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愣了一下,尷尬笑了兩聲,見陳破盯著他,又回過神來問:“哥你說啥,誰死了?”
“你師尊死了,我殺的。”陳破說道。
青年頓時就炸毛,他第一反應就是師尊的仇家找上門來了,他抽搐般幹笑了兩聲,道:“哥,你在說笑嗎。”
陳破看著他,麵無表情的臉看起來很嚴肅認真。
青年笑不下去了,“不可能,我師尊怎麼可能會死!”
“你哪來的自信。”陳破問道。
“我師尊神通廣大,無所不能,可是有著地級修為的神修!已經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怎麼可能會死!”青年突然激動道,他想用這種情緒來掩飾他的緊張和慌張,自己最強大的後盾,怎麼能死了,怎麼能就這樣死了!
還神修,還天人合一,陳破嗤之以鼻。
青年見他不屑接話,被盯得渾身發毛,就更加的緊張了,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質問陳破道:“我師尊是去辦事的,那你說,你在哪裏遇見他!他又長什麼樣子!”
“龍京腹地,這老頭一身黑麻衣,帶了兩個玄階後期的鬼奴過來,想殺我,然後被我殺了。”陳破說道,青木道人就是他斬殺的那個巫王,這裏所散發的陰煞之氣,跟那家夥身上的氣息如出一轍,看來這裏就是巫王的老窩了,隻是可惜了這個寶地。
青年汗都流下來了,師尊確實是安排他讓司機送去龍京,而且本來是說幾天就回,結果等到今日都不見回個話,現在看來,八成是出事了,要不然也不會了無音訊。
陳破看著青年說道:“我來,是為了尋仇。”
他確實跟巫王有仇,盡管他已經把巫王給殺了,但還是有仇未能了卻。
“大哥!饒命!”青年沒敢喊救命,他說跪就跪,跪得是那麼的幹脆,沒半點猶豫。
既然是找上門尋仇了,當然是要殺幹淨所有有關聯的人,師尊就是這樣教導他的,這也是師尊的一貫的作風,心黑手狠,手段殘忍,殺人跟殺雞一樣利索,半點人性都沒有,跟在這種人身邊都不自覺地感到害怕,真是報應不爽啊,終於輪到他了。
陳破看著跪在自己跟前磕頭的青年,鄙夷道:“你就不能有點骨氣,當個硬漢?”
青年哭喪道:“我也想做一個硬漢,但是生活老是讓我硬不起來。”
“你是怕死。”陳破說。
“怕死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啊,我上有老下有老婆的,我死了誰來照顧他們啊。”
“你都住這種豪宅了,還怕家人沒照顧?”
“有錢頂個屁用啊,親情用錢換不來,外人哪能照顧好。”
“你放心,你這麼有錢,死後你老婆也會很富有,大把男人拍著隊來寵她。”
“別啊大哥,盯著錢來的,哪個不是白眼狼?!我不放心!”青年哭得鼻涕都出來了,“大哥!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以後我的全部都是你的!你看這別墅,現在價值一個億啊,還有我那幾輛跑車……”
見陳破不說話,他又察言觀色道:“我還有幾個老婆,絕對極品!”
陳破再次鄙夷起來,這人為了不死,拯救世界都是他的理由,說話跟放屁一樣。
“我問你,你師尊有多少個同門和徒弟。”
“沒有,就我一個。”青年不敢隱瞞,繼續求饒道:“大哥,您看我這廢物也沒辦法修行,就給我這一脈留點香火吧,我絕對不敢有報仇念頭!絕對不敢!”
“你能代表你這一脈?”陳破不屑道:“你這人怎麼這麼賤骨頭。”
“在你麵前,我硬不起來啊!”青年委屈道。
陳破還真想一巴掌拍死這貨,你他媽怎麼說話呢!什麼叫在我麵前硬不起來,搞得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
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