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扒一扒紀先生的跳河殉情案》
有的人說,薄唇的人都比較薄情。
紀和光有時候多希望這句話是真實的,這樣,他就不會那樣對何詩意念念不忘,執念成詩。
他坐在護城河邊,第一次覺得十月底的微風終於帶了些入秋的寒冷。
腳下是流淌而過的河水,河道兩旁亮起來的路燈卻璀璨的迷亂了他的眼睛。
她看著河道勁頭朝她微笑著的那個人,微微帶了些嬰兒肥的瓜子臉,長發齊腰,還是穿著附中的那身校服,站在她的麵前,聲音飄渺而又虛幻,她朝他微笑:“和光,你過的好嗎?”
“不好,說不好,你能回來麼?”
紀和光諷刺的揚了揚嘴角,仰起頭把手裏的酒一飲而盡,手機突兀響起來的聲音,將他從那些回憶裏拉了出來,紀和光迷迷糊糊的打開翻蓋手機,懶洋洋的喂了一聲:
“和光,我,我懷孕了。”
紀和光沉默了半響,皺了皺眉,真是諷刺,他想起前段時間,聽到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大街上爭吵,男人問女人為什麼要騙她,明明就是分手之後和現男友懷了孩子,還要偏偏騙他和她結婚,要不是孩子生病,他估計一輩子都得幫別人養孩子,原來這種狗血一樣的事情。也會發生在他身上,他明明就沒對她做什麼,哪裏來的孩子?
“怎麼,難道你要說是我的?”紀和光對著電話諷刺的笑了一聲,半響,沒聽到何詩意的回話,這才笑著說道:“何詩意,你犯賤也要找個靠譜的理由!”
“我紀和光就從來沒有動過你。”
“何詩意,不要犯賤了。”
把心裏的所有委屈和不快對著那通電話發泄出來,紀和光就掛了電話,他不敢相信,何詩意有一天,也會成為他看到的那種女人,拜金,世俗,現在呢,還學會怎麼在電話裏把他當備胎?學會怎麼博取同情?
想到這些,紀和光繼續拿過麵前的酒一口氣直接灌了下去。人人都把他當瘋子,連他自己都覺得沒了何詩意,他的天空都不亮了。
“兄弟,兄弟,你別想不開啊,不要跳河啊。”
也不知道是哪裏跑來個大叔,對著她嘮嘮叨叨的,他聽不太清了,視線也迷迷糊糊的,紀和光本來就歪歪倒倒的,剛想說我沒跳河這個想法,就被那大叔緊張的一推,拿著手機,噗通的一聲,華麗麗的掉到了河裏。
大叔啊,你這是謀殺還是救命?
我不想死的啊,你推我幹嘛?
紀和光一臉無語,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想不起什麼來了,估計就是腦子進了水,喝了酒,連他是怎麼掉進去的都忘了。要不是某一天。紀和光送何念念去學遊泳,自己也下了水體驗了一把。入水的那一刹那,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了這一幕,差點就被水嗆到了。
嚇得何詩意趕緊遊過來,抓起他就往岸上拖:
“和光,你不會遊泳啊,你是不是怕水啊?”
何詩意一臉緊張,想起顧知塵對她說過的紀和光曾經為愛跳河尋死,心裏隱隱閃過些自責。
紀和光咳嗽幾聲,坐在遊泳館的地上:“你別相信顧知塵說的我跳過河,我那時候是被一個熱心大叔不小心給推下去又救回來的。”
見何詩意還是一臉自責,紀和光吻了吻她的唇:
“老婆,回家罰我跪鍵盤好了,我想起來了,你在倫敦打電話給我那晚,我說了很過分的話。”
“咳咳。”剛剛被紀和光吻了一下,何詩意哪裏還有正常的思考,抬手揉了揉耳朵,不好意思的說道:
“別在公共場合親我……”
“你是我的,我想親。”紀和光說完,又在何詩意額頭琢了一下:“老婆,你當初打電話給我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