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也別太擔心,哥哥他們不一定會有事,朝廷已經派人去治理瘟疫了。而且侯爺也說了,若是有什麼消息,一定會即使告訴我。”董婉喻怕花氏受不住,勸慰道。
“是啊,從小別人就說你哥哥麵相好,一定不會有事的。”花氏麵前笑笑,這番話就像在安慰她自己。
這邊董君煜將衛紹霆帶到他的書房,對小丫鬟吩咐道:“去讓夫人準備些好茶還有點心過來。”
小丫鬟看看衛紹霆,她知道這是小姐的夫婿,於是問道:“找哪位夫人?”
“真是個蠢笨的,當然是安夫人。”董君煜說完,不自然地看了看衛紹霆,見他沒什麼反應,又恢複了笑容。
小丫鬟見二老爺發怒,急急忙忙退了出去。
“侯爺請坐。”董君煜看衛紹霆的目光,停在那些名跡古畫之上,不免有些得意。他這些收藏,可是花了他不少心思,就算那些大儒家中,也不見如得他這裏。“侯爺看我這些名家畫作如何?”
“很好,都是難得的佳作。”衛紹霆點點頭,一幅一幅慢慢看過。他雖是武將,但從小四書五經,詩詞歌賦也沒少學。若是他下場,狀元不敢說,但考個功名也是綽綽有餘。
董君煜聽他這麼一說,更是得意的介紹自己的寶貝。不得不說,董君煜肚子裏還是有幾分墨水的。“這是前朝王大師畫作,畫風細膩,如行雲流水,可惜作品不多,我也就隻得了這麼一幅。”
衛紹霆順著他所指看去,麵色變得有些古怪,於是他上前幾步,仔細看過。
“侯爺可是喜歡?”董君煜看衛紹霆似乎對這幅畫特別關注,心底猶豫著是不是要忍痛割愛。侯爺雖是他的女婿,但身份高高在上,又是董家想要拉攏的對象。
“不是,你這畫是假的。”衛紹霆大咧咧的話語,戳傷了董君煜。
“這不可能,這可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如意齋出售的。”如意齋是京城中以出售古董字畫,童受無欺而出名。所以董君煜對他們出品的這幅畫,十分有信心。
“那可能是他們出了漏子,這幅畫的真跡如今掛在皇上的禦書房裏。”衛紹霆經常出入禦書房,自然是見過的。
“什麼,我明天去找他們。”董君煜可不敢說皇上那副是假的。他心中惱怒如意齋,讓他在衛紹霆麵前出了醜,顏麵盡失。
“老爺,我聽聞今日有貴客到來,不知是何人?”人未到聲先至,門外傳來安幽雪溫柔甜美的嗓音。接著安幽雪帶著幾個手上端著托盤的小丫鬟走了進來。
她隻知道今日二老爺這裏來了貴客,但並不知道是什麼人。於是她想了想,就以二房夫人的身份過來招呼客人。向外人說明,這董家的二房夫人,如今是她安幽雪。
安幽雪進入書房,隻見所謂的貴人是名年輕俊逸,身材挺拔一身貴氣的男子。她未見過衛紹霆,心中猜測這到底是何人?
“這是武定侯,婉喻的夫婿,若沒什麼事,你將東西放下就先回去吧。”董君煜心中知道這些達官貴人,覺得平妻之事不倫不類。
雖然他在家可以理直氣壯,可是麵對這些人時,卻還是會覺得尷尬。特別是在女婿麵前,他隻想趕緊將安幽雪打發走。
安幽雪心中驚訝,她雖然知道董婉喻高嫁,卻沒想到嫁得是這般出色的男人。她還以為是有什麼隱疾,對方才會找了個商戶。
她行了一禮,帶著一顆嫉妒的心,退了出去。既然侯爺來了,那董婉喻也肯定來了,想起之前董婉喻給她的羞辱,她眼神微眯,她帶著珊瑚往花氏小院而去。“走我們去看看我那侯爺夫人的女兒。”
畢氏死後,珊瑚沒了靠山,而親眼看著昔日姐妹的慘狀,她不禁慶幸跟了安幽雪。在安幽雪成了二房夫人之後,更是俯首帖耳,再也不敢有別的心思。
在看成國公府雖然在畢氏去世後來過一趟,但老太爺不知與成國公說了什麼,之後就沒了消息,就連畢氏發喪也沒見到人。珊瑚就更不敢有什麼心思了,如今安幽雪可是她府裏唯一的靠山。
安幽雪原本是要處置這個賤婢的,隻是看她那副小心恭敬的模樣,在想想她之前的趾高氣昂,就覺得心中一陣痛快。又看她在董家時日不短,對董家甚是熟悉,就將人給留了下來。
安幽雪到了花氏院內,也不打招呼,直接往屋裏闖。要阻攔的丫鬟,也被珊瑚帶人給攔住了。
“哪裏來得賤婦,這般不知規矩,來人給我打出去。”董婉喻見她這樣無禮猖狂的模樣,一拍桌麵,氣勢十足,完全拿出一副侯府夫人的架子。
隨著她一聲令下,下人動了起來,將安幽雪團團圍住。
“我看誰敢,我可是二老爺明媒正娶的妻子。”安幽雪也沒想到董婉喻會來這麼一出,也有些怕了。因為董婉喻在她眼中,就是個高高在上,不把她放在眼裏的人。
“我還以為是誰,還明媒正娶?”董婉喻揮手,讓下人們退下。
她也知道,這安幽雪名義上是董君煜的平妻,也是她的長輩。她不能真的動手,否則一頂不孝的大帽子就壓了下來。當然安幽雪入此無禮,下馬威是要給的,而且要給得響亮。
花氏還擔心董婉喻真的動手,見她將人揮退這才放心。她知道女兒是為她鳴不平,幹脆也不出聲,讓她出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