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唐聞言心中一震,不知是因扈家到底還是不能獨善其身而感到意外,史進所報的話中有三個字傳進蕭唐的耳中,也頓教他倍感詫異:西門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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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西門慶端坐在陽穀縣知縣的府院廳堂之中,他向下首那個待自己甚是恭謙的知縣官覷將過去,先是皮裏陽秋的笑道:“武知縣,這陽穀縣是本官的故裏,如今卻不想那三山強寇買馬招軍、積草屯糧的做大了賊勢,倒敢在東平府地界興風作浪的肆虐。本官雖有監察都檢各地官吏廉能贓濫之責,眼前也隻得權且返至鄉中辦理公務,聽聞武知縣乃是恩州清河縣出身的,卻不知在這陽穀縣可還住的習慣?”
當時蕭唐借屍還魂來到這個世界不久後得見,本是恩州清河縣孔鬆莊潘府長工出身的武植,也如當年那般持重沉穩,隻是舉手投足之間又多了幾分氣派。
武植也倒也曾聽過西門慶往日在陽穀縣鄉裏極好拈花惹草,後來因暴發跡而專在縣裏管些公事,與人放刁把濫,事過錢、排陷官吏的惡名,可是現在成了都檢自己為官政績的頂頭上司,他也隻得不卑不亢的回道:“不敢勞煩西門相公動問,卑職在縣中安常處順、一切安好。隻是近來三山強寇打破兩州州府,拒敵官軍。卑職亦恐治下各處鄉村盜賊趁機作祟,已喚本縣都頭衙役分投巡捕,若有賊人隨即剿獲申解,不到萬不得已時也囑咐過莫要擾動鄉民”
西門慶看似是聽武植稟告時不時的頷首應了,實則醉翁之意不在酒,此番他重回陽穀縣中可以尋到武植府上,就是為了一睹他那在清河縣、陽穀縣地界風評甚好的妻室潘氏。
而武植自知是本鄉出身的京東西路憲司上官來訪,也是按例獻酒供食管待,期間西門慶又挑起話頭,及武植貧苦出身卻的大戶千金青睞的佳事,自然也借著機緣一睹武植妻室潘氏的真容真貌。
雖然武植與潘氏也聽過西門慶在陽穀縣中風流成性的行徑,可是到底還是低估了他下流成癮的欲1念色心。甫一見到潘氏,她的容貌身段,舉手投足間的氣質便深深的印在了西門慶的腦海裏,西門慶就記得那潘氏頭上黑丫丫髢髻踅出香雲,簪兒齊插斜戴一朵並頭花,柳葉眉下襯著兩朵桃花眼,微顯酥1胸無價,往下看尖翹翹金蓮腳,步香塵偏襯登踏,話時口兒裏常噴出異香蘭麝,櫻桃口笑臉生花。當真是教西門慶見了便要被勾走魂魄的俏冤家。
實則潘氏是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不僅知書達理、賢良淑惠,她與武植夫妻二人也是和睦恩愛,西門慶觀其女子氣度言行便知她不是以往能順利勾搭到手的淫1娃蕩1婦,可是甫一見潘氏之後西門慶便已經打定了主意,必然要將她弄到手裏。
若是先前自己還隻是陽穀縣一個剛發跡的大戶,要動本地知縣的妻室西門慶也必須要掂量下自己的地位。可是如今自己貴為京東路提點刑獄司的副使領司事,治下的知縣官還不是要任他捏圓搓扁?便是害夫奪妻,隻要能將那潘氏弄到手裏,西門慶也絕對會做出來這等惡行。
更何況現在的西門慶,也有其他要將武植往死裏整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