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被困在了香港?”劉財皺著眉頭,疑惑的問上一句而後又拍了拍汪明珠的後背說:“你慢慢說,不要急。”
可汪明珠的性子就是這樣,且這件事情她很難不急,她飛速的一邊比劃一邊說:“上個星期,我爸爸去香港找朋友,然後就了無音訊了,直到今天早上他突然給家裏打了電話,但是還沒等接通就掛斷了,他肯定是被困在香港了!”
劉財一邊思索一邊坐在大堂的椅子上,這時的解憂鋪子大堂吃的已經不是流水宴,所以桌子椅子也早都擺好。
禮拜頭,也就是汪明珠的父親在自己這裏是吃過一碗餛飩的,那這個忙肯定是要幫的。
汪明珠還在匆忙解釋:“我去找了爺叔,爺叔說香港勢力混亂,大大小小有五十多個堂口,在上海唯一能解決這個問題的就隻有你了,我也是沒有辦法,劉財隻要你幫了我,這份恩情我肯定會記在心上的,我一定會償還你的!”
劉財原本正在思考她爹的事情,一聽到“償還”二字,他哭笑不得。
“汪大小姐,你怎麼償還?用你那每個月一千五的工資嗎?”
“這......”汪明珠想說些什麼,但是過了遍腦子後發現無話可說。
她思慮了一下,而後說道:“慢慢還嘛,反正我肯定會記在心裏的。”
劉財微笑一聲,也不再與她扯了,而是走上二樓,給香港致電。
劉財手下有三位得力幹將,是他在香港事業的主要負責人,更是他的親信。其一就是黃威,一位電影投資人也是香港諸多堂口之中的一個堂口的大哥,其二就是左向秋,左向秋做的是正規生意,開連鎖商場的,隻是私底下搞點棺材賣,再者就是那日解憂鋪子開業,送了一車禮儀小姐的陳思喆,陳思喆做的是地下買賣,開的是大型賭場。
眼下,左向秋在台灣,黃威剛剛從上海回香港,劉財這個電話隻能先打給陳思喆讓他先探查探查情況。
二樓,劉財一人進入自己的小屋,將電話打給陳思喆。
“劉爺。”電話那頭,聲音先是嘈雜而後平靜,緊接著陳思喆呼喚了一聲。
“阿喆,上海這兒有一個外號叫‘禮拜頭’的在香港不知道被誰抓起來了,他在我這裏買過餛飩。”
“好的劉爺,我知道怎麼做。”
“對了,香港這幾天怎麼樣,亂沒亂?”劉財多問了一句。
香港的法製不比上海,今天打死誰誰誰,明天誰誰誰當大哥,後天誰又死了都是常有的事情,除了頭部的那幾個人,其餘的各種哪兒哪兒哪兒的扛把子就像是漂流瓶一樣,飄走了就換。
“劉爺,新界那邊最近出了個小刺頭,和阿黃一樣搞電影的,我還在等,看他來不來拜堂口。”
“新界?在那破地方拍電影,誰給他投的錢?”劉財眉頭一皺,他的生意都集中在九龍半島,九龍和香港島也是整個香港最繁華的兩個地區。
新界的經濟不如九龍不說,光說拍電影要搭造的基地設施和招人就已經是很大的支出,且還需要一定的人脈,一個小刺頭能搞起這個萬金油的事業,背後肯定是有人支持。
就像是阿黃,阿黃的資金鏈就是來源於劉財。
“還在查劉爺,我本來想等過幾天再告訴你的。”陳思喆說道。
香港有香港的規矩,無論那人是從哪裏崛起的,他既然成為了新的堂主,就要去其他的堂口拜堂口,也就是表示一下友好合作的意思,拜堂口的期限是一個月,陳思喆的意思是還沒到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