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宋江通過對索超有所了解的楊誌口述,也大概知他的為人性情,所以在見了索超被己方兵馬生擒住之後宋江已是大喜,隨後三言兩語,再有楊誌在旁勸,而動了索超肯入夥梁山。
雖然命途有些轉變,楊誌並沒有被充軍發配至大名府,而如原著的軌跡那般在大名府東郭校場與索超結下了不打不相識的緣分,然而就憑蕭唐與索超之間的情誼,彼此不止氣性相投,感情更深,索超也一直感念蕭唐對他有提拔之恩。
當年蕭唐從受充軍服役的廂軍軍籍專做禁軍,又得任保義郎武職官階之後初見那性急莽撞的索超時他還隻是軍中區區一個押官,按照原著中的軌跡後來也才做到了正牌軍這等芥子大的武職,不懂得迎合上官的索超不討上司喜歡,而他在軍中命途發生轉機,如今好歹做到了留守司中的兵馬提轄,這一切自然也是全因為當初遇見了蕭唐。
然而當蕭唐被調任到東京汴梁去之後,比起更能討留守相公梁世傑歡心的李成、聞達那兩個兵馬都監,直來直去,更似是個純粹軍人的索超在大名府禁軍中除了戰事受利用出戰,平素李成等人也要提防索超這種在征討河北張迪時累建功勳的悍將爬到自己的頭上去。索超再是莽直,卻也並非不識人情世故的傻子,留守司中對自己的打壓與非議,他多少也能有所察覺。而蕭唐這些年來因公私事途徑大名府,索超不但對待自己的態度不但一如既往的熱誠,蕭唐也能從索超的言語中得知他在大名府留守司中的日子,過得已不算是痛快。
如今蕭唐向索超再以真麵目相示,將自己心中的夙願與籌謀向他原原本本道個分明,比起原著中他這個急先鋒便肯歸降於宋江上梁山泊入夥,索超如今情願共聚大義,態度當然也是更為幹脆、更是心誠。
隻是現在尚不知這些內情的周謹怔怔的望著索超,又詫異的道:“恩官,你當真肯舍卻官身,投奔那青州兩山入夥顛倒著做個強寇頭子!?未將知恁不是貪生怕死之人,可是這卻又是為何?”
索超先是上前,替周謹鬆了綁,隨即又道:“兄弟,咱們兩個在留守司中彼此幫襯扶持多年,我索超的為人秉性,你自然也十分清楚。眼下也隻能肯與那夥群豪共聚大義,我心中就沒有半分不情不願!而我之所以肯投上青州兩山大寨去,倘若你仍肯隨我一道,自會知曉個分明,不知你心意如何?”
周謹仍然是十分的詫異,可是念及這些年來索超待自己亦師亦友的情分,聽索超罷,他沉吟片刻,隨即又抬起頭來,道:“恩官究竟為何肯投奔那青州兩山入夥,我雖然不知個分明,可是這些年來,若無恩官為我照拂出頭,未將根孤伎薄,在軍中還不知要受多少醃臢鳥氣,恁的恩情我也一直銘記於心。
如今我等確實技不如人,吃這等慘敗,折了許多軍馬,便是能逃還回去,遮莫要也要受李都監等伺機降罪。恩官既然要投青州兩山去,隻留下末將仍留在大名府軍中,形影相吊,如何快活?既然那全大頭領的確有好名聲,結識下好漢,眼下又肯義釋我等,恩官既然已敬服他甘願投奔那兩山大寨入夥恁肯去,未將自然也願與恩官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