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趁熱吃啊!”藍田對著桌上的親朋好友說,“業成,靖宇,我們到隔壁那桌,給他們敬一下酒。”藍田對著心不在焉的業成說。
回過神的業成動作敏捷地站起來。
一會兒,業成出去上洗手間,外麵坐得滿滿的大廳裏有些嘈雜,他上完洗手間回來時,隻見綠珠站在一張三個男青年落座的餐桌旁,其中一個男青年許是酒喝多了,在那兒邊哭邊訴說著什麼。
“別哭了,兄弟,你以為這個世界上就你一個人痛苦?為了一點情感上的破事,就把自己灌得爛醉,哭啊鬧的,大庭廣眾之下,你就不怕丟了男子漢的威風?你不就是要喝要醉嗎?來,我陪你。”說著,綠珠抓起一隻玻璃酒杯準備倒酒,被另外兩個男青年製止了:閆姐,千萬別“天涯何處無芳草,男子漢,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綠珠放下酒杯看著伏倒在餐桌上的男青年說,“這個世界上,比你痛苦的人多了,你再痛苦,好歹還有好兄弟陪你出來喝酒解煩,多少人還在為衣食勞碌奔波、痛苦不已,你這叫閑愁,閑痛,你如果衣不蔽體,食不果腹,隻怕你也不會為這點破事來灌酒了。”
抽抽噎噎的男青年慢慢地停止了哭泣,站起身說:“謝謝閆姐,一語驚醒夢中人啊,我這是何苦,人家說不定正跟那個男人甜甜蜜蜜,我卻在這兒傷心痛苦,不值!閆姐說得對,天涯何處無芳草!”
……
業成起步朝著自己的“六郎笑”包間走去。
回家後,大家洗洗,各自睡去。業成躺在床上,很疲憊,卻不能成眠。綠珠的一言一笑,一舉手一投足固執地在他眼前晃動。我這是怎麼了,如此的年齡,還會遭遇愛情?
恍惚間,業成看著坐在身邊的風情萬種的綠珠,好奇地問:“綠珠,你的名字好美,你父母怎麼會為你取了個這麼美麗的名字?”
“我出生後,媽媽隨口叫我‘大丫’,滿月時,村裏來了一個化緣的和尚,媽媽請他為我取個名字,和尚閉上眼,理了理頸上的佛珠,嘴裏念念有詞,‘綠珠’二字便脫口而出。當時在場的人,都說這個名字吉祥、好聽。”綠珠說著,淡淡一笑。
“你的名字,還有如此一番來曆,不尋常啊!”
“有什麼不尋常的,我看再尋常不過了。”
“西晉時富可敵國的地方官石崇,以真珠十斛得到綠珠,窮奢極欲、坐擁美女萬千、視女人如糞土的石崇,也有他的真愛,那就是綠珠。他失勢後,依附專權的趙王司馬倫的孫秀,對綠珠由曾經的暗慕到明目張膽地索取,石崇明知拒絕孫秀的惡劣後果,但他還是嚴詞拒絕了。色藝雙絕、有情有義的剛烈女子綠珠知情後,為報答石崇,墜樓而死。”
“正如張愛玲所言,生於這世上,沒有一樣感情不千瘡百孔!感情變質也好,感情新鮮也罷,終究逃脫不了悲哀的窠臼,隻不過新鮮的感情遭遇不測,更讓人心疼而已。”
“你也知道史上的綠珠?”
“就許你知道,我就不能知道呀?”
業成低下頭顱,不敢再去看綠珠那清澈如嬰孩的眼睛:“人真是奇怪的動物,隻見你一眼,我就再也不能釋懷,我想我是愛上你了。”
綠珠淡淡地直視前方,莞爾一笑,嘴角翕動一下,卻欲言又止。
在業成看來,綠珠的舉動分明隱含著默許,於是試探性地輕輕摟住綠珠,嘴唇含住那隻帶著淡淡香、淡淡甜的“櫻桃櫻桃”綻裂開來,柔軟、芳香、甜蜜的果肉落進業成的嘴裏……業成隻覺得一股熱浪撲麵而來,衝擊著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他渾身的細胞充盈著,喜悅歡快的汁液順著身體激越地流淌……
“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因為我們隔了太長時間?這樣的感覺,好像有很長時間都沒有過了,業成。”藍田嬌柔地喘著氣,伏在業成的胸口說。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吧。”業成含混不清地應付一句。
清醒過來的業成,感到些許的愧疚,他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下,與藍田發生了激情四射的肉體之歡,朦朧之中,他全力以赴、龍騰虎躍的對象,是才見了一麵的閆綠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