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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唐與花榮率十八騎並三百親兵於單州救下梅展,並會晤過雄踞芒碭山的樊瑞、李袞、項充三個好漢,如今也算與芒碭山一路的強人開始合作,還使得梅展甘心輔佐蕭唐在綠林中謀劃的大計。與此同時,在其他兩個地方,蕭唐的另外兩路人馬,也因要搭救其他受高俅迫害的謀士、將才,也暗自開始了行動
鄧州,穰縣外的官道。
幹瘦的聞煥章披枷帶鎖,雙手被牢牢扣在胸前木枷上,在兩個押送公人的催促下步履蹣跚地走著,他的身形顯得愈淒涼和寂寥。其中一個公人見聞煥章腳步走得慢,還十分不耐地喝道:“聞煥章,雖然你這廝也是帥府內知司官出身,如今你被判充軍,就莫再與咱們兄弟擺甚麼官威!此去沙門島數千裏有餘的路,你這般樣走,幾時得到!?”
罷那公人上前一推,聞煥章踉蹌幾步,險些被那公人推到在地,他卻隻能忍氣吞聲,向那兩個衙役躬身道:“人豈敢怠慢,俄延程途?隻是前日人方才吃棒,如今力竭下又棒瘡舉,還望兩位上下行個方便。”
那兩個衙役對視一眼,並斜著眼睛打量著聞煥章道:“我們與你方便,衙門上官又可曾會與我們兄弟二人方便?鳥話少講,起來趕路!”
聞煥章悲憤交加,他想到自己苦讀聖賢書,也曾立誌以滿腹經綸報效國家,為民請命,可是曆經多少年的宦海沉浮,遭受打壓排擠的聞煥章早已心灰意冷。朝廷閉塞賢路,自己隻想借蕭唐之勢重新做官,至於如何在雲譎波詭、人心鬼蜮的官場中生存,聞煥章早存了隨波逐流,低調行事的打算。可他也能料得到蕭唐在京師與高俅明爭暗鬥,自己隻因是在蕭唐部下京西南路帥司做個知司官,便受牽連被栽贓他徇私舞弊,遭配充軍
早知如此,莫不如隻在山野中做個閑雲野鶴,又何必受盡諸般屈辱與冤枉,一步步朝著那流放凶徒要犯的沙門島走去?聞煥章心中慘然暗付道:那隸屬登州府的沙門島是個四麵臨海的孤島,刺配到那是充軍刑役中最嚴厲的處罰,自太祖年間便是聚集重刑要犯的去處,每年島上看守都要處決大批犯人,島上寨主虐殺流犯罪囚之事也時常有之,自己不過是一介文人書生,就算挨到了沙門島,到時又焉有命在?
麵如死灰的聞煥章木訥著轉過身子,如行屍走肉一般正待再上路時,忽然聽官道旁有個漢子道:“你們這兩個鷹爪子好不曉事!這配軍棒瘡在身,又身乏虛弱,便是讓他多歇歇又打甚鳥緊?”
那兩個押送衙役一聽大怒,他們朝那漢子罵道:“你這不曉事的殺才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咱們衙門官差也是你這破落戶管得的,識相的滾了去,否則咱們叫你這廝受盡皮肉之苦,也是白饒!”罷那兩個衙役舉起手中水火棒,作勢欲朝那漢子打去。
那漢子嘿嘿冷笑幾聲,他忽然起身打了聲呼哨,突然間從山間密林中竄出數百強人,他們各各手持利刃登時將聞煥章與那兩個公人團團圍住!
兩個官差見狀大駭,哆嗦著擠在一處,其中一個還張口道:“你你們是哪路的強人?竟竟然敢公然劫持充軍要犯?”
“咱們兄弟就是要救聞先生,看你們這兩個狗頭又能怎地!?”
強人中閃出五條大漢來,他們向滿臉驚異不定的聞煥章齊齊抱拳道:“熊耳山奚藥師奚勝、追魂槍柳元、鐵麵虯鬢潘忠,伏牛山食色虎滕戣、下山虎滕戡,在此恭候聞智叟多時了!”
而在剛出京畿路開封府地界,位於京東西路興仁府宛亭不遠的官道上,得高俅密令,率三百親軍來取徐寧性命的黨世英、黨世雄兄弟兩個此時灰頭土臉,他們被一彪忽然撞出的強人殺得節節敗退!
那夥強人為的那個劍法出神入化,本就讓黨世英、黨世雄兄弟兩個難以抵敵,而當那人抽出背後寶刀後,更是所向披靡,直殺得黨氏兄弟麾下早已折損了大半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