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緊追史文恭不舍的韓世忠見一蓬箭雨向他劈將砸落下來,他立刻輪動手中眉尖刀將疾速射至的箭矢盡數撥落。韓世忠又見敵軍以箭雨壓住陣腳後,又火速關閉寨門,設拒馬鹿角嚴正以待,他冷笑了一聲,撥馬掉頭,隨著兩山人馬也歸本陣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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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叫那廝們狂!曾頭市那夥,不是要一個個活捉了咱們,並裝載陷車解送至京師麼,那些張狂妄行的廝鳥如今吃此一大敗,也當知道咱兩山好漢的厲害!”
蕭唐營寨大帳之中,史進意氣風發,朗聲又道:“還有史文恭那廝,當日在蕭家集的時候又是何等的氣焰囂張!我倒有意避過那撮鳥,隻是恐被他撞破身份,想不到今日韓都頭更是了得,也讓那廝討不到半點便宜!”
蕭唐點了點,道:“也幸虧眾位兄弟眾誌成城,先贏下這第一陣來使得曾頭市那夥鳥人膽寒!韓都頭也端的奢遮,本來曾頭市中就以那史文恭最難對付,可韓都頭卻教那廝撒不得潑,真不愧是西軍中曆練出來的豪傑!”
韓世忠嘿嘿一笑,並朝著在場一眾頭領胡亂打了個羅圈拱,並道:“蕭任俠與各位好漢過獎了,也是那廝無心戀戰,否則我倆以性命相拚,勝負猶未可知。俺潑韓五倒真是有心施展拳腳,不過還是那史文恭跑了,也沒立下甚麼功勞,怎當諸位這般誇讚?”
韓世忠罷又頓了頓,他打眼望向蕭唐,半開玩笑的道:“蕭任俠,灑家隻是隨口一問,若俺真得擒下史文恭那廝,或是為打破這鳥曾頭市立下大功,如果俺又是恁在綠林中聚義的兄弟,又能討到個甚麼封賞?”
蕭唐抬起對來與韓世忠對視著,他悠然笑道:“我經略遼東時於保州、皮島等地設立新軍,如今正缺將才。韓都頭先是搶回我名下牧馬場的戰馬,眼下又助我們兄弟討伐曾頭市。何況軍司上官不識韓都頭這等豪傑致使明珠蒙塵,我蕭唐又豈是個不識貨的?若韓都頭肯與我等共聚大義,獨掌一營馬軍的正將,韓都頭便是當之無愧的。”
雖然韓世忠隻是試探性的一問,蕭唐給出的答複卻是經過他深思熟慮的,按以韓世忠這些年來在邊庭立下的戰功,休是做一營馬軍軍使,便是做個兵馬都監、統製官也早已是綽綽有餘。
可是功不濫賞、罪不濫刑,蕭唐也總不會還沒等韓世忠答應入夥,便胡亂向他許諾定將授以要職,何況韓世忠在正史中忠武蘄王的封號,也是曆經戰西夏、討方臘、抗金軍曆經無數場征戰而得來的,現在的韓世忠潑皮習氣猶濃,如果蕭唐現在便將兵馬大權托付於他這個西軍都頭,恐怕無異於揠苗助長。
韓世忠聽蕭唐罷不禁心中暗笑,他想道:直娘賊,我為國家出生入死許多年,可是晉升到了區區個都頭,便似已經升到頭了一般,想不到如今在施身手,反倒在這群綠林強人中先升了軍職!
雖在綠林中做個頭領,遠比不得在軍司注冊掛名的差遣,不過西軍中的諸位相公不識貨,一直也沒遇見個能抬舉俺的,再那般磨耗下去,恐怕也沒個出豁!蕭任俠倒是有心要重用灑家,這些時日與這些綠林相處倒也快活可是灑家當年不甘隻做個潑皮埋沒了一身的本事,才去投軍入伍,如今顛倒著舍了軍職差遣來投身綠林,這又算個甚麼鳥事?
想到這裏,韓世忠臉上戲謔之色漸漸褪去,他麵色複雜地又向蕭唐望去,一時間若有所思
蕭唐率領梁山人馬先聲奪人,取下這一場大勝之後,又在曾頭市門口輪番派遣頭領前去搦戰,可是一連三日曾頭市偃旗息鼓,隻是死守住營寨壁壘。第四日,蕭唐正要與麾下一眾頭領商討如何攻破曾頭市壁壘之時,忽然有個頭目前來向蕭唐報道:“哥哥,有兩個和尚是曾頭市法華寺的僧人,他們兩個有要事要向哥哥相報,也來到寨中投拜。”
曾頭市?法華寺?兩個僧人?蕭唐心念一動,他心原著裏這個劇情我也是熟悉得很吖,現在晁王還沒做成梁山之主,也沒率軍前來攻打這曾頭市呢,所以史文恭與曾家那幾個,如今便要把這法子套路到我的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