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鏡可以照形,人鏡可以避凶,但要長立不敗,還必須加強自身明察判斷、謹小慎微的鍛造。譬如爬山,人們往往安寧於險峻,而屢禍於平地,就是因於細微處疏忽大意所致。古人說“秋毫不小其小”,愈是細小的東西愈不能輕視;“千裏之堤,毀於蟻穴”,星火可以燎原,小錯最易釀成大禍。
所以,“明者遠見於未萌,而智者避危於未形”(司馬相如《上書諫獵》),防患於微,居安思危,才能夠趨吉就利,降低損失,完善人生。
【智慧金言】
“風起青萍之末”,任何禍害的發生都是有跡可察的。這就要求我們不但應“慎微”,而且要善於“識積”,即善於從細微處發現問題,提高警覺,防微杜漸。越是細小的禍源,越不可掉以輕心,從而真正做到“未雨綢繆”,避凶禍於未然。
遇橫自省安守貧困
賢人自有賢人的為人處世之道,處橫逆不較而自省,守貧窮無諂而坐弦。
橫逆,在為人處世中指的是蠻橫無理、尋釁冒犯。對待橫逆,孔門的顏淵所持的態度是“不較”,即不予計較,一笑置之。孟子的主張是“反省”,他認為別人所以冒犯自己,也許是自己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因此必須自我反省一番。審察自己有沒有過錯,然後才能放心。這的確是君子的風範,它與“小人”遇到蠻橫不講理的冒犯而以牙還牙,“拔劍而起”,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孔子的學生子貢曾問老師:“有沒有一個字可以作為終生奉行不渝的法則呢?”孔子回答說:“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裏的恕就是凡事替別人著想的意思,也就是說自己不喜歡做的事,不要強加在別人身上。
“恕”的核心,是用以己度人、推己及人的方式處理問題。麵對橫逆冒犯,顏淵不較,孟子反求諸己,就集中體現了“恕”。對平白無故的責難和激怒不以怒製怒,對無理取鬧的糾纏和怨恨不以怨克怨,對人對事不計前嫌、不報私仇。所有這些,不僅僅可以息事寧人和免生禍端,更重要的是可以造就一種重大局、尚信義、講和諧的生活氛圍,以利於社會的進步,事業的興旺。
人生,貧賤不是病,病在惡貧賤。小人耐不住貧賤而不擇手段,或幹起違法的勾當,或低三下四、乞求佑助。而君子則不然。子貢“貧而無諂”,決不因貧賤而丟棄人格,閹然媚世,這便是貧而能守。而子思更難得,身置貧寒而“坐弦”,即怡然自得,扶琴自娛。這便是貧而能樂,笑對貧困。
《莊子》中指出:“窮也樂,通也樂。”這裏說的“窮”即貧困,“通”是指富裕。莊子認為,凡是順應境遇,不去強求,才能過上自由安樂的生活。無論是窮是富、是順是逆,都應該保持一種樂觀的生活態度。特別是貧窮時能知足常樂,安貧樂道,不羨慕那些富豪榮華,不抱怨自己的命運不濟。
莊子還講過一個寓言故事,古時有一位賢者叫許由,堯帝仰慕其名,想將天下讓給他。許由對堯帝說:“鷦鷯巢於深林,不過一枝。”說完便隱居離去了。這就是說,真正的賢人,隻要有一個安身之處就行了。
【智慧金言】
人不應該貪心縱欲。貪欲一多,煩惱就會增加,心靈便得不到寧靜了。因此,貧賤時能守能樂,才是賢者的風範。當然,貧而能守,貧而能樂,並不是要人們消極地安於貧困,喜好貧困,而是要麵對現實,樂觀進取,用自己的誠實勞動和奮然情誌去戰勝貧困,創造出充實美好的生活。
重言重行利己利人
“言行者,立身之基。”人之為人,其言其行不可缺也。西漢文學家楊雄,在《言·修身》裏說道:“取四重,去四輕,則可謂之人。”四重即“重言、重行、重貌、重好。言重則有法,行重則有德,貌重則有威,好重則有觀”,四輕即“言輕則招憂,行輕則招辜,貌輕則招辱,好輕則招淫”。可見,一言一行在人生中是相當重要。重言、重行可利己利人,否則會招憂招辜,甚至可招殺身之禍。那麼,一個人在社會生活中,應當如何把握自己的言行呢?
語言,作為人類獨特的工具,是人類彼此之間聯係的媒介,所以適時得體地表達自己十分重要。這就涉及到語言運用的技巧了。言,有真言、謊言,有善言、惡言。言可多,亦可少,運用得好壞,結果則截然不同。這就要看言者所言是否合乎身份、合乎時宜、合乎場合,古人謂之“慎言”。“人主之言,不可不慎”,君主的失言,可以毀掉社稷;“君子,出其言不善,則千裏之外違之”,有教養的人失言,千裏之外的人也會敬而遠之,反而毀壞了自己的聲譽。
所以,孔子說:“言行,君子之所以,動天地也。可不慎乎!”君子當慎言,我們凡夫俗子說話也應謹慎為好。中國曆史上,因出言不慎而遭罷官、放逐、甚至殺頭並且殃及親屬者是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