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無法忍耐的是沈菁全程沒表態。或者說,已經表態了,就是許嘉樂說什麼都可以,許嘉樂說什麼都對。
晚上也是這樣,許嘉樂跟我爭執的時候,她站在她那邊。我在氣慪什麼……就如果沒有許嘉樂,沈菁態度並不會這麼堅決,她可以是擺動這邊,也可以是擺動那邊,完全看我怎麼操作,我怎麼扮可憐,我把她撿回來複合的概率是很大的,但偏偏出一個許嘉樂!就像一根定海神針把她的心神定住了,她說什麼是什麼,她講什麼她都依,這簡直是我的絆腳石、攔路虎啊!
我反思過了,大招得提前。來的路上我就從我媽梳妝盒那邊拿了個大鑽戒,我沒告訴她,告訴她也會打死我,我那不是小氣,不願買新的,我主要來不及,沈菁要是能答應我後麵再給她補更大的更好的。
但是我發現我每次想幹點什麼大事的時候,總是有一群絆腳石,攔路虎。為什麼從‘個’升級為‘群’,我就也想問陸婉婷,大過年的不回家,跟家人團圓在一起,特麼的跑沈菁這邊幹什麼!?
主要是礙事啊!
在海邊的時候,她跟沈菁走在前頭,我跟在後頭,幾次找機會,沒找著。風吹過我的耳邊,帶起我的髮絲,帶不走我的愁緒——就是前麵的陸婉婷。我多想來一陣颱風,把她瞬間卷到高空。
我想對沈菁說的話很多,因為要送鑽戒,我的腹稿都打了很長。而且這已經是我的極限大招了,隻許成功不許失敗,所以要說的話我寫了非常多。
但是得給我機會說啊。
我向沈菁搖手,陸婉婷看到了,瞪我一眼就是“你別狗皮膏藥!”
不給我機會呀,一直領沈菁走在前麵,兩人笑著說話,就好像我跟在後麵是個多餘的人。
我再招手,陸婉婷就拉著沈菁走得越走越快,離我遠遠的。
我心想這不行啊,夕陽西下,紅暈色的光景也就這麼一會兒,浪漫合宜的佈景也就這麼一會兒,再不抓緊天黑了鑽戒也不乍眼啊。
我鼓足勇氣,跑上去,單膝跪在沙灘上,掏出戒指,對沈菁說,“姐姐,我是真心知道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長話短說那是沒辦法呀,因為陸婉婷根本不給我機會擴展,就彎腰兜了一把沙子,撲在我的頭上。沙子刺痛了我的眼睛和呼吸,我無法看清楚的同時還噗噗了好幾口。
等我再睜眼,她們已經回帳篷了。喂,求婚啊,大鑽戒啊,這個夕陽的佈景啊,全丟在這啊?
把我這樣拋在了一邊。
我是心碎了,但是我不死心啊。我要是沒跪下求婚還好,我已經跪下求婚然後把我拒絕了,那我可就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晚上,我拉開沈菁帳篷進去,想要和沈菁好好談談,這種談是什麼?你答應我也好,你不答應我也得答應!
我當時是有點上腦,對她說,“姐姐,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是認真的,我想改,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沈菁坐在地上,對我說的話毫不興趣,“已經過去了。”
然後我呼了一口氣,就上腦了,強行抱住她,“你相信我,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好不好!?真的是最後一次機會!我以後要是再耍混你就……”
“許嘉樂!”沈菁用力地推開我,眼神裡充滿了厭惡和怒火。
帳篷被拉開,許嘉樂探進來個腦袋,懵裡懵懂地問,“咋了?”
我垂頭喪氣地走出帳篷。
她換奧特曼了,她的光不再是我了。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