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問答(1 / 2)

早晨的清風吹過山崗引起鬆濤陣陣,鬆針上露水順著針葉隨風飄落,細細的水珠在風中飛舞,顯得山上特寧靜。這是一座非常普通的山,並不高,但遠離村寨,並無什麼人打擾此處的幽靜。這並不高的山卻有著一個相當清麗脫俗的名字——嫣山,村民們卻尊稱為仙山。山下有一潺潺小溪,涓涓溪在山石間穿流,不知來自何方亦不知歸去何處。村民將此山奉為仙山,對此山甚為尊崇,平時就連樵夫獵人都不隨意冒犯此地,因為據說此地曾經是仙子的居住之地,後來仙子離開此地後山上搬來了一位老者。

村民們非常尊敬這位老者,稱之為“老神仙”,因為他們並不知道老人來自何方,年歲幾何,他們隻知道自從他們出生以來老人就住山上了,每一個村民在聽故事的年齡都聽過關於老神仙的種種傳說故事,然而終究不知道是真是假,他們隻知道老神仙是真的在山上居住了很久很久。老神仙一直居住在山上看著山下各村寨的興衰生死。

這天早晨,山上像往常一樣寧靜,山上仙居——小茅屋——的門被打開了,走出來的不是老神仙,而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小姑娘身穿普通的花衣,身材嬌小,瓜子臉,小臉白裏透紅,猶如帶露珠的月季花,嬌豔欲滴。兩眼黑亮黑亮的,單純的眼神中透露著一絲絲調皮狡黠。小姑娘走出茅屋,向著遠方的群山看去,故意打個哈欠,伸伸懶腰,說:“早啊!”然後轉身向屋裏大喊:“爺爺,快起來講經啦!”

良久屋內走出一老者,老者身材頎長,腰杆硬朗,白眉白發白須,長須垂胸,臉色紅潤,兩眼有神。他雙眼滿是慈愛地看著小姑娘說:“小丫頭,你會想聽我講經?你是惦記著昨天的故事吧?”

小姑娘嘻嘻一笑說道:“爺爺,反正每次你都要講完一篇經文才給我講好聽的故事,所以勞煩你您老人家趕緊講完經文,然後給我講故事。聽故事才好玩呢。”

老人走到山前的鬆樹邊,坐下,說道:“嫣兒,過來,今天不講經,直接給你講故事。”

嫣兒是那小姑娘的小名。嫣兒無父無母,老人遂指山為名,叫她嫣兒。

嫣兒略感意外,又有幾分高興,道:“真的?好啊!我要接著聽昨天你說的那個神仙姐姐的故事。”

老人笑眯眯地說道:“今天不講神仙姐姐的故事,今天跟你講九州的故事。”

嫣兒臉上略帶失望,說道:“算了吧,爺爺,這個故事肯定不好玩。”

老人說道:“你還沒聽怎麼就知道不好玩呢?”

嫣兒道:“好吧,你說,我聽。”

老人問道:“嫣兒,你可知道什麼是世界?世界是什麼樣子的?”

嫣兒答道:“爺爺你之前講故事的時候曾說過,世界就是萬物生長與存在的地方。世界是永遠變化不止的,但是又必須按先賢規定好的格局存在的。”嫣兒頓了頓,又說道:“爺爺,別老是說這些無聊的東西了,說點好玩的。我一大早起來就等著你跟我講那個神仙姐姐被那個可惡的壞蛋打了之後怎樣了。不想聽這些什麼世界啊宇宙啊的,這些你在經文在別的故事裏都說了很多遍了,我不愛聽。”

老人笑笑,說道:“你記得還是挺清楚的。今天不講神仙姐姐的故事了。嫣兒,你還記不記得爺爺和你說過世界共分幾個州?”

嫣兒趴在老人大腿上,沒精打采地說:“九大州,又稱九州。當年神話大戰後各大聖人合力將九州分開,每一個州為世界一個區域,每個區域的一切生物均無法往來,我們這個州是第八州。”說完小姑娘抬起頭看著老人,搖搖他大腿,撒嬌道:“哎呀,爺爺,你說了不講經文的,怎麼又繞到這些上來?”

老人看了一眼小丫頭,笑笑,說道:“這些你還記得。但是你可知道當年的神話大戰是為什麼發生的嗎?”

小姑娘一臉不高興,把聲音拉得老長,說:“是——你——不——跟——我——說——的!”然後癟癟嘴,繼續說道,“你當時說還沒到我了解的時候。難道——難道爺爺你要跟我說這些?我沒興趣嘢。”

老人臉上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說道:“那是一場悲慘的戰爭,你確實不必過早知道。隻是這次爺爺準備要去九州了,就順便跟你說說九州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