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一身宋軍步軍都頭打扮,他麵帶金印,生得虎目濃眉、威風凜凜。但見那大漢腰間兩道寒芒乍現,兩把雪冰镔鐵戒刀倉啷出鞘,那軍官以一飛衝之勢高高躍起,隻一刀便將那吐蕃大漢剁於馬下!
這個生得雄壯威武的軍官,當然就是與他的結義兄弟蕭唐闊別時日已久,現在於西軍中任步軍都頭的武鬆武二郎!
自從武鬆在西軍中與周圍黨項、吐蕃等部發生過規模的衝突時起,他就從來不像個新兵那樣畏刀避劍,反而戰事越慘烈,敵人越凶狠,武鬆便越興奮,廝殺的時候越為勇猛,正如那武鬆當年所:俺這一對拳頭,隻打下好漢。現在他拔出雙刀來的時候,敵人越凶,他殺得越狠!
雖自從上次宋夏戰爭之後,西夏國偃旗息鼓,不敢再對宋國發動大規模的戰爭。可是在大宋西陲邊地諸族混雜,不時也會有遊牧部族寇鈔劫掠宋地莊鎮。武鬆也在這樣的環境下數度在戰火中磨練自己的武藝,使得一身業藝本就十分了得的他,如今的刀法拳腳更顯凶狠幹練!
戰馬長嘶聲再度傳來,隨即殺至的吐蕃騎手揮舞手中馬刀,又直朝武鬆砍來。武鬆反而迎著疾馳而來的烈馬邁步狂奔,他將雙刀合至一處,單手攥住個吐蕃人持刀的手腕,一把將他扯下馬來。武鬆隨即又踩著那無主戰馬的馬鞍淩空而起,他飛起一腳又將個吐蕃騎手踹落下馬,隨即他又借著下墮的力道一刀劈出,不到一眨眼的功夫便又將三個大漢擊落下馬!
淒厲的刀芒過處卷起腥風血雨,這時的武鬆,就如在由吐蕃勁騎所組成的激流中逆流而上,甚至在徒步廝殺中以一己之力又連殺五六人,逼得吐蕃騎手猛烈的衝勢滯泄了下來!
後麵的騎手策馬衝至,他們深知要殺出重圍,必須立刻了結掉眼前這個似猛虎般悍勇的宋軍都頭!這些吐蕃人刀矛並舉,圍著武鬆狠狠砍殺戳刺。武鬆祭起步法身子一扭,趁著一杆長槍剛貼著他的身軀擦了過去,猛然間他身子在眾騎中輾轉騰挪起來。
電光火石之間,武鬆邊側身必然,邊信手又然將個騎士斬落下馬,他又或擋或閃,已然衝至這群吐蕃族人的頭人眼前。那吐蕃頭人眼見這個凶悍無對,甚是纏人的宋軍將官殺到眼前,他暴吼一聲,手中馬槊直往武鬆心窩戳來,這一槊借著戰馬衝勢,又快又疾,端的是狠厲異常!
反應過人的武鬆早有準備,他身子一側,將那馬槊閃個過,隨即又撇了右手戒刀,搶住那頭人的槊杆用力一拽,將他連人帶軍器都脫下馬來!不等四周吐蕃人來援,旋即武鬆左手戒刀手起刀落,隻嗝察一聲,便將那吐蕃頭人的大好頭顱給剁了下來!
眼見武鬆神威蓋世,三百宋軍步卒也都紛紛擎刀綽槍,朝著殘存的吐蕃騎手殺將過去。這時又聽雷鳴般的馬蹄聲傳來,有數百大宋西軍騎兵已從山坳轉角處追擊過來。
那群馬軍中有個騎將瞧清戰況,他登時張狂地大笑起來,還朝著旁觀兩三個將官笑道:“贏了!哈哈哈!是灑家贏了!直娘賊,你們這幾個新調至平夏城的撮鳥,還隻憑三百步軍,定然擋不住這撥吐蕃人!我甚麼來著?有武二哥在此便定能攔得住!廝殺過後,灑家可要向你們討彩頭,既是你這廝們輸了,可不能賴賬!”
武鬆這邊聽了,他一抹臉上鮮血,大聲喝罵道:“潑韓五!你這廝又拿爺爺下注耍錢!贏了多少利物?也須算俺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