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渡與濮陽凝(十一)(1 / 3)

寒渡與濮陽凝(十一)

拜完堂,濮陽凝被送進新房。

濮陽凝穿著華麗而精美的大紅喜服,手裏捧著蘋果,坐在新房裏等寒渡的到來,外麵的歡呼笑鬧聲此起彼伏,拌著杯碗的撞擊聲,恭喜聲掀起一陣又一陣的高潮。寒淋漓帶著寶寶跟笨笨來新房看了一下濮陽凝,忌諱今天準新娘是濮陽凝,加上百無禁忌有什麼就說什麼的寶寶,寒淋漓沒多待,拉著笨笨,抱著心不甘情不願的寶寶離開新房。寒淋漓三母子一走,濮陽凝又無聊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恭賀聲變成醉酒的撒潑聲,原本精神抖擻的麽麽們也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打起磕睡來,濮陽凝的情緒也跟著越來越緊張,捧著蘋果的手心都滲出汗,蓋頭遮掩的臉上布滿了焦急。不知為何,從她跟寒渡拜完堂,被送進這新房起她的心就一直不安,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

終於坐不住,濮陽凝掀開蓋頭在新房裏走來走去,努力控製住想衝出去揪人的欲望,嘴裏還喃喃念道:“該死的寒渡,怎麼還不來,”

“天,公主,這蓋頭得駙馬爺來掀,你怎麼就自己掀了。”麽麽睜開眼,就見濮陽凝掀開蓋頭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什麼事,出什麼事了?”另一個麽麽也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一見濮陽凝,也立刻緊張起來,“公主,你怎麼把蓋頭給掀了,使不得,不吉祥,快蓋上。”

“給本公主繼續睡覺。”濮陽凝才無心理會這幫大驚小怪的老麽麽,曲指一彈,點了她們的睡穴。這次她們直接倒在地上,舒舒服服的睡覺。解決完她們,濮陽凝又耐不住,急得在新房裏來回踱步,有幾次跑到門外張望了無數次,卻製止住自己衝出去的衝動,而這次,濮陽凝緊握住房門,“該不會是出事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公主,你先別急,再坐一會兒,這是將軍府,能出什麼事,今天又是你跟駙馬爺的大喜之日,誰活膩了敢跑來大鬧將軍府。公主,現在時辰還早,駙馬爺一會兒就來了,你就別心急了。”珍兒竭力地咬著唇,看著濮陽凝焦急的樣子,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神態。

什麼叫她別心急?說得好像她就是超級無敵大色魔一樣。止步,濮陽凝伸回踏出門房的腳,轉身怒瞪著珍兒,“本公主才不心急呢,就是有點擔心他,怕他喝醉了。”

“是是是,公主不是心急,是擔心,擔心駙馬爺喝醉。”珍兒抿著唇微笑睇著濮陽凝,連連點頭,上前將她扶了回來,按坐回床邊,拿起蓋頭重新為她蓋上,“公主,其實你也不用擔心,駙馬爺你還不了解,千杯不醉,今晚就算是醉了,也醉翁之意不在酒。”

“珍兒。”濮陽凝一把又扯掉蓋頭,這丫頭說的是什麼話。

心裏卻在祈禱,老天保佑,十皇兄他們可千萬別為難寒渡,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才好啊!

“嗬嗬。”珍兒笑眯眯地跑到桌子前,端了一碟棗泥餅給濮陽凝,“公主,先吃點東西,多補充點體力,等一下駙馬爺來了,才有充足的體力把駙馬爺伺候好。”

“你這死丫頭,膽子變大了,竟然敢調侃起我來了。”濮陽凝瞪著珍兒,突然臉色緩和下來,手指都戳到珍兒的腦門子上,極其曖昧的道:“珍兒是不是看上那家公子哥了,要不要我幫你去說,讓十皇兄賜婚。”

“公主,珍兒沒有,別瞎說。”嘩地一下臉紅到了脖子下麵,珍兒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

“嘿嘿,沒有,就你這臉紅成這樣,還敢大言不慚的說沒有,老實交待,是哪家公子哥,本公主給你做主了,李學士的大公子,林禦醫的孫子,左丞相的獨子,都不是,珍兒,該不會是五虎中的其中一個吧?”濮陽凝不懷好意地靠過去,總算是找到打發時間的事做了。

“公主,別胡說,沒影兒的事。”珍兒躲開濮陽凝,否認到底。

寒渡一脫身,就急不可待的朝新房衝去,拐角處,寒渡看著擋住他去路的人,陰沉著臉,咬牙切齒的道:“錢錦宏。”

“渡,恭喜你啊。”錢錦宏手持一壺女兒紅,斜靠在牆上,無視寒渡陰沉的臉,唇角含笑地調侃道:“能娶到北國唯一的公主,真是三生有幸。”

“好狗不擋路,哪邊涼快哪邊去。”寒渡冷冷地橫了錢錦宏一眼,這家夥這時候出現絕非好事,“今天我心情好,不想跟你鬥,如果你是來喝喜酒,我歡迎,如果是來鬧事,我會讓你有命踏進將軍府,沒命離開。”

錢錦宏舉起酒壺,拿到眼下賞玩著壺上的花紋,仿佛漫不經心地道,“渡,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