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爺心裏咯噔一下,一臉畏懼的看向董婉喻夫妻。他不知道這夫妻二人是什麼來頭,但是看情況明顯是他惹不起的。
錢致遠因醫治及時,撿回一條小命。這時花雨汐才回過神來,滿是怨恨地撲到五花大綁的錢老爺麵前撕打著。“你個畜生,虎毒不食子,你竟然為了一個婊子要害了親生兒子。”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隻是一時氣過頭……”錢老爺也知道此時情況不對,趕緊解釋道。
“行了,花雨汐你也別鬧了,給我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董婉喻看著蒼老憔悴的花雨汐。她此時穿著與這滿是土豪氣息的錢家格格不入,一身樸素的綢緞衣服,看起來有些陳舊,她的發間、手上沒有任何飾品。
董婉喻皺眉,舅舅就這麼一個女兒,花雨汐出嫁時嫁妝定然不會少。就算錢家苛待她,她也可以靠著自己的嫁妝過得富足無憂。如今看看他們母子一副破落戶的模樣,那些嫁妝隻怕是沒保住。
花雨汐被這麼一吼,也靜了下來,她看向這一派雍容華貴的夫人,有些遲疑地喊道:“你是婉喻表姐?”
花雨汐被放出來之後就一心撲在兒子身上,此時才細細打量這幫她們母子之人。雖然她以前也見過董婉喻,但這麼多年過去了印象已經有些模糊,而且如今的董婉喻身上那尊貴的氣勢,也不是當年能比的。
“正是,花雨汐你可真出息,看看你過得這是什麼日子?都這樣了你都不知道找人給舅舅捎個信,若真等你出事了,是不是要讓舅舅和表哥內疚一輩子?”董婉喻覺得花雨汐就是一根朽木,扶不上牆的爛泥,哀其不幸,恨其不能,怒其不爭。
“我,我……”花雨汐抽抽噎噎哭著,雖然她有些怕這表姐,但還是將事情原委娓娓道來。整件事情與十一他們打探來的相差無幾,但花雨汐不止被軟禁,嫁妝也被錢老爺和柳氏給霸占了,錢致遠也是被人給下藥陷害的。
雖然之前已經知道大概,但此時聽完當事人的敘述,董婉喻怒意上揚。“錢家真是欺人太甚。”
“為這樣的人生氣不值得,別氣壞身子。”一直默默陪在董婉喻身邊的衛紹霆,見她被氣得不輕,趕緊安撫道。
“我沒事。”在衛紹霆的安撫下,董婉喻平靜許多。她看向花雨汐問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我不知道,表姐我該怎麼辦?錢家我們母子是呆不下去了。”花雨汐即不想待在錢家,又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她一臉迷茫地看著董婉喻,此時的董婉喻就像她的救命稻草一樣。
“你表姐夫已經派人去通知舅舅,等他來了你帶著兒子跟他回京去吧。這麼大一個花家,少不了你們母子的吃穿。”這事還是舅舅親自出麵解決好些,衛紹霆已經派人快馬加鞭回京去請花雲初了。
“我爹能原諒我嗎?”花雨汐也知道自己當年不懂事,心裏早已是後悔不已。
“你始終都是花家的女兒,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以舅舅的性格,無論如何都不會放著自己兒女不管的。
“當年都是我年少無知,做了不少糊塗事,傷了爹和大哥的心。”花雨汐羞愧說著。
“知錯就好,以後好好孝順舅舅,把自己的日子過好。”董婉喻看她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心想這表妹總算不是一無是處。
錢家雖然是大戶人家,養了不少家仆,但這些人又如何與衛紹霆身邊的人相比,錢家如今已被他們掌握在手中。錢老爺與柳姨娘都被關了起來,錢家各房小妾人看柳氏倒黴心裏有說不出的痛快。
知道這些人是花氏的親戚,這是來給花氏討個公道的,不禁嘲笑花氏腦子有病,有這樣強硬靠山,之前卻要和家裏斷了關係,難怪被個小妾爬到頭上。
花雲初得信,就趕緊收拾行裝趕來,一同前來的還有花雨靖。父子二人皆是怒火中燒,氣勢洶洶。等他們趕到袁海縣,已過去十天。
錢致遠的傷勢已經好了,這時他才知道他母親的娘家人都不簡單。這些日子縣太爺親自來過,在那護衛麵前諂媚不已,更是連他據說是他表姨媽和表姨父的麵都見不到。
花雨汐與家裏早斷了聯係,而且她一個商婦,對外界的事知道得不多。她隻知道這表姐夫爵位挺高,而且很有權勢。錢致遠對他這娘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等花雲初和花雨靖匆忙趕到,董婉喻和衛紹霆將這裏的事交給他們就離開了。他們已經在這裏耽擱了好些時日,如今長輩來了他們就可以放心走了。
於是衛紹霆又帶著董婉喻踏上了往南的旅途,他們還有很多地方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