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趙飛雲聞言抿嘴一笑,神情悠閑的輕道:“你先靜下心來聽一聽再說吧。”
朱玉婷聞言神情一楞,當即便隱約聽見一陣鐵蹄踏地之聲正在不斷逼近;順著這陣踢踏之聲回首遙望,朱玉婷當即便萬分驚喜的看見那匹‘千山流雲’正步履輕快的向著他們慢跑過來,竟似完全沒有在酒樓剛才的塌方中受到任何損傷。
‘千山流雲’乃是千裏挑一的大宛名駒,天生就有一種預知危險的警覺靈性,早在開戰之前就掙脫繩索的逃出了酒樓,所以才幸運之極的避過了這場酒樓坍塌的大劫,不至於被那些碎磚斷瓦給壓成肉泥。
眼見愛馬安然無恙,朱玉婷在歡呼了一聲之後當即便跑上了前去,無比愛憐的抱住馬頸,輕柔之極的撫摩起愛馬光潔的皮毛,心中一時之間隻感到萬分慶幸。
也就在朱玉婷激動萬分、而趙飛雲微笑不語的當口,狼狽不堪的阮殺神便已經強撐著從土坑中站立了起來,全身上下都布滿了被火焰燒灼過的痕跡,看上去著實有些觸目驚心。
在勉力調息了一個周天之後,元氣漸複的阮殺神邊將目光轉向此刻仍站在一旁無動於衷的瑩月仙子等二人,整個人神色猙獰的狂喝道:“喂!你們兩個還站在那裏幹什麼!還不快過來和我聯手對付那個姓趙的!別忘了我們先前可是有過約定的!”
“嗬嗬。”瑩月仙子聞言嫣然一笑,淡淡的輕答道:“阮堂主一向以《至尊風雲榜》第五位高手的排名自居,素來不把我們這些名次排後的小人物放在眼裏,如今怎麼會如此不顧身份的向我們哀聲求救啊?這也未免太丟臉了吧……………”
“他媽的!你這個小賤人鬼迷心竅啦!難不成還真把自己當成趙飛雲的老婆了嗎!”阮殺神聞言隻感到連肺都要氣炸了,整個人惡狠狠的厲喝道:“現在想置身事外也太晚了點兒吧!如果老子真的落敗了,你以為那個姓趙的會放過你們嗎!當心唇亡齒寒啊!”
“阮堂主此言差矣。“瑩月仙子毫不理會阮殺神的威脅之語,整個人依然笑容不改的寒聲道:“方才明明是堂主自己複仇心切,一個人迫不及待的搶先殺出,這才會陷入到如今的這種窘境之中無法自拔,與我等又有什麼關係呢?阮堂主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執意親手為父報仇,就應該將這份豪氣貫徹始終,一往無前,不要眼見不敵了就向他人求救,這麼做也實在是太沒出息了。”
說到這裏,瑩月仙子便再不理會幾乎要氣瘋的阮殺神,姿態優雅的轉頭凝望向佇立在遠處的趙飛雲,玉麵含春的柔聲道:“趙郎盡管將阮堂主剝皮拆骨吧,我們是絕對不會幹涉半分的。”
“………………”眼見敵方竟然在這麼重要的時刻大起內訌,趙飛雲的心中當即便感到怪異之極,整個人都禁不住陷入到了一陣沉默之中,潛心思索起瑩月仙子這番所為的真正用意。
在寂然佇立了片刻之後,趙飛雲的臉上終於揚起了一絲淡淡的微笑,猛然身化長虹的撲向阮殺神,勢若奔雷的對準他的麵門轟出了一掌。
阮殺神一時之間隻感到一陣熾熱至無法想象的洶湧氣浪撲麵而來,直燒得自己的須眉毛發‘吱吱’作響,其威勢之猛比之方才將他轟飛的那一掌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
眼見趙飛雲的掌勢竟然狂猛至此,已經領教過厲害的阮殺神登時大起退意,禁不住想要側身躲閃,如趙飛雲剛才一樣先避其鋒。
但是由於自知輕功遠不及趙飛雲,如果閃避隻能死得更快,是以阮殺神隻在一念之間便徹底否決了這個班門弄斧的愚蠢想法,猛然勁灌雙臂的迎向來掌,如瘋似狂的厲喝道:“趙飛雲!我和你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