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雙方彼此距離約莫三四十步遠的距離時,李應單手帶住長槍,另一隻手探向背胯邊插著還剩下的那四把飛刀,眼見雙方要撞殺到一處時,位於左側的金軍騎士猛然覷見對麵那員宋人驍將掄臂一舞,登時一道白光襲來,驚覺躲閃卻因縱馬疾馳拉近的距離接近而閃避不迭,鋒刃雪亮的飛刀,直直插入那員金軍騎將的眼眶之內,登時也教他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嚎,隨即翻身直滾下了馬去!
圍攻的架勢驟然出現一處缺口,李應縱馬疾馳,先是側身避開另一員敵騎狠劈下來的大斧,隨即雙手攪起點鋼長槍一蕩一搠,狠狠直搠進麵前敵騎的咽喉。又一個女真騎士性命已休,三騎也正疾馳錯身而過,李應卻立刻探出飛刀,與扭動狼腰、猿臂一展的動作一氣嗬成,幹脆的又甩臂打出的飛刀破風呼嘯,而至插進那員綽斧方自錯身而過的敵騎後心!
“以往於獨龍岡時做大戶享清福安樂的時日太久了,早先被迫上了梁山大多時候也都不過閑賦於寨中稱謂做個掌管錢糧的頭領而如今於殺陣中使出所擅長槍飛刀的本事,這才不算辜負了我往日磨礪打熬武藝的苦心”
當後背被飛刀插中的那員女真騎士一聲不吭的跌將撞下馬去,手掌下意識的仍死死拽緊韁繩,屍身連帶著悲嘶的戰馬一並翻滾撲倒在地,卷起了一股煙塵。李應一勒轡頭韁繩,穩住胯下疾馳的戰馬,一時間心有所感,遂不禁喃喃念道。
先是杜興、葉清二人會合在一處,未過多久,宋萬與腰間係著王倫人頭的杜遷也率部趕將過來。李應正聽杜遷與宋萬兩個訴撞破了投奔金虜的王倫,也教那廝伏誅之時,鷹揚步軍偏將雷橫也接引得先前奉令潛進金軍營盤四處放火,引發混亂的孫新、顧大嫂前來聚集,當中孫新踏前一步,麵帶慮色的直對李應道:“我們夫妻兩個倒是無妨,隻是當時分頭行事,幾處營盤亂成一團,雖曾探尋一番,卻未能尋覓得見張青與白勝兄弟,他二人是否被韃子截殺住,也不知生死。”
而顧大嫂將鋒刃滴血的雙刀並到一隻手中,隻把廝殺時被打亂的髻發胡亂向後一攏,急不耐的趕將上前,操著比他相公孫新更為底氣洪亮的嗓門大聲急道:“戰情事急、近火先焦,他們二人如今不知生死,都是聚義拜把的自家兄弟,孫二妹素來與我親近,何況她臨盆生子在即,既是一並奉令前來勾當,又教我如何向孫家妹子交代,怎不當速救!?李應哥哥,且再點撥我們夫妻兩個些人馬,就算將這幾處鳥營盤皆翻轉過來,也要尋得張青與白勝兩個兄弟!”
李應稍作躊躇,思量片刻後正要言語時,在旁雷橫眺望遠處,忽然又道:“咦!?那邊來的卻是哪裏的兵馬,非是寨內弟兄統禦,也未曾聽聞軍師另做部署,倒與韃子潰軍廝殺的狠!”
包括李應在內一眾頭領見立刻向雷橫眺望的方向望去,果然聽得隱隱喊殺聲激烈,又見有一彪人馬正衝散了一夥亂軍,也直朝著這邊奔來。然而率領那一路兵馬廝殺的馬步兩員軍將隻遠望去已教雷橫、宋萬、杜遷等人瞧著有些眼熟,待離近些終於大概覷清那夥帶隊的頭領形貌時,在場幾員頭領卻是盡皆麵色立變,當中李應更是沉聲念道:“杜壆?李逵?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