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裏的寵兒成年後取得了諸多成就,比如成為美國大通曼哈頓銀行董事長,控製著泛美、環球、美國、東方等美國前五大航空公司,成為紐約世貿中心雙子大廈的投資者等。雙子大廈也叫戴維—納爾遜大廈,納爾遜即戴維的二哥。
戴維對世界的影響也不小:組建彼爾德伯格俱樂部,會員都是歐洲精英分子;組建了美、歐、日三邊委員會,成員是北美、西歐和亞洲日本的一些大銀行家、大企業家和著名的政界人物……這些舉動讓世界經濟越來越緊密地聯係在一起。
當然,因為戴維的影響,他經常被一些捕風捉影的媒體說成是陰謀家。
甲蟲收藏大師
也許就財富而言,戴維遠遠算不上是美國首富。那些名頭,不是比爾·蓋茨就是巴菲特。但是,戴維的甲蟲收藏量,絕對是前無古人的:9 000種、157 000個標本。一說是戴維後來收藏有4萬隻甲蟲。他的成就被列入美國自然曆史博物館目錄,作為回報,戴維大力資助設在亞利桑那州的一個研究站。這個站的工作是專門采集西南各州的昆蟲標本。他們分離出了兩個稀有品種,並以“洛克菲勒”姓氏命名,這兩個品種是:“帶黃點的褐色甲蟲”和“虎甲科甲蟲”。
戴維從10歲開始就在黃石公園的樹林裏四處奔跑,搬開巨石尋找下麵的葉片和甲蟲做標本。等到他進入哈佛大學時,對甲蟲的偏愛已經登峰造極,因而獲得教師的特許,選修研究生的昆蟲學課程。值得一提的是,他在大學裏唯一獲得優等成績的,就是這一門課。
後來,即使已當上了受人尊敬的大通曼哈頓銀行的董事長,戴維也還是沒有丟掉這個愛好。媒體甚至有這樣形容:這位董事長正當談話的興頭上,突然心不在焉,雙眼從對話者的臉上轉向了地麵。他徐徐將手探進胸袋,悄無聲息地掏出一隻小瓶子,隨即惡虎一般撲向在地上爬行的昆蟲,逮住後迅速塞好瓶口,小心翼翼地連瓶一起放回口袋裏,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他剛才的話題。
約翰·D·洛克菲勒與年幼的戴維·洛克菲勒
有評價說,如果戴維不是成為一位銀行家,很有可能會像達爾文一樣對自然科學有所貢獻——他是那種典型能成“家”的人,在社交上則顯得不太成熟。據他小時候的玩伴說,當年的女同學都不怎麼喜歡他,因為他最愛吹噓自己有錢,誇耀自己去過的地方多。
從哈佛大學畢業後,戴維曾經在紐約市市長手下擔任過18個月的無薪秘書,這段經曆對他日後大有好處。不過,也正是這段經曆,讓戴維對政治樹立不起太強的自信。比如,接電話時,他會說:“這裏是紐約市市政廳,我是洛克菲勒。”據說,盡管糾正過無數次,戴維還是無法改掉。看來,他天生就是洛克菲勒家族的衣缽傳承者,洛克菲勒家族的血液已經流淌在他身上的每一個地方,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
與小洛克菲勒一樣,戴維也選擇到了一位與自己性格互補的妻子——瑪格麗特·佩吉。佩吉為人樂觀向上,正好是戴維冷漠性格的良性補充。當戴維與他們的幾個孩子相處困難時,佩吉像婆婆艾比一樣,在父子、父女間起著橋梁作用。
戴維後來加入了舅舅溫斯洛普戴維的哥哥溫斯洛普的名字,就緣於這個舅舅。因此,戴維既有個溫斯洛普舅舅,還有個溫斯洛普哥哥。做大通銀行的董事長,此舉很容易被人理解為是加入了外公的家族企業。這是一種誤解。大通銀行的前身,是公平信托公司,那是小洛克菲勒說服父親投資介入的最早的金融機構。因為洛克菲勒的介入,公平信托公司很快得到標準石油公司的存貸資金,並在較短時間內成為紐約數一數二的銀行。當時,洛克菲勒的二弟威廉與好友,與後來成為親家的斯蒂爾曼陸續投資介入了花旗銀行,後來威廉的兒子、孫子相繼入主花旗銀行,一度被認為是洛克菲勒的家族銀行。戴維後來在他的傳記中也說,其實花旗銀行更像是洛克菲勒的家族銀行,而大通不像。
20世紀30年代金融危機大爆發的時候,大通銀行缺乏得力人手,小洛克菲勒說服小舅子溫斯洛普進入了大通銀行,後來做了董事長。當戴維在紐約市政廳結束無薪秘書經曆後,被舅舅招到了大通銀行,當然,這也可能是小洛克菲勒的意思。戴維日後認為,此舉意味著父親同意祖父的判斷,認為自己可堪大用,因此才推薦自己進入大通銀行。
戴維用自己的長期努力,證明爺爺與父親都有識人之明。戴維在大通工作了一生,從基層做起,一直做到總裁、董事長,他的足跡遍布全球,朋友多得數不勝數,20世紀70年代至90年代世界政壇領袖,幾乎被他認識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