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琴棋二人已敗,那接下來出場的人就必然會是字才子了,可是身為一個精於寫字的才子,要這麼多樹 木幹什麼呀?
帶著這個奇怪的疑問,眾人快步走完了這三千石階,一起來到了靈寶山的山腰之處;眾人舉目四望,驚訝 的發現這石階的盡頭果然是一處巨大的斷崖;此崖三麵環山,勁風淒厲;崖下重雲深鎖,深不見底,好一 處雄極險極的斷崖。
而此時在這處懸崖之上,正有一個四十來歲的綠袍道人手持寶劍傲然挺立,在他的四周,還散落著無數大 大小小的原木碎木,如此看來方才那‘登天梯’兩邊被砍斷的樹木果然都是此人的傑作。
此人必定就是字才子無疑,道衍和尚見狀心裏不禁萬分欣喜,正想走上前去和這個字才子打個招呼,誰知 道這個字才子聽到腳步聲以後竟然先行的轉過頭來,狠狠的瞪視了眾人一眼,整個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
道衍和尚見狀頗為尷尬的停住了腳步,無可奈何的轉頭苦笑道:“我都差點兒忘記了,這位字才子從小就 性情乖張,喜怒無常,乃是四才子之中最難相處的一個,想不到他到現在還是這個樣子。”
道衍和尚的話音並不很低,可是字才子聽了卻是無動於衷,右腕翻動之下掌中的寶劍猛的挑起了他麵前的 一塊圓木,運劍如飛的削劈了起來;眾人隻看見絢麗的劍光一陣縱橫交錯,那塊三尺來厚的圓木竟然就這 樣在瞬息之間被字才子的寶劍給削成了一個完美無暇的‘走’字,重重的落在了趙飛雲等人的麵前。
“好劍法!”趙飛雲默默的在心中評價道:“飄逸靈迅、劍氣如虹,由書法而入劍道,盡得兩者之長,渾 然一體;如果不計算功力上的差異,這個字才子在劍法的造詣就是比之李鬆這樣的劍術大師也是相去不遠 ;在他出劍的那一瞬間,仿佛連時間都停頓了一樣,自我出道以來,還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優美的劍法。”
趙飛雲毫不理字才子字中的意思,徑直走上了前去,淡淡的微笑道:“字大師刻字之意我等全都明白,可 是既然我們都已經來到這裏了,自然是不肯這麼輕易離去的。”
字才子轉頭看了看滿麵微笑的趙飛雲,無言的伸手指了指前方的懸崖峭壁,眾人順著字才子的指向看去, 隻見正有一條寬長的木橋橫置於陡峭的懸崖之上,筆直的伸向了對麵的山峰,連通左右;不過說它是座橋 未免有些勉強了,因為這座‘橋’既沒有扶手,也沒有韁繩,看上去好象就是一塊大木板,孤零零的橫臥 在兩峰之間。
“多謝大師提點。”趙飛雲微一點頭,便招呼著眾人向著木橋走去,字才子眼看著眾人從他的身邊走過, 突然眼綻奇芒,又挺劍挑起了地上的一塊圓木,運劍削成了一個‘死’字,運力將其摔落到了眾人的麵前 ,擋住了他們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