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銀行出來，孔國慶開車回廠子，譚帥下車，正要去辦公樓，就看到黎陽站在走廊那裏。
因為熱，黎陽和譚帥都不想做飯，三個人去邱家小飯館吃飯。
回到家，譚帥跟黎陽說起了貸款的事情，資金已經籌備的差不多了，過陣子，他要去穗城注冊公司，注冊不需要花什麼錢，這些要用在別的地方。
海城的七月八月最難過，尤其是住在長尋坡兩邊這些低矮的房子，譚帥想要搬家，今年海城有人在市裏蓋了新樓，商品樓對外出售，價格貴不貴不重要，沒必要縮在這裏。
譚帥本來都睡著了，聽到動靜，迷迷糊糊的把靠在牆邊的人給拖過來，冰涼的觸感顯然很好，所以譚帥抱著沒撒手。
沒辦法，那些剛畢業的學生大都是外地的，除了廠子沒地方能住。
“上班遇到了啥麻煩？”譚帥問。
譚帥比了個“一切順利”的手勢，“回家再說。”
譚帥這些日子經常出去請人吃飯喝酒，時不時折騰到後半夜，每天隻睡幾個小時，白天依舊精神奕奕，好像精力是無窮無盡的一般。
黎陽一邊道謝一邊把自行車掉頭，他都忘記升學這回事了，在小學門口可接不到中學生。
現在是上班時間，工人在車間，其他人在辦公室，黎陽在那發呆有點顯眼。
想都沒想，黎陽輕輕踢了一腳，“鬆開。”
可能是剛才眯了一會兒，黎陽有點精神，氣籲籲的把身上的手拿走，沒好氣的小聲道：“往那邊點……”
“沒事，睡覺。”黎陽縮了回去，閉上眼睛。
從今年開始，銀行對於貸款的限製放開了一些，但是私營企業借錢還是有些難，想要大額貸款，還要各種周旋。
倆人一起吃住了好幾年，他太清楚了黎陽了，半夜不睡覺擺出這個架勢，心裏應該是有啥事。
黎陽的眼神從櫻桃樹上轉移到旁邊，譚帥挽著袖子，結實的手臂垂在身側，頭向上仰，略長的頭發散落開，整張臉都露了出來，眼珠子鋥亮。
說完正事，黎陽坐在外麵的凳子上扇扇子，昏昏欲睡。
譚帥並沒有攔住，又把另外一條腿搭了上去，結結實實的壓個正著。
這回黎陽動不了，不想被動挨著，奮力掙紮，手胡亂扒拉個不停，不知道碰到了哪裏，譚帥“嘶”了一聲。
感覺到了手抓的不是地方，黎陽想要收回來，卻被兩條長毛的大腿給夾住了。
“行完凶就想跑？”吸了兩口涼氣，譚帥語氣森然，明顯不想善了。
黎陽還沒咋樣，譚帥先不客氣了，“我自己的東西自己清楚，壞了，賠！”
一邊說著，還一邊往黎陽手上蹭，好像真的受傷了一樣。
眼睜睜的看著他耍流氓，黎陽驚呆了，嘴巴微張，一臉的震驚。
譚帥一點沒有不好意思，甚至還打開了床頭燈，“唰”的一下小屋子亮了大半。黎陽傻呆呆的樣子被看的清清楚楚。
被燈光晃了一下，黎陽眼睛連眨了好幾下，手碰到的地方越來越硬，他已經顧不上什麼燈不燈的了。
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黎陽把吃奶勁都使出來了，還是沒能把手抽回來，隻能別過頭，“你、你還要不要臉了……”
其實兩個人一起住了這麼久，難免有個“磕磕碰碰”，從前黎陽沒覺得有啥，但是現在不一樣，一下就讓他想起那些舉報信，渾身不自在。
“你說誰呢？”譚帥像個狗熊一樣挨著黎陽，故意往他臉上噴氣，目光炯炯，“這地方隻有我媳婦能動，你要麼賠，要麼當我媳婦。”
黎陽腦袋嗡嗡響個不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知不覺，倆人已經完全黏在了一起，譚帥一點都不老實，動作不斷，把黎陽磋磨來磋磨去，火星子都快磨出來了。
黎陽也是急眼了，脫口道：“為啥不是你給我當媳婦？”
想想自己也沒比譚帥少啥，不應該受這個欺負，黎陽說完就感覺硬氣不少。
聽到這話，譚帥動作頓了一下，眼珠轉動著，爽快道：“那也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