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語看破不說破。
隻是什麼日子,需要吃麵?
林之語回過味來:“既然是生日,怎的不說,我也沒給你準備禮物。”
趙三妹喝盡最後一口湯,把碗往桌子上一放:“幫我哥哥吃麵,替他長命百歲,就夠了。”
原來是他哥哥的生辰。
唐家兩兄弟是雙生子,當時可把其他幾個同僚給羨慕壞了。
提起過去的日子,趙三妹眼裏流出懷念的神色。
林危一撥自己的麵碗:“怎麼多了兩個蛋?”
趙三妹大大方方:“那就是給你的,多謝將軍貢獻了自己的清白,救我一命。”
林危皺眉。
什麼清白,亂說。
他默了默,像是不經意般問:“那你的生辰,是什麼時候?”
“……我的啊,我不記得了。”趙三妹無所謂地聳聳肩。
“我吃飽了,暈碳,你待會走的時候,記得把醒酒湯帶走。
在外麵喝了酒,就該喝一碗家裏的醒酒湯,趙娘子說的。”趙三妹伸了一個懶腰,晃著兩條膀子出了門。
林危看著她的背影,有片刻的失神。
家裏的醒酒湯。
他的胳膊被人戳了兩下,一回頭,對上林之語饒有興味的眼神。
“哥,你說實話,是不是看上人家趙三妹了?”
“沒大沒小。”
林危瞪了她一眼。
“她一個姑娘家,又是獨身一人,該多照顧一二。”
我隻是把她當妹妹而已。
林危對自己說。
……
次日。
林之語收拾妥當,一輛馬車早早地就停在了門口。
左腳剛跨出大門,下一秒,就看見周霆琛往院子裏去。
“我可沒聽說皇上要召見你。”周霆琛長腿一邁,結結實實地擋住了林之語的去路。
“故人相約,皇上連這個都要管麼。”林之語注意到,周霆琛的眼底一片烏青。
看來是和永安帝麵秉燭夜談了。
周霆琛已然是困乏至極,可想起之前鄭關月和林之語在一起的樣子,心裏就堵著一塊石頭。
“他已經有正妃了,你還想如何?”
話一出口,周霆琛就有些後悔。
他想問的其實是,鄭關月找你幹什麼。
林之語皺了一下眉頭。
什麼叫做她想幹嘛。
真把自己當成水性楊花的人了?
她不吭聲,徑直繞過周霆琛,上了馬車。
嚴如雲從後麵走來:“皇上,您言不由衷的習慣,可得改改了。
別說人家姑娘,我聽著都膈應。”
周霆琛不答,抬腳邁過門檻。
不在意的時候,她如何,都是無所謂的。
真的在意了,就覺得處處都是情敵。
煩!
嚴如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尷尬。
先不說看上的是不是弟媳,人家追姑娘,都是好話一籮筐,金子銀子不要錢似的砸。
麵前這位爺倒好,不刺人家兩句都不痛快。
哼,他隻是個護衛,管那麼多幹嘛呢。
鹹吃蘿卜淡操心!
嚴如雲腹誹自己一句,也邁過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