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了。我經常出差,隻要路過安慶,我肯定回老家看看。”
“這就好,這就好。你媽不容易,帶著業輝的兩個孩子,還要幫著料理家務,農村裏到底苦些。你和藍田在經濟許可的情況下,盡量多給他們些幫助,啊。”
“嗯,我知道,謝謝媽。”業成感激地說。
“這孩子,謝什麼!見到她老人家,代我問好。”
“好的,一定。”
一會兒,藍田忙完廚房裏的事情,來到客廳。
“媽,你們在說什麼?這麼開心。”藍田邊說,邊坐在媽媽身邊。
“拉拉家長唄。”
“我爸冬天氣管炎有沒有犯?”藍田問。
“沒有。他這幾年在杭州,還真沒怎麼犯,他現在抽煙比以前減了不少,再加上注意鍛煉身體,效果真不錯。難怪現在的人,都注意鍛煉身體,我們早晨到邊上的和平廣場鍛煉,那裏的人都批的了。”
“蕪湖現在也這樣,公園裏、廣場上,早晚全是鍛煉身體的人。”
“小姨、小姨父身體還好吧?”媽媽問。
“他們天天忙得很,一大早出去鍛煉身體,然後一起去菜場買菜,生活過得有滋有味,身體也不錯。”藍田說。
“這就好,這就好。”媽媽笑嗬嗬地說:“季紅現在怎麼樣?”“她現在算是揚眉吐氣了。王源泉被調到了鐵路,工資比以前翻了一倍都不止,說是很快還能分到一套單元房。王源泉的妹妹大專畢業後,季閃幫忙安排了一個好單位,他們一家人現在可拿季紅當回事了。季閃每次回來,市裏這個單位那個單位的請他吃飯,都應酬不過來。”欣慰分明地寫在藍田臉上。
“季阿姨現在還好吧?”
“季阿姨北京、江蘇、蕪湖三個地方輪流跑,現在的性格又回複到了季伯伯去世前的狀態,開朗了。”
“季紅這一家,多虧了季閃,這孩子在他爸去世前,整個一公子哥兒,他爸爸的去世對他們這個家是禍,對季閃是福。這個小家夥有誌氣,當年發的誓還真兌現了。不容易啊!”藍田媽無限感慨。
正說著,小柔嘴裏一邊喊著“外婆,哥哥壞”,一邊咧著嘴巴撲進外婆懷裏,那架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淚水直在眼眶裏打轉,差點就要決堤了。
藍田爸媽慌得趕緊都來摟外孫女兒:“寶貝,怎麼啦?”藍田爸手裏正抓著一張報紙,手在小柔臉上一抹,四個明顯的黑指印,藍田媽趕緊從懷裏掏出手絹擦幹淨,剜了眼老頭子;“你看你,抓過報紙的手還不趕緊去洗,這上麵的墨裏盡是鉛。”
“哥哥搶我的坦克車,他壞蛋,嗚嗚小柔邊說邊哭開了。”
“靖宇,過來”,藍田吼道:“你是大哥哥,不讓著小妹妹,像個男子漢嗎?”
“我帶妹妹玩嘛,女孩子,真嬌氣!”靖宇小大人似地說。
藍玉和遊世界拎著大包小包的食品剛好回到家。
“喲,這是怎麼了,一個哭喪著臉,一個鼓著腮幫子,幹什麼呢?”藍玉逗樂地說。
“媽媽,哥哥壞。”小柔滿臉的鼻涕淚水,一頭紮進藍玉的懷裏。
藍玉攔腰抱起女兒,說:“小柔,你這就不對了,哥哥才來,他是客人,哥哥沒來時,你不是希望他來陪你玩嗎?來了,就不好了?”
“是靖宇不好。小柔,來,大姨抱抱。”藍田說著要去抱小柔,小柔卻不領情地一扭屁股。那副翹佬子的樣子,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過年這幾天,藍田一家三口把杭州的著名景點轉了一遍。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過了三天年,又是原還原。小柔和靖宇在一起時,嬌滴滴的,稍微不如意,就哭鼻子,靖宇走時,卻又萬般不舍,堅持要求跟著藍玉把表哥一家三口送到車站。火車啟動時,又是一頓大哭,搞得藍田、藍玉兩姐妹心裏都酸酸的,眼眶裏有淚打轉。
藍田回到蕪湖的第二天晚上,就把從杭州帶來的禮物分別送到小姨和季紅家。
藍田去季紅家時,季紅正送麻友到樓下,大家嘴裏還意猶未盡地說著什麼“清一色”之類的,她正轉身準備上樓,被藍田的一聲呼喊嚇得顫抖了一下:“哦喲,嚇我一跳。你個藍田,回來啦,在杭州過年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