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大概試清麵前這員官將本事身前,遂又虛晃一刀,便把雙刀掛在馬鞍鞽上,又袍底下取出紅錦套索,那紅錦套索上有二十四個金鉤閃耀,又等王定胯下奔馳的戰馬來得近些時,扈三娘又暗用巧勁,把套索望空一撒,便直奔著王定拋去!
王定頓覺眼前一花,紅錦套索上的金鉤便已牢牢的扣在了自己的身上,扈三娘根本不給王定片刻應對的機會,旋即拍馬回身,借助戰馬的衝勢又用力一扯,便將王定給拖下了馬去!
被紅麵套索死死纏住的王定離鞍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摔的正是頭昏眼花時,也早有強寇軍健發喊向前,將仍然匍匐在地的王定給死死按住,五花大綁,捆了個結實。
而此時仍在舍命廝殺的索超眼見周圍湧來的敵軍越來越多,可是己方麾下的官兵卻愈發見少,許多禁軍眼見強寇伏兵聲勢浩大,震恐之下也早已各自逃散了,饒是也有些索超麾下的將官拚命廝殺,可是各自的部曲也早已被突襲而來的強寇衝擊的零散了,難以相互救應。
索超隻感心中愈發焦躁,而就在這個時候他雙目忽然一凝,目光前麵人頭攢動處後,索超便覷見周謹被反縛住了雙臂,任由著數十名強寇步卒押解著向戰陣後方走去;而在另一側王定也被個女將押著要解送至強寇軍陣後方,激惱之下索超又是虎吼一聲,暴喝道:“草寇!怎敢傷我麾下兄弟!?”
麵色焦急惶恐的王定隱隱聽見不遠處索超怒喝,他立刻又掙起身子來,哭嚎著嚷道:“索提轄救我!”
而在另一邊本來灰頭土臉的周謹聽得自己的師父索超怒喊,他也立刻朝著索超那邊望去,口中卻是大喊道:“恩官莫要管我!賊軍勢大,要搭救未將唯恐要叫恩官也陷進來,且請先殺出重圍去,隻要還能保全住恩官,再與李都監、聞都監集合兵馬與賊軍打熬才是!”
索超聽周謹焦急喊著讓自己快走,雖知現在已陷入頹勢,他卻更不願就此舍卻下自己的徒弟灰溜溜的逃了,正是一時躊躇猶豫,索超卻見正麵青麵獸楊誌已然拍馬綽槍殺來,從斜側擒住了王定的扈三娘也直奔著自己這邊拍馬舞刀直奔過來,就連身後也各有強寇頭領要截住自己突圍出去的退路。索超狠狠咬了咬牙,當即又催騎直衝,先是直奔著楊誌的方向殺將過去!
四條臂膊縱橫,八隻馬蹄撩亂,索超與楊誌兩馬相交,二般兵器並舉。這邊忿怒的索超掄手中大斧,那邊逞威的楊誌拈手中鋼槍,二將相交各賭平生本事。甫一交手便已經鬥得十分激烈,彼此也都知數十合內也分不出個輸贏勝負。
然而兩軍征戰,畢竟不是陣前單挑鬥將。
索超剛一斧猛掄了過去,又驚覺斜側另有一員強寇波營中的偏將殺至,索性放開手腳搏命的索超剛登時過去,卻驚然發現那個強寇頭領自己驚然認識。當年索超與蕭唐征討河北張迪時,識得來的那人正是當年賊兵冀南軍中牟山寇中武藝奢遮的好手,隨後還曾並肩廝殺過的,索超遂又怒道:“血刀子竺敬!你這廝不是降服歸順蕭任俠了麼?怎的卻落草到青州兩山又做了強人頭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