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你就幫幫我嘛!”長樂央求道。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此事修要再提。”梅貴妃語氣堅決。
“你不幫我,我就自己想辦法。”長樂嬌蠻任性,對於自己喜歡的東西就一定要弄到手。
“你若是敢亂來,我立即找個人將你給嫁了。”梅貴妃想著哪一家的有適合做駙馬的男子。
“母妃,你怎麼這樣,你一點也不疼女兒了。”長樂十分不滿,六哥想要什麼她母妃雖然說這這樣不許那樣不許,最後還不是滿足他。到了自己這裏,就什麼都不成了。
“正是因為疼你,才不許你打定國公的主意。”梅貴妃覺得奇怪,那日長樂明明早就逃走了,怎麼又會被定國公給救了?難道是定國公趕來的時候救的?
“我回去了。”長樂見梅貴妃真的不願意幫她,有些蔫蔫的要回去。
梅貴妃看她那樣子,忍不住勸道:“馨兒我大厲好男兒多得是,比定國公優秀的也不是沒有。”
“恩。”長樂點點頭,算是知道了,悶悶地帶著人回去。隻是她心裏卻想著,要如何見救命恩人一麵。
梅貴妃看著長樂離開的背影,眉頭皺了起來,心裏擔憂不已。她就這麼兩個孩子,但一個比一個不省心。
……
自從那日從賢王府回來,董婉喻就總覺得心裏不安。即便是請葉凡看過,十分肯定董婉喻的孩子和她都沒事,董婉喻還是放心不下。
這時她看到手腕上的佛珠,想起了佛印禪師,心想也許他能為自己解惑。打定主意之後,這日她‘哄’著衛紹霆將藥湯喝下之後,向他提起了佛印禪師之事。
“紹霆你是不是認識佛印禪師?我想見見他。”董婉喻問道。
“怎麼會突然想起見佛印禪師了?”衛紹霆挑眉,眼裏滿是疑惑,不知是不是與她近日心神不寧有關。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我總擔心我們的孩子會出事,想求佛印禪師解惑。”董婉喻眉頭緊皺。
“你別多想,葉神醫都說你和孩子沒事。”衛紹霆無奈,婉喻似乎對這孩子小心過頭了。
“你就帶我見見禪師,我也就是求個心安。”董婉喻央求道。
“行,但禪師也隻是個凡人而已,並沒有外界傳聞那樣神乎其神。”衛紹霆希望到時候她能理智一些,佛印禪師畢竟還不是佛。
“我知道,等你傷勢好些我們就去。”董婉喻心裏著急,但還顧慮著衛紹霆的身體。
“我的傷勢已無大礙,你想去隨時都可以。”若是以往,他早去軍營了,這點小傷真不算什麼。
“再養幾天,你的傷口愈合不久,若是遇到路上顛簸,傷口裂開了怎麼辦?”衛紹霆背後的傷口,還沒長好,容易再次裂開。
五日之後,董婉喻看著衛紹霆的傷勢確實好了很多,於是決定前往寶華寺。衛紹霆陪著董婉喻坐在馬車裏往寶華寺而去,他們身後還跟著幾輛馬車,青桂她們坐在車內。
而晴天和霹靂,還有衛紹霆的小廝陽奕幾人,都是騎在馬背上,走在馬車兩邊。陽奕穩重,不緊不慢跟在馬車邊。晴天和霹靂都是跳脫的,騎著馬在馬車周圍跑來跑去,沒一刻消停的。
馬車裏,董婉喻在衛紹霆身後放了一個軟墊,讓他在馬車顛簸時不至於弄疼傷口。
“這天氣越來越涼了,馬上就是秋闈。”董婉喻掀開車簾往外看去,時節變換,車外的景色與之前已經不同,隻是這心境也不同了。
“今年的秋闈弄不好會延後。”衛紹霆知道董澤言要下場應試。
“是因為之前的事影響嗎?那會不會取消?”大哥如今刻苦努力,就是希望秋闈時能完成恩師遺命,實現自己的抱負。若是取消了,大哥一定會很失望吧。
“這到不會,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際。”朝中不少大臣可是在上次的事件中死的死,傷得傷。而且隨後將來的大清洗,還不知要替換多少官員。
“那就好,晚一點就晚一點吧。”隻要不取消就好,總是還有機會的。
“晚一點天氣會更冷,下場時不好熬。”衛紹霆可沒這麼樂觀,到時冰天雪地的,考場內四處透風,會把人凍壞的。
“那也隻能多做一些準備了。”衛紹霆這一說,董婉喻頓時覺得秋闈還不如取消呢。
二人閑話間來到寶華山腳下,陽奕先行一步,去知會佛印禪師。衛紹霆與董婉喻相攜踏上寶華室的階梯,一步一步往寺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