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陳平一驚。
蘇毛扭扭捏捏地說:“他和我近嘛,近水樓台先得月嘛!他表麵上看還挺尊敬我的,就是有時候會借著關心我的名義靠近我,觸,觸碰我,嬉皮笑臉的。我換衣服的時候他都不回避,害得我現在都得跑到外麵換衣服,可外麵還有一群狼盯著呢。我都不敢去洗澡,髒死了都。上廁所也麻煩,近了不行,遠了怕危險。”
說著,她的眼角滑出兩顆淚珠,她伸手抹去。
“鄭昕呢?她不管嗎?”陳平問。
“你以為她很關心我啊,嗬嗬,那隻是她的工作而已,我也不過是她的一枚棋子而已;現在遇到這種情況,我這枚棋子沒用了,她才懶得管我呢,反而還對我頤指氣使的,好像是她成了我,我成了她,我得伺候她。”
陳平默然,這符合蘇毛的性格。
她這個人,很難有真心朋友,鄭昕不過是她的經紀人而已,純粹的合作關係。
想了想:“你們幾個人住一屋?”
蘇毛說:“人倒是挺多的,那個屋也挺大的,有兩間臥室,我們三個住一間。”
“這樣吧,”陳平邊走邊說,“你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吧。”
“啊,這,”蘇毛一愣,“柒姐能同意嗎?”
“能。”陳平淡淡地說了一句。
同意是同意,但以柒慕兒的性格,估計得天天奚落她。
但至少能躲開那些男人的騷擾。
“謝謝你了,老——陳。”蘇毛高興地說。
一高興就忘了形,雙手挽住了陳平的胳膊,關鍵時候,還得靠自己的男人。
她和陳平共同生活了兩年,形成的親密感時不時地就會暴露出來。
她對陳平,有點像女兒對父親的那種依賴,盡管他隻比她大八歲。
如果不是當了明星以後有點膨脹,她想她和陳平肯定能過下一輩子來的。
兩人各方麵都很匹配,又能互補。
他溫和,她懦弱。
他佛係,她熱衷於名聲。
陳平不自然地往開撤撤身體,抬起胳膊摸了摸自己的頭,順便把她的手甩開了。
蘇毛愣了一下,沒再去挽他的胳膊,剛才也是下意識的行為,並不代表她想和他複合。
就像一個女兒遠行千裏,早把父母忘到了九霄雲外,一旦受到委屈,就本能地跑回家,尋求他們的庇護,撲進他們的懷抱,給他們哭訴一番,給他們撒嬌。
“你和柒姐,”蘇毛自覺地和陳平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是不是要複婚了?”
“嗯,有這個打算。”陳平並沒有否認。
對他來說,他對柒慕兒的感情更深一點,畢竟他和她有一個共同的女兒,這層親情關係割舍不斷。
“那祝福你們!”蘇毛由衷地說,“不過老陳你放心,我就是和你們住在一起,也不會破壞你們的,我隻是不堪那些人的騷擾。”
其實在陳平眼裏,蘇毛也是有很多優點的,她不像柒慕兒那樣古靈精怪,讓他難於應付。
蘇毛比較簡單,也可以說是遲鈍,兩人在一起時,柒慕兒隔三差五就以彤彤生病為由把陳平叫走,蘇毛也從沒有怨言。
陳平每次要去柒慕兒那裏時,蘇毛總是善解人意地說:“快去吧,孩子的病重要。”
有時大不了開一句玩笑:“我老公就像她老公一樣,比我用著都方便。”
陳平上次走這段路時,重新做了路標,每隔一段距離,在樹上係了紅布條,很顯眼。
兩人中途歇了兩次,中午時分,到了那裏。
然而陳平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