自己憑空多了一個未婚妻。
“你上後山采草藥不小心摔下山了,很晚了我看你還沒回來我就去找你了。”
小圓說完心髒狂跳,原來這就是說謊的感覺。
“那我們什麼時候訂婚的?”徐思年繼續問道。
“去年,你是隔壁村的孤兒,一次去山裏采藥,我們坐下閑聊的時候就說互相搭夥過日子吧,就這樣第二天你就搬來我家了。”
“隻等著我奶奶守孝期一過我們就可以結婚了。”
小圓現在覺得自己說起謊來越來越溜了。
“嗯。”
徐思年現在知道了自己原先也是孤兒,雖說搭夥過日子,但對眼前的女孩他沒什麼感覺。
甚至他有一種莫名不屬於這裏的感覺。
“王誌,你不要怕,再過半年我們就可以結婚了,那時候我們可以多生幾個娃娃,有我們的陪伴,即使你後麵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也沒關心。”
被稱為王誌的徐思年陷入沉思,想不起過去也不要緊嗎?
就這樣徐思年在王家村待了下去,一開始身體不好,隻能在門口曬太陽等著外出采藥回來的小圓。
後麵身體好點了也能跟著小圓一起上山采藥,隻是很多時候分不清哪些是草哪些是草藥。
很多時候都采錯了,這時小圓隻會笑笑,然後很有耐心的教他什麼是草藥。
今天徐思年再一次采錯草藥,小圓在那很有耐心的教時,徐思年突然說道:“你說我以前經常來采草藥,按理說這些我是不會忘記的呀!”
“因為你忘了呀!再說了你以前也是經常采錯草藥,經常拿過來找我辨別哪些是草哪些是草藥。”
小圓表麵淡定實則手心已經冒冷汗了。
她不知道還能騙到什麼時候,隻希望王誌想起來時能因為這段時間的相處原諒她吧!
晚上倆人吃過飯,就上炕休息了,徐思年睡不著,“家裏有沒有書?”
“書?你要看書?”
家裏哪來的書隻有村裏唯一的小學有些課外書。
“睡不著,無聊,想看書打發一下時間。”徐思年說。
“家裏沒書,我明天去村口的小學找王老師給你借幾本書吧!”
“嗯。”
徐思年現在作息變規律了,基本上九點半就睡了,早上醒時小圓已經把飯做好了。
簡單的白粥,饃饃,外加一盤小鹹菜。
徐思年手裏拿著發硬的饃饃,他好像記得以前的饃饃不是軟的嗎?
“這怎麼那麼硬,我記得以前是軟的呢?以前不是喝牛奶嗎?怎麼我醒來後一直喝粥,是醫生的意思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