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世雄回想起當日高俅對於他們兄弟二人薄情的羞辱,滿腹的苦水本就沒個發泄處,如今在這般窘境下悲憤訴苦,真可得上是椎心泣血。而奇怪的是,也可成黨世英、黨世雄二人當年死對頭的蕭唐,現在卻也十分專注的聆聽黨氏哥倆訴著他們心中抑鬱與不平。
將黨氏兄弟如何流落至河東地界,又為何要來投奔新軍入伍的因由聽了個大概,一旁的王煥輕咳了聲,他對蕭唐低聲道:“賢侄,你與高太尉明爭暗鬥了許久,而這黨家兄弟既然曾是那高俅的親信,也並無大過,又如何會輕易被趕出殿帥府,甚至還被貶做庶民永不錄用?
如今你在河東公幹,無論是征討賊眾、安撫流民、選練新軍都是十分要緊的大事那高俅排除異己,還使下作手段迫害軍中同僚,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這兄弟二人卻來得甚是蹊蹺,遮莫這其中有詐?”
也不止王煥一個,花榮、韓存保、徐京等人也都覺得黨氏兄弟在這個節骨眼上來投軍入伍有些可疑。可是蕭唐卻願意相信黨世英、黨世雄二人的都是實情。
因為在原著之中,那高俅老兒的確就是如此不念舊情。
按照原本的軌跡,黨氏兄弟在跟隨高俅征討梁山時,黨世英中了火計,隨後乘舟逃出卻又中了伏擊在水中被射殺,而黨世雄被生擒活捉之後,卻被宋江平安放回,後來黨世雄隻曾過些梁山的好話就激得高俅大怒,便被削去本身職事,斷絕了他的官路。
而當年從蕭唐在汴京鬧市公然掌摑高衙內那時開始,黨氏兄弟就隻能在旁束手無策,眼睜睜瞧著高俅那養子被蕭唐抽得個滿麵桃花開,再加上後來在京師與高俅麾下爪牙的幾次衝突中,也都教黨世英、黨世雄兄弟兩個碰了一鼻子的灰,依高俅的為人秉性,又怎會對他們好眼相看?
何況從當年幾次與這對兄弟的接觸中,蕭唐也能感受到黨氏兄弟隻得做為權貴手下鷹犬爪牙的悲憤與無奈,高俅畢竟是執掌汴京禁軍生殺大權的三衙太尉,黨氏兄弟為了能在京師禁軍中混出番名堂來,他們隻能選擇屈從於高俅。
“高俅是市井潑皮出身,隻是蒙官家寵信,而做得握有大權的三衙太尉後便人得誌,不止構陷軍中將官,對待效命於他的親隨亦是刻薄無情,他毫不念舊情驅趕麾下,恐怕也是因軍旅兒郎隻能任由他捏圓搓扁,更能教那廝感到快活吧”
蕭唐喟然歎罷,他此時心中也已經有了打算。除了原著的描述,蕭唐也通過與黨氏兄弟實際的接觸,能感覺到他們兩個人的事跡與行徑中都充斥著一種人物不得已向權勢低頭的無奈。黨氏兄弟二人,自然也絕對算不上能夠力挽狂瀾的英雄人物
可是世人口中所傳頌的英雄,畢竟隻是少數中的少數。無論是綠林中與群豪共聚大義,還是在官軍中提拔國家可用之人,蕭唐也十分清楚自己若是要達成所願,所需要仰仗的,並不能隻靠那些所謂的英雄。
-------------------------
晚上有些急事,這章字數略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