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那得意樣。”董婉喻寵溺地刮了刮他的小鼻頭,慈愛地看著小霖雲。此時她的心情是複雜的,即為兒子的優秀感到驕傲,又心疼他小小年紀就遇到這麼多事。若不是如此,霖兒也不會如此早慧。
那中毒的內侍最終還是沒能活下來,這毒雖然發揮的慢,但是十分霸道。即便是禦醫院的太醫們用盡手段,那內侍還是在三個時辰內中毒身亡。
衛景瑞又有事情忙了,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一次比一次棘手。
……
司遠青是司家族長看重的旁係小輩,雖然與司家主家關係遠了些,但確實有些才幹。他與別的司家人被送到寶華寺之後,司遠青就想著做些什麼。
這次可是一個難得一遇的立功機會,若是在這時候做出一番成績,以後說不定還能混上個爵位。隻是他如今能做的有限,不過這寶華寺裏可是有個活寶貝。
司遠青想起當初衛紹霆造反時,佛印禪師還曾親自到京城。若不是佛印禪師站出來說衛紹霆是天命所歸,衛紹霆也不會這麼順利登基。
雖說佛印禪師的話也就是騙騙老百姓,他們這些人不信。但以佛印禪師在明間的威望,那些愚昧的百姓還是聽從佛印禪師的。當初衛紹霆能順利登基,也少不了佛印禪師的一份力。
隻是不知道那衛紹霆是如何請動這所謂不問世事的佛印禪師的?若他能讓佛印禪師出麵,司家豈不是如虎添翼。到時候他也是大功一件,讓那些司家的嫡係好好看看。
司遠青決定後,一麵去找主持想要見見佛印禪師,一麵派人四處打聽佛印禪師的住處。寶華寺雖大,但是佛印禪師這麼一個大活人,總不會藏得讓人找不到吧?
司遠青有信心,隻要能讓他見到佛印禪師,他有把握說服佛印禪師。若是好言相勸不行,為了大業用些非常手段也沒什麼。
佛印禪師潛心修佛不見外人,這事廟裏的僧人都知道的。司家人求見佛印禪師自然是沒能成功,不過佛印禪師住的地方並不是什麼秘密,司遠青還是知道佛印禪師的廣福禪院。
於是司青遠糾結了幾個年輕的司家子弟,一起前往寶華寺後山見佛印禪師。佛印正與故九一起用晚膳時,隻聽院外一陣吵雜之聲。而他對麵的故九早已起身,往外走去。
佛印雖然不喜那些人尚闖,但還是擔心故九下手沒個輕重,跟了出去。故九出家之後,原是要被安排去別的禪院。隻是故九堅持到廣福禪院,佛印見他滿身戾氣,幹脆收他為徒將他安置在廣福禪院,時常給他講經消除他身上的殺意與戾氣。
“師叔,這些人我們怎麼都攔不住。”一直試圖阻攔司家人的小沙彌一臉快哭的表情看著故九,見到故九就像見到救星一樣。
“恩,你退下吧,這裏交給我處理。”麵對廟裏這些天真單純的小沙彌,故九語氣也溫和很多。
“是。”小沙彌雙手合十,作了一揖退到一邊一臉崇拜的看著師叔。雖說這師叔出家時間不長,但確是佛印禪師唯一的弟子,而且十分厲害。不止經文一學就會,就是有人鬧事也不敢在他麵前橫。這師叔對他們也挺好的,大家有什麼事都很喜歡找師叔。
“阿彌陀佛,此處香客止步,各位施主還是哪裏來的那裏去。”故就覺得做和尚就要有做和尚的樣子,隻不過他身上的殺氣卻沒有刻意掩飾。
“這位師父,我們隻是想見見佛印禪師,能見禪師一麵是在下畢生所願,還望大師行個方便。”司遠青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大和尚,態度誠懇。這和尚隻怕不簡單,司遠青也不敢冒然得罪。
“佛印禪師不會見你們的,施主請回。”故九說著,身上的殺氣卻越來越重。
“若是我們執意要見呢?”司遠青雖然被對方身上的氣勢嚇得打了一個寒顫,但已經到了這裏,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
“那貧僧倒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本事?”故九冷哼,這些人都是些普通人,隻不過是占著人多才闖入這裏而已。
“我們走,今天一定要見到佛印禪師。”司遠青說著,就要帶頭往前闖。不就是一個和尚而已,他就不信這和尚能擋住他們。
故九冷冷擋在他們前麵,想著要廢腳呢,還是先把他們的手廢了。而那退到他邊上的小沙彌就沒這麼淡定了,他焦急的看著那些氣勢洶洶的人,又看看孤身而立的故九。
“阿彌陀佛,諸位施主請回吧。”就在雙方一觸即發的時候,佛印禪師終於趕到。
“佛印禪師,在下總算是見到您了,真是不枉此行。”司遠青見到又來了一個和尚,抬眼望去,隻覺得這周身散發著一股寧靜祥和氣息的僧人有些眼熟。他身上穿的僧衣,顯然不是普通弟子。司遠青曾經見過佛印禪師一麵,很快便認出他來。
“既然見到了,那就請回吧。”故九知道這些都是什麼人,他討厭司家人。
“佛印禪師可否容在下說兩句。”司遠青雖然有些怕故九身上散發出的冷意,但是占著他們人多,還是執意上前兩步,對佛印禪師說道。
“施主請講。”既然已經見到了,不妨聽聽他們想要說些什麼。
“還請禪師借一步說話。”司遠青看向周圍幾個趕來的僧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接下來所要說的話,實在不適合在這裏說。
佛印禪師先向那些僧人示意沒事,讓他們去忙他們的。就算有事,若是故九都應付不來,這些人在這裏也是徒增傷亡。等那些僧人離開之後,佛印禪師才對司遠青道:“施主跟我來吧。”
佛印說著往會客的禪房走去,故九緊緊跟在他身邊。司家的人也趕緊跟上,不過他們臉上是難言的喜色。見到佛印禪師,他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
司家人剛開始打聽佛印禪師的消息,要求見禪師,在廣福禪院周圍保護禪師的人就將消息傳回京城。衛紹霆知道佛印禪師是絕無可能幫司家人的,隻是下令讓他們保護好禪師的安全,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