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女兒
是啊!隻要她一句話,就可以要他的命。她要他的命,他不會給她,失去了生命,他就徹底輸了。強將她擄走,他想要藏一個人,濮陽寒縱使是挖地三尺也別想找出來,可他不願意,擄走人,擄不走心,一個人若沒心,如同失去了靈魂,剩下的就隻有一具空殼。他要她的人,也要她的心,更要她重新愛上自己。憑前世藍對康宇的深情,他有把握重新拾回藍的心。
三具身體,一抹靈魂,他是那抹靈魂的第一個男人,就算換了身體,靈魂依舊,記憶依然長存,是藍也好,洛晴也好,還是寒淋漓,康宇這個男人不可能在她記憶裏抹去。
“我跟她的靈魂來自同一個地方,曾經還是親密無間的情侶,我們之間有同樣的語言,有你們跟不上的思維,有你們無以攀比智慧,有很多都是你們想象不到的。”聽似平靜無波的聲音,實則隱藏太多情緒,慕容傲也隻能在這上麵占優勢。
“無論你們來自哪兒?是知識淵博,還是思想遠見,你隻需要記住,在這裏,濮陽寒才是霸主。”濮陽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暗如黑夜的眸子透著絲絲血紅,犀利的盯著慕容傲冷靜的神色。他不得不承認,慕容傲過分的冷靜讓人讚服,也許藍跟康宇就同洛晴跟離落一樣,深愛彼此,卻因外界的因素,傷害不斷。如果康宇也像慕容傲這般冷靜,藍遠離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太過冷靜洞察不出他心裏所想,就連他也審視不出慕容傲的內心世界,更別說當時的藍。
“公平競爭如何?”與濮陽寒對視片刻,慕容傲退而求其次,濮陽寒說對了一點,這不是二十一世紀,這是古代,濮陽寒又一統四國,真正占上風的是濮陽寒。
“做夢。”公平競爭,他濮陽寒才不幹,他輸不起,就算知道寒淋漓不會棄他而去,他也不會冒險一試,那怕隻是一丟丟危險,他也要將其抹殺在搖籃裏。
何況給了慕容傲公平竟爭的機會,離落也來插一腳,兩麵夾攻,兩人都是強者中的強者,他不死也傷。話說,麵對情敵,血海深仇的仇人也可以協同作戰,齊攻情敵,先消滅了最大的敵人,再後兩人再決裂,輸者下地獄,贏者抱得美人歸。
“你是不是男人?”聲如珠玉落盤裏,回蕩在夜空,慕容傲有些錯愕和盯著濮陽寒。
“我是不是男人,她比誰都清楚。”濮陽寒語氣有些曖昧,任誰都聽得出那挑釁味濃烈,談判失敗,濮陽寒也不願浪費時間陪他站下去,轉身闊步朝來時路走去。沒回頭看慕容傲一眼,帶著得意決絕離去。
看著濮陽寒離去的背影,慕容傲仿佛看到幾條尾巴在他上空中飄浮,溫和的眸子變得陰厲,嘴角上的笑意磨盡,臉上的表情充滿了失落與無奈,蒼涼的悲傷在半空飄蕩,久久不能散去。
“你很想得到那個女人?”突然,一道童聲響起。
慕容傲一愣,隨即低頭就見一個及他腰的漂亮男孩,明明隻是個八九歲的男孩子,臉上卻有著出乎常人的睿智冷靜,瞳仁裏散發著詭異的算計。他應該就是離落跟洛晴的兒子,離軒,離落跟洛晴的事,曾經轟動一時,三年前,又因南國皇後跟人有染,皇後所生的女兒,也是她跟別人的,離落除了帶綠冒子,還幫他人養女兒,傳說因為受到打擊,氣絕生亡,也有人說他消失了,傳言多如過江之鱉。
“你很想得到那個女人?”見慕容傲盯著自己不表態,笨笨將剛才的話重複一遍,仰頭望著他,雙眸裏閃著睿智精明。
“你口中的那個女人,從某中程度上來說她是你母親。”慕容傲薄涼的唇角揚起一抹寡然的笑,血緣這東西真可怕,這孩子身上流著離落跟洛晴的血,即使藍是他的母親,可那也是靈魂,從血緣上說,他們毫無血緣關係。
“我助你得到她,你助我對付濮陽寒,各取所需。”對寒淋漓是自己的母親一事,笨笨沒有否認,也不費話,直接說出他的目的。如果有選擇,他請願她是那個醜醜的母妃。
慕容傲嘴邊蕩起別有深意的笑,托著下頜審視著笨笨,這小子對濮陽寒的恨到底有多深,才讓他不惜以傷害自己的母親為代價。濮陽寒又有多愛洛晴,才願意養虎遺患?“你這樣會傷她的心?”
“那又怎麼?”語氣輕鬆,笨笨反問道,一低頭,一仰頭,片刻後笨笨被慕容傲審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轉過身背對著他。
“小子,聽過薑還是老的辣嗎?濮陽寒不是你我協力就能對付得了的主。”溫潤的嗓音裏有著無奈,不管是二十一世紀的康宇,還是現在的慕容傲,這都是史無前例,八歲的孩子找他合作,對付的目標還是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虎。
“濮陽寒的弱點是那個女人。”一雙黑黑眸子綻放著詭譎的光芒,笨笨垂在兩側的小手握緊拳頭,壓抑了太多的心事,“我隻要將那個女人推到你身邊,就等於要了濮陽寒半條命,屆時,我就可以趁勝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