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在蕭唐出使安撫京西時曾見過他一眼,卻沒想到第二次再遇到他時,竟然是這等不死不休的場麵。WwWCOM當下他心中暗自盤算:無論如何卻也隻有硬到底了!蕭唐那廝手下石秀為人處事如何我又怎會不知?何況眼下這般情形便是服軟,他能輕易饒我?
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我已決定投了高衙內跡,不得隻有覷個時機,弄死蕭唐、石秀幾個,才能得出頭之日!
“王慶,原來是你這撮鳥!前些時日與我在汴京市井爭對時,我見你好歹還有幾分手段,卻想不到你這廝是個不知廉恥的,連高衙內那種畜生你也去投!”石秀認出王慶後,他咬著牙罵道。
王慶唾了口,指著石秀回罵道:“我呸!是那幹汴京中廝混的城狐社鼠沒種,也叫你甚麼石三爺,老子瞧你不過是從河北來奪京師道上好漢飯碗的賊廝鳥!別人懼你這石三郎手段狠辣,老子卻不怕你!”
被燕青、許貫忠、張順環簇在當中的蕭唐冷眼朝王慶望去,他也沒有想到這個原著中將稱霸淮西的綠林梟雄,其實早已嫉恨起自己,甚至他這麼個有能力嘯聚許多能人,割地稱王的草莽寇,眼下竟心甘情願地去做高衙內的走狗。
不過想來也不稀奇,石秀在京師市井展勢力時,無可避免地會侵犯到許多本在汴京廝混,橫行市井的惡霸閑漢。王慶抵敵石秀不過,如今的他也還沒因與童秀嬌通1奸而遭充軍配,他利用自己男色與身體竭力逢迎的房州大蟲窩段三娘,此時也早已在市曹被判處斬刑而王慶性子惡逆,在自己的生存空間遭壓製下,想要混出番名堂時按這王慶卑劣的人品投到高衙內府中,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此時忽然有蕭唐府中的莊丁急急前來報道:“少主,張教頭那邊張三、董十五、錦兒姑娘三個倒無大礙。可是李教詳折了條腿,張教頭腹部更是中了數刀,性命堪憂!眼下人已火差人將張教頭送至唐姑娘出醫治!”
蕭唐聽罷濃眉緊皺,熊熊怒火不由從兩肋直竄上來!高衙內手下這幹爪牙也忒肆無忌憚了,本以為將林娘子接到自己府上便能保得她周全,可王慶這廝們竟然在子腳下搶人,甚至在京師重地公然行凶!
不止是蕭唐,連同蕭嘉穗、石秀、花榮等蕭唐心腹兄弟無不怫然眥裂,迫人的殺氣霎時間登時充斥著汴京長街上!
“既然你們行事如此下作,也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蕭唐一字一句,對著王慶等人道。
王慶的額頭已滲出冷汗,他雖仍強裝出付硬氣的模樣,可也情知今日被蕭唐連同他手下的好漢能人堵截住,隻怕是凶多吉少。而其他高衙內雇來的汴京潑皮無賴受蕭唐等人氣勢所迫,早已嚇得腿肚子直打顫,心裏悔恨隻顧悔恨高衙內便是出的賞錢再多,他們又哪有命花?不等蕭唐喝令手下來攻時,那些潑皮中不少便已打定主意,就要跪地磕頭求饒。
可還有一個糾纏不清,最是無賴的亡命之徒。
牛二一把將林娘子攬在懷中,又掏出他那把明晃晃的解腕尖刀,鋒利的刀刃已按在昏厥的林娘子臉上。隻要牛二稍稍用力,便會在林娘子臉上留下道深深的血痕!
“姓蕭的,你要是再敢靠近一步,老子就在這娘子臉上劃上一刀。”牛二湊近林娘子臉龐,重重嗅了一把後又咧嘴獰笑道:“嘖嘖嘖這林娘子皮膚真嫩,似能掐出把水來!這要是被老子破了相,嘿嘿隻怕想做個半掩門的娼妓都沒人光顧!到時你又怎向林衝那廝交代?”
花榮、石秀、張順等蕭唐兄弟見了,無不厲聲喝罵著牛二卑鄙無恥至極!可那牛二死豬不怕開水燙,兀自嬉皮笑臉地望著蕭唐。
蕭唐強自按捺住心中殺意,他略作思量,對牛二道:“你這沒毛大蟲,汴京百姓雖然懼你,高衙內卻也不過把你當做條可以利用的狗!就算你將林夫人交付給高衙內,你覺得他會出頭保你的性命麼?既然你這廝敢得罪我與林衝兄長的家眷,便是得了高衙內的賞銀,你覺得你又有命花麼?”
“哎呦,瞧恁這話的。”牛二呲牙笑道:“恁與高衙內都是貴人,咱不過是個下賤落魄的泥腿子。如果恁蕭大人要是出銀子,的也能跪在恁跟前學狗叫衝著恁搖尾巴啊。可是雞不撒尿,各有各的道,的知道恁是甚麼古道熱腸的大俠,最瞧不起的這種無賴不是?所以的要討口飯吃,不也隻能求到高衙內頭上?何況人現在便是放了林娘子,恁就能饒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