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抽了快一盒香煙後,他終於決定:求人不如求己。
洛大總裁決定親自出馬。
“趙司機,今天放你假,我有點私事,把你夏利借我開一晚上。”
入夜,小雨,裴青的別墅。
洛亦寒把夏利車鬼鬼祟祟地停在樹的陰影下,枯等兩個小時了。
他習慣性地去摸煙盒:“我靠,斷糧了。”
他的司機是不抽煙的,後座上倒有半瓶不知道啥時候喝剩的二鍋頭。
可洛總裁是個一杯倒,煙癮頗大,酒雖能解千愁,卻不適合他。
煙癮犯了是真難受。
想著下去買煙,一隻腳邁出去,半拉身子探出車外,一輛熟悉的紅色跑車疾馳而來。
洛亦寒像做賊似的收回腳,腦袋“咣當”一聲磕在車門框上。
裴青修長健美的大長腿邁出車門,車內又下來一個人。
又是那個陰魂不散的易水銘。
昏黃的路燈下,裴青的臉愈發地俊美,雨絲打濕了他烏黑的額發,襯得麵孔尤為雪白標致。
他的白襯衫濕了,緊貼在身上,顯出了那一把細腰。
洛亦寒看著裴青和易水銘有說有笑地向別墅走去。
也許是下雨的台階有些濕滑。
裴青一個趔趄,易水銘就扶住了他的腰。
確切地說,扶住的不是腰,而是腰部偏下-臀部偏上,扶住了,還曖昧地停在那……
洛亦寒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湧到了腦子上。
他從後座抓起二鍋頭就想衝出去,但又猶豫了。
如果捉奸,那是得有證據的,萬一他們不是那種關係,裴青一定會和自己翻臉的。
是的,洛亦寒喜歡裴青,舍不得和他分開。
即使公司裏有那麼多青春靚麗的小明星,卻隻有裴青是他一見傾心的。
“我會跟他分手的,但要見到鐵打的證據。”
他把二鍋頭擰開了,往嘴裏灌了一口,開始嗆得直咳嗽,後來喝順口了,大腦像被酒精麻痹了一樣,倒挺舒服的。
可是畢竟量淺,沒一會兒就吐了個人仰馬翻,那胃裏像被火燒了一般,失去意識前,洛亦寒還記得給自己叫了個代駕。
…………
吳所謂騎著一輛二手折疊代駕車,無聊地在飯店門口等活,手機一響,來單了!
“先生,先生,您醒醒。”
吳所謂強忍著車內刺鼻的酒味和嘔吐物的臭氣,拍了拍駕駛座上那位,卻怎麼也叫不醒他。
吳所謂轉身欲走,卻發現這醉鬼麵色蒼白,渾身打顫,不像是睡著,倒似昏迷了一般。
吳所謂想起自家老爹酒精中毒的模樣,越對照越像。
本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原則,終於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醉鬼送到了附近的醫院。
第二天。
豔陽高照,大太陽把昨天那點濕氣曬得一點不剩。
洛亦寒在急診室的留觀床上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入目一片雪白,看看自己床邊趴著一個小腦袋,打著呼嚕睡得正香。
他不客氣地搡了那人一把。
“哎,那個誰,你怎麼把我送醫院來了?”
“您酒精中毒了,我不把你送醫院,送火葬場啊?”
吳所謂夢裏正吃大肘子呢,被推醒後,火騰地上來了,反正這貨開個破夏利,也不是什麼有錢人,我幹啥跟他客氣。
吳所謂轉身就走。
“哎,你叫什麼名字?我給你錢……”
“吳所謂。”
“無所謂?真是活久見,還碰著個做好事不留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