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正值秋高氣爽遍地金黃的好時節。一陣秋風拂麵而過,帶來的不隻有陣陣涼爽,還有漫天的稻香。趙家村的農人臉上滿是豐收的喜悅。這時正是日懸當空,陽光特別的刺眼。忙了一上午的農人也放下手中的農活,在各家婆娘和孩子的呼喊聲中趕回家中,好好地吃上一頓,再美美的睡上一覺,好在下午能有精力繼續到田中勞作。為的是在年裏全家也能更好地過上一個好年。
趙家村,雖是處於大山裏麵,通常不怎麼與外麵接觸,卻也有著兩百號人的規模,房子也是緊湊著在一起。村民也是非常的樸素、勤勞節儉。
在趙家村大部分人都在家吃著飯菜喝著小酒或已躺在涼席上美美的打著鼾的時候。一座靠山而建的竹房,竹房看起來約莫著三丈高。而竹房下麵確實空的,幾根粗大的木頭支撐著整個房子。竹房下麵雖是空的,但卻有一條小溪穿過,並時不時有幾條魚兒躍起。拍打著水麵,濺起不高的水花。細看之下,別有一番風味。
而此時,在這座竹房前,卻聚集了不少的人,男女老少都有。在這個本應休息的時候都聚集在這,像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似的。而在此地的人們臉上的表情卻大致分為兩類。有的臉上洋溢著笑容,但有的人的臉上卻布滿了急躁,尤其是站在最前麵的一個年輕男子,他一邊搓手一邊走來走去。與站在他身邊一位老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個年輕人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長得眉星劍目,身著一襲白袍,一塵不染。腰間掛著一個玉佩,玉佩雕琢精細,一看就是不凡之物。而整個人就如一柄出鞘的利劍,衝天而起。與周圍的人們顯得格格不入。而此時他那一臉的急躁與無奈卻又顯得與其自身完全不符。
而這位老人臉上卻是古井無波,雙手拄著一根黝黑的拐杖。雙眼隻是直視著竹房,有一種就像是任你東南西北風,我自巋然不動的氣勢。而周圍的人們像是有著默契一般,都遠離了這位老人幾步。而這位老人也絲毫不在意一般,雙眼隻是直視著竹房。或許隻有竹房裏的事情才能讓他動容。
“哈哈,君奇兄,沒想到看你平時一副道骨仙風、處事不驚的樣子,現在也會有這副著急的樣子啊!不過你放心,有我家那媳婦在裏麵,嫂子她肯定會沒事的。”
一個粗獷的漢子對少君奇說道;而這漢子一看就是那種放蕩不羈、不拘小節、講義氣的好男兒。此人是趙家村年輕一輩的第一高手,名趙世盛,使的一手好槍。也是趙家下一任的村長,因為村莊位於大山,平時也就隻跟同在大山的另外幾個村莊有來往。跟外麵少有交流,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了趙氏一族的族長了。
“君奇,你就放寬心吧,有世盛他媳婦在,小娟她肯定不會有事的。你看去年世盛他媳婦生孩子,他不是急的比你現在還厲害。最後還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而且他媳婦還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給他樂嗬的幾天睡不著覺。吉人自有天相,小娟一樣也不會有事的。”這時另一個年邁的老人對少君奇勸道;
這位老人叫趙天南,是趙家村的村長,也是現在趙家村輩分最高的幾個老人之一。
“村長,我這不著急嗎,小娟她們都進去了好幾個時辰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君奇兄,依我看,小娟她肯定會沒事的,你還是安安靜靜的等會吧,說不定待會孩子就出生了。還可能是個大胖小子呢,你看我家那小虎才兩歲多,長的就跟別人家三四歲的娃差不多,將來也一定會成為跟我一樣的好漢。”
看到少君奇依然一臉著急的樣子,趙世盛不免上前說道;
“奇兒,你給我站好,這個樣子成何體統。作為一個修仙者。,這種事情麵前都不能保持心如止水,以後還能有什麼大的成就。難怪現在還是一個後天中期。要是你當初跟你師父好好在昆侖門修煉,說不定早就成為先天高手了。我們這一脈也不至於落的如此田地。你父親也不會……哎,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收下心來,好好修煉。早日重回少家,恢複我們這一脈的名譽。”
許是少君奇的表現讓這位古井無波的老人也看不下去了。用手中黝黑的拐杖頓了頓地對少君奇喝道;
“爺爺,我這不第一次當父親嗎?再說了,現在才後天中期這能怪我?要不是當初家中出了事,說不定這會我還在昆侖山修煉呢。不過爺爺,我聽說,當初奶奶生父親的時候。您可是比現在的我還要著急啊!”
麵對爺爺的責罵;少君奇不但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跟爺爺半開起了玩笑;
麵對自己孫兒的玩笑,老人不但沒有感到憤怒,而是對少君奇笑罵道:“你這小子,隻是可惜了天兒,連自己的親生孫子出生也沒能看到,要不是…….”說完這話,老人那渾濁的雙眼中仿佛又淚光在閃爍,卻又始終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