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否是朝夕相處,時常相互切磋的久了,呂方、郭盛聽過蕭唐吩咐,也都十分默契的向蕭唐拱手道:“弟盡心竭力,必然不負哥哥重托!”
“全頭領,我既已來,還搭纏作甚?你雖縱橫河北、山東,今日卻教你知道我沒羽箭的厲害!”
那邊張清此時卻絲毫按捺不住,急於建功的他又迫不及待的揮舞起手中的釧銀細杆槍,青驄戰馬也是長嘶一聲疾竄過了剛被放下的吊橋。蕭唐微微搖了搖頭,旋即也提起陌刀,催動照夜玉獅子馬疾衝直朝張清奔去。
除非是在掠陣奇襲的時候,按照張清的路數,在很多時候他也習慣先上前與敵將近身廝殺一番,再伺機以飛石的手段擊傷對方。此時張清又是有心要試眼前這綠林數山共主“全羽”的本事,便抖索精神挺槍要搠,須臾間兩馬相交,軍器並舉,一刀一槍交加,四隻臂環中撩亂,可是隻鬥了約莫五七合,張清便頓感壓力陡增,額頭也登時滲出了一層冷汗!
雖張清的槍法比起他例無虛發的飛石絕技要遜色許多,對比起來難免會教人誤解他的馬戰槍技平平無奇。可是蕭唐卻很清楚張清在原著中雖然純以武藝而論固然不敵竺敬、張開等猛將,可是張清不但能數合速敗錦毛虎燕順,更可以與膂力過人、棍法精熟的山士奇在一定時間內鬥到酣處,與董平、楊誌等驍將近身廝殺之中也教他們二人全力用刀槍直搠劈開時,卻接連使出鐙裏藏身的手段躲避開來立刻施以反擊
按蕭唐想來,張清就算隻憑借其槍法與馬術,或許堪堪也能有位列梁山八驃騎的實力,所以如今與張清近身廝殺中蕭唐除了不使出奪命的殺招,幾乎還是全力以赴的張清酣鬥放對。
眼前這個強人大頭領一招猛過一招,一刀快過一刀,雙臂酸麻的張清又鬥不數合,便知自己絕非這個“全羽”的對手!再糾纏下去隻怕反要立敗於敵手,張清當即便虛晃一槍,撥馬要走。隻是他一邊估算著蕭唐追趕上來的時機,又用左手虛提長槍,右手便向錦囊中摸出石子
全羽這廝臉上有獬豸麵具防護,便是打他麵門也濟不得事張清心中暗付,扣在掌心的石子被緊緊攢住,一念之間,張清忽的發覺自己也不願覷準時機拿飛石去打對方麵具上露出的那對招子。
好歹全羽有仁義之名,他的這身本事我也甚是敬服,張清盤算著便是拿飛石攻打手腕、咽喉等部位似也足以一招製敵,教那全羽應戰不得,也比覷他雙眼更容易些心中念罷,可是當張清扭回身來,正要覷準打將過去時他卻陡然一驚,因為張清眼見那副精鐵獬豸麵具清晰可見,與自己也不過隻有三四步的距離!
蕭唐當然清楚張清的路數,眼見他撥馬回身,便立刻雙腿一夾驅使著照夜玉獅子化作一道疾雷白電疾竄出去,雖然張清騎乘的青驄馬也是一匹好馬,卻根本無法甩脫暴躥疾出的雪白神駒拉開距離。是以現在反倒是張清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他頓感脖頸間寒氣侵迫,隻見鋒刃雪亮的陌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頸上!
兩匹戰馬的奔勢減緩,心中震駭的張清萬沒料到自己還來不及施展出他的看家本領便已被對方製住!如此恁般落敗,張清心中也是一萬個不服,可是這時他卻又聽那個強人大頭領“全羽”對他道:“未曾領教過沒羽箭的飛石絕技,這也不算真贏過了你,你我不妨再戰,隻是張都監還須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