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南西南邊境之中,存在一個晝夜都火紅四溢的峽穀。整個穀內上千人都有著一個共同的職業,打鐵。
而這裏的人也有著同樣的姓氏,孫。
這裏的人都以打鐵這個鏈條為生,有的負責挖掘穀內的鐵礦石,有的負責上山砍柴,有的製作風箱,有的負責販賣器物,總之,整個小鎮子在這個完整的生意鏈條之下運轉的有條不紊,整個鎮子也在這種不慍不火的低調營生中度過了一年又一年。而在這些年中,一些小的器物,如剪子,錘頭,犁,鎖鏈等就這樣流傳了出去,成為人們津津樂道的好鐵器,因為上麵沒有名字,沒有來路,人們也無法找到這些好的鐵器的源頭,隻能憑借著自己的運氣,在街頭吆喝的小商小販那裏零星的買到一些出自鐵穀的鐵器。
無疑,這裏就是我們要找得地方。
在距離鐵穀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屍鷹受不了穀內逼人的陽氣,原本屬陰的屍鷹籠答著腦袋,漸漸沒有了精神,要不是我手疾眼快,及時調教屍鷹下落,恐怕我跟二胖就變成穀前死屍了。等到我們落地的時候,兩個本來展翅過人的屍鷹現在已經小的變成了小雞模樣,可憐的在地上向後跑去。收回屍鷹,我跟二胖隻好徒步前行,肚子咕咕叫著,提醒我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硬著肚皮,我兩個終於走到了這個映得紅透半邊天的穀口之處。兩把長達四米的巨劍呈交叉狀,構成了進入鐵穀的一扇大門,門口兩個鐵爐中紅紅的炭火在炙炙的燒著。
就在我跟二胖接近眼前的兩個鐵爐時,內部的炭火仿佛潑上了油一樣,騰的冒起半人高的火苗,嚇得我跟二胖各自倒退了一步。
這個地方,就連腳下的土地也因為千百年的積累,變成了紅褐色,估計隨地抓上一把,都是一半土,一半鐵砂子。
“哈哈!”一聲笑聲有如晴天霹靂,從大門對麵傳來,在炙熱的空氣飄動之下,幾個人影影影綽綽的走了過來。一會之後才看清對方的模樣。
來者為首的一個長了滿臉的絡腮胡子,年紀大約在四十歲左右。古銅色的皮膚透出健康和力量。
“我還說為啥早上鐵爐冒起三尺火苗,原來是貴客到了!快請快請!”在眾人的擁促之下,我跟二胖進了這個貌似土匪窩的鐵穀。
坐在鐵穀內麻子帳內,喝了三碗奶茶,我跟二胖那菜色的臉上才勉強露出了一些紅潤之色。這時才得以有力氣看看四周的環境。讓我們感到詫異的是,這裏的一些風俗竟然跟蒙古草原上無異。喝馬奶酒,吃手抓肉,就連搭建的帳篷都跟草原上的蒙古包毫無二致。不過這裏的帳篷用的不是草原上的那種氈子,而是一種防火的麻子。畢竟這裏麵整日火光衝天,采取一些防範措施還是很必要的。
絡腮胡子大叔問著我們兩個,“不知哪位是才氏後人?”
這句話倒是把我們給問愣住了,他怎麼會知道我們跟才氏有關?
“哈哈,”看著我們兩個不知所以的樣子,絡腮胡子大叔笑了笑,“穀前的那兩個鐵爐,就是祖師爺留下來的,沒有祖師爺的後人來,又怎會冒起三尺火苗?”
絡腮胡子大叔說道祖師爺的時候,對著我們身後拱了拱手,這個動作讓我們回頭看了一眼,對麵供著一個牌位,上麵供奉著的是鐵匠的祖師爺,別處的鐵匠、煤窯匠、碗筷匠、磨刀匠、蹄鐵匠祖師爺一般都是供奉太上老君,而這裏供奉的卻不是太上老君,而是才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