嚐試過溺水的滋味麼。。。。。。一切都變得很安靜,瞬間有種靈魂與水同化的感覺。。。感覺不到痛苦,感覺不到恐懼,隻有卷席而來的放鬆和困意。。。啊,就這樣死掉好了,反正這人生也沒有什麼意思,我在意識即將陷入昏迷前,淡淡的想。
我叫王言,但卻並不愛說話,是個十足的悶油瓶。農村長大的我,在萬般努力之後考上了一所三流大學,本以為可以在象牙塔深造,將來可以擺脫貧窮的命運,走上自己的人生巔峰。但老天總喜歡開很大的玩笑給你看,比起大學這個稱呼,我覺得我更像是來到了一個娛樂場所。每日抽煙喝酒打牌,動不動便和一群別人眼中的知識分子出去聚會,胡吃海塞吹牛逼。大學上了一年,逃課便已成為習以為常的事情,就連去一次圖書館也可以成為驕傲的談資。當年的夢想,慢慢消磨在這紙醉金迷的空虛生活中。每每一個人靜下心來,便會想起和家裏要錢時父母窘迫的樣子,便會覺得自己就像是行屍走肉般碌碌無為地混日子,而曾經夢想中耀眼的未來變得越來越渺茫。直到那一天,一切都改變了。那天,學校組織去水庫春遊,而我為了和同學之間搞好關係,也不得不肉疼的掏出自己僅有的零用錢報名同去。一輛中層大巴載滿了一群朝氣蓬勃的青年,向郊外的水庫慢慢駛去。一路上大家有說有笑,而我卻覺得格外無趣,便默默看著窗外掠過的田野和灰蒙蒙的天空。看樣子要下雨了,也不知班主任是如何定下這樣的日子,更無語的是陰沉的天卻根本沒有抵擋那群“猴兒”去探水簾洞的熱情。過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大巴緩緩停下,班主任興奮的聲音傳來:“同學們,下車注意安全,一定要呆在一起聽從指揮,知道嗎?”大家異口同聲的答應,每個人臉上都露出激動難耐的神情,當然,除了我。我自小在農村長大,便也對這些自然風光並不感冒。下車後大家便跟著班主任一起開始了遊玩之旅,而我向來是不大喜歡和大部隊一起行動的。因為我內向的性格,至今也沒有交到什麼知心朋友,而我也習慣了作為空氣的存在,於是便離開猴兒們,自己向另一條人少的小道踱步而去,反正他們在走之前發現少人也會等我的。我沿著水庫邊慢慢走著,感受難得的寧靜,這時,天上炸雷一響,瓢潑大雨隨之而來。我暗罵聲艸,居然真下雨了,還是暴雨,淋得好不爽。顧不得多想,我拔腿就跑向了不遠處的觀光涼亭。周圍的人為了避雨早就跑遠了,而且本來這條小道沒有太多觀賞價值,並沒有幾個人,隻有我一人在雨中瘋跑。就在這時出現了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水庫邊緣是泥地,在暴雨的中和下變得異常濕滑,而這條小道幾乎是緊挨著水庫踩出來的。我心裏一緊,丫的千萬別失足掉進水庫裏啊,我他娘的可是旱鴨子啊。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一道天雷劈中了小道邊的大樹,我被嚇得腿一軟,腳下一滑,便華麗麗的向水庫飛速墜了下去。溺水的感覺其實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般恐怖,隻是剛開始大量湖水灌進身體的時候比較不舒服,之後便沒有了任何感覺,隻是覺得好困,好想睡覺,就這樣慢慢沉下去,一睡不醒。啊,就這樣死掉好了,反正這人生也沒有什麼意思,我在意識即將陷入昏迷前,淡淡的想。而就在這時,我感覺身後有一隻手,緩緩拖著我。而兩瓣溫熱的唇,貼在了我的嘴上。可我來不及多想,眼一閉,便昏了過去。“鍾老的預言真是準呀,沒想到居然真的在這裏找到了這小子,不過。。。他這半死樣可真難看。。。”昏昏沉沉的我驀然聽到身邊一個好聽的女性聲音傳了過來。“好歹我們來的及時,不然這家夥就要悲劇了,難怪鍾老不停催促我們要趕快過來,不過以他這樣子,要培養出來,可能會很難啊。”另一個沉穩的女聲在不遠處靜靜回響。我掙紮著坐起來,睜開被湖水刺的酸疼的眼睛,看著周圍的一切。隻見一個穿著淡藍色休閑夾克的長發姑娘站在我身旁,驚喜的看著我叫道醒了醒了他醒了,緊致的牛仔褲勾勒出她完美的腿型。遠處靜靜坐著一個穿長裙和高筒靴的姑娘,一襲長發高高束起,紮成柔順的馬尾辮。她淡淡看了我一眼,說還好醒了,不然回去不好交代了呢。而我們所處的位置,貌似是一個昏暗的地洞,而洞口外麵則是斜向上的一條隧道。額,這是什麼情況?我在哪裏?這倆人是誰?我他娘的腫麼了?我這是到地獄了麼?我腦袋裏無數的疑惑和不解被夾克少女清脆的聲音打斷。“嘿,小子,感覺怎麼樣?”“我不叫小子,我叫王言,好嘛?”我揉著昏昏沉沉的腦袋,無奈的說。“額,不對啊,我不是溺水了麼,為什麼我現在會在這個鳥地方,這是哪兒啊?”坐在洞口的長裙姑娘扶了扶眼鏡(我才看到她戴著眼鏡)對我道:“此地不宜久留,有些事一時半會兒跟你也說不清,你現在能行動麼,我們先離開這裏,然後再慢慢給你解釋。”我掙紮著站起來,緩緩走了幾步,腿一軟,又有要跌倒的趨勢。夾克少女輕輕攙住我,從她身上傳來了淡淡的體香,讓我這種至今單身的**絲一陣臉紅心跳。“把小黑叫出來吧,他現在這樣怕是走不出地洞啊。”經過長裙姑娘同意後,夾克少女從手上摘下一枚純黑的戒指,圓圓的如米粒般大。她將戒指扔在地上,口中默念一聲,隻見那小米粒發出淡淡的白光,轉瞬之間居然長成了一條一人多高的野獸。此獸一身黑色長毛,看著略像黑瞎子,也就是東北老林裏的黑熊,但仔細端詳卻又有些出入。它長著食蟻獸一般的長爪子,還拖著一條水管粗細的尾巴。我艸,我整個人都斯巴達了。這是個啥玩意?!夾克少女將我放到那怪物的身上,拍了拍它的頭說:“小黑,把他送上去吧,記得要慢點哦,一定,要慢點。。。。。。”我聽著這話,感覺後背一陣發涼沒等我反應過來,隻見小黑箭一般射將出去。我隻有緊緊抓著它粗糙的黑毛才不至於被甩下去。隻聽得耳邊風聲呼呼作響,周圍的景物一片模糊。過了大約十來分鍾,我終於被這頭怪物連拖帶拽的帶出了隧道。待我坐在地上緩過來的時候,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居然在落水之前看到的那個觀光涼亭裏,而涼亭旁邊,則是我剛才出來的隧道洞口。雨仍然在下,而且貌似比我溺水之前更大了,水庫周圍再無任何人影。我靜靜坐在涼亭裏,一邊平複自己的心情,一邊等待這一切的答案。過了不到一分鍾,兩位神秘女子也從洞中走了出來。那長裙姑娘一揮手,洞口便緩緩恢複成了曾經草地的模樣。臥槽好牛波伊!我驚詫之餘不由得爆了個粗口。這不僅是因為那洞口像是有生命一般在聽從長裙姑娘的指揮,更是因為這兩人的速度。想那小黑高鐵一般的速度已經很令我驚訝了,這兩位姑娘居然緊緊跟著那廝。她們是人類麼?見我目瞪口呆的樣子,長裙姑娘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她笑起來居然有兩個深深的酒窩。這可愛的笑容也讓我心中奔騰著的一萬匹草泥馬慢慢安靜下來。夾克少女也挨了過來,坐在我旁邊,笑眯眯的說;“我是李曉馨,她叫陸瑤,以後可要多多關照咯王言小盆友。”這個女孩子自從見麵開始貌似就總喜歡往我身邊湊,著實有些莫名其妙。我急於想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便也沒有太在意,隻是盯著那個被稱為陸瑤的長裙姑娘。陸瑤輕輕坐在涼亭裏的石凳子上,摸了摸旁邊像貓一樣窩在地上的小黑,淡淡的問了我一句:“知道獵魔師麼?”我心想這個傻叉,你丫逗我?我要知道這鬼玩意還用你說?話說獵魔師是個什麼梗?這是在拍電視麼?還是丫的整人節目?會不會暗中有攝像機在拍我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傻樣然後突然衝出來一群人指著我大笑並和我握手言和。陸瑤似乎有讀心術一般,竟在此時將我的心裏活動一字不差的說了出來,惹得旁邊李曉馨一陣發笑。她沒有管我下巴快驚掉的神情,緩緩站起來,走到涼亭邊上看著外麵陰沉的天空,說:“不要心急,不要驚訝,你接下來聽到的,將會改變你對這個世界所有的認知,但卻是真實的。”她深吸一口氣,開始講述這段神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