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史文恭殺得性起,忽然他就聽到一聲暴吼:“你這撮鳥便是史文恭?且吃灑家一禪杖!”
史文恭瞪目望去,就瞧見個大和尚綽著把水磨镔鐵禪杖,駕馬直喇喇地朝自己暴衝而來!這個賊禿驢便是那花和尚魯智深?本來還道這廝便是二龍山的大寨主,不過好歹他也在綠林中甚有名頭,如果教他做我槍下之鬼,也能在江湖中揚我的威名!史文恭又猛地一甩長槍,糊住槍纓的鮮血飛揚四散,他也挺槍直朝著魯智深猛刺過去!
“鐺!”的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長槍與禪杖重重磕碰在一處,朱纓丈二槍驟然一彎,複又彈直,史文恭頓覺虎口發麻,也不由驚付道:這廝好大的力氣,也難怪是綠林道上的成名人物!
魯智深輪轉手中禪杖,借勢又罩著史文恭當頭劈下,史文恭冷哼一聲又與魯智深纏鬥了數合,眼見還有大批綠林頭領駕馬蜂擁而上。史文恭便虛晃一槍,撥馬又朝著另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在亂軍馬戰中,史文恭也不會蠢到被一個騎將死死纏住,而落得個敵軍團團包圍,隻能腹背受敵的局麵。所以他也不顧魯智深在他身後高聲喝罵,反而朝著戰場右翼正與個強人頭領鏖鬥的曾索那邊疾衝了過去!
那邊手持著三股托叉的曾索氣喘籲籲,而與他廝殺的青麵獸楊誌則暗念道:這個廝鳥看來也是曾家五虎中的一個,雖有些手段,可是要殺他也並非甚麼難事!
可是當楊誌正要賣個破綻,趁曾索攻來之時一槍將他挑於馬下。史文恭突然駕馬疾馳而至,他手中長槍“唰唰唰唰唰!”連向楊誌刺出五槍,招式端的是變化莫測!
楊誌慌忙架槍格擋,一時間被逼得個手忙腳亂,當他瞧清來的那個敵將後,也忿然大喝道:“狗賊!便是你這廝奢遮,且先會會灑家的楊家槍法!”
這個青麵漢子,遮莫便是楊家將後裔青麵獸楊誌?史文恭心中暗念道罷了,他邊使出神槍手段暫時迫開楊誌,邊朝著曾索大喝道:“三公子,賊軍占得先機,你且先撤回曾頭市去,再思量破敵之策不遲!我先在此接應各部人馬撤離,就憑這些賊廝鳥,也奈何不得我!”
曾索這時才回過神來,他忙向史文恭點了點頭,撥馬便往本陣歸去。史文恭與楊誌血戰數合,便知道憑自己的身手要勝這個將門後裔不難,可是也要費些時候。眼前卻又並非戀戰的時刻,史文恭便又故技重施,他蕩開楊誌手中的點鋼槍,又奔著另一個方向駕馬疾馳而去。
戰場上綠林馬步軍齊頭並進,而曾頭市顯然敗相已呈,可是史文恭仗著自己出神入化的槍法,精熟過人的騎術驅使著胯下龍駒馬四處奔走、橫行無忌。當史文恭剛又挑落個強人馬軍的頭目,卻瞧見有個蒙麵的大漢手持把眉尖刀駕馬攔將住自己的去路,並揚刀對他笑罵道:“看來曾頭市那夥廝鳥,就屬你的本事最為了得!既恁地,來與灑家好好耍耍!”
又他娘的是自喚做‘灑家’的!明明是山東、河北地界的強人,哪來這麼多關西的漢子!?
史文恭心中暗罵一聲,又暗付道:花和尚魯智深、青麵獸楊誌那兩個我是知道名頭的,可是這個關西漢子又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