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又是蕭唐那黃口兒從中作梗!我倒要看看敢與老夫作對之人,你能保得幾個!?高俅心中狠,暗念道:如今我已派6謙與富安去滄州,牢城營管營、差撥上下都要叫林衝與楊誌去死時,我看你還能留下幾個禍害!
“就按你的辦,不過在截殺梅展那廝時,不成器的廝派不上用場,到時喚幾個本事過人的牙將帶彪人馬行事。”
高俅手底下養了許多幕僚與牙將,高衙內手下亦有些幫閑與親信。隻是高俅在與其幕僚孫靜商議如何害人之時,剛又挨了通耳光的高衙內正掄圓巴掌狠狠抽在他那些幫閑臉上。
“你們這幹賤驢鳥!眼見著本衙內遭人冒犯,養你這廝們又有何用?”高衙內邊嘶聲痛罵著,耳光扇得啪啪作響,似要把一腔無處宣泄的忿氣全然泄在他手下那幹爪牙身上。
與高衙內最親近的幫閑富安不在京師,眼下他身邊的兩個體己親信,一個喚作撥火棒孫高,一個喚作愁太平薛寶。此時被高衙內抽得臉頰紅腫,還忙不迭地向高衙內作揖告罪。
“衙內休動肝火傷了身體”其中那孫高吃打不過,連忙躬身道:“要懲治的們幾個,咱們兄弟情當受罰!可若在耽擱下去,隻怕衙內那娘子便要逃了!”
高衙內剛又舉起來的手生生停在半空,他瞪眼罵道:“你這廝這話甚麼意思!?”
孫高連忙報道:“人聽那蕭唐已返回京師,畢竟那林衝是他結拜的兄長,若知衙內派遣的們終日去林娘子他老爹那鼓噪,他又怎肯罷休?”
旁邊那薛寶也忙附和道:“是啊,如果蕭唐那廝將娘子藏進他的府邸,連太尉大人都動他不得時,隻怕叫衙內更難見到娘子”
“去你娘的,蕭唐那廝算個甚鳥!”薛寶沒料到他的話更撩撥得高衙內心頭火起,高衙內一腳將薛寶踹個趔趄,劈口痛罵道:“不過區區一個殿帥府的都虞候,我爹如何動他不得!?”
孫高湊前兩步,點頭哈腰道:“衙內的是,蕭唐那廝不過是個不開眼的殺才,高太尉是甚麼身份,怎麼懼他?隻是若真叫蕭唐那廝得手,隻怕衙內要與自家娘子親近也棘手的很。”
高衙內火氣這才熄了幾分,他冷眼打量著孫高,道:“的倒也是,你有甚主意能用得上,本衙內自會重重的賞你。”
孫高道:“咱們雖不好闖蕭唐那廝的去處,那廝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闖太尉的府邸。趁著蕭唐那廝還沒將林娘子接去,咱們不妨直接動手把人搶來!諒她那老爹張教頭,濟得個鳥事?待將林娘子搶過來時,見了衙內這般風流人物,再著些甜話兒調和她,還由得她不肯麼?”
“本衙內又怎能叫那驢鳥三番五次的壞我好事!?”高衙內陰沉著臉,道:“可在京師公然闖門搶人,隻怕也要費些手腳。”
雖然高衙內知道高俅必然要出手整治又敢公然掌摑自己的梅展,可也知現在高俅正在火頭上,在央求他派撥人馬在汴京公然闖民宅強擄林娘子隻怕又要吃高俅一通臭罵。
孫高嘿嘿一笑,點頭哈腰道:“何止是太尉大人手握大權?汴京中仰慕衙內為人,願意為衙內效命的漢子也大有人在。隻要衙內許些好處,人願為衙內奔走,召集些京師內有些本事的為衙內做成此事。”
高衙內思量一番,心中暗付道:自己手下這幹撮鳥,溜須拍馬、阿諛奉承得本衙內開心,可若論拳腳本事一個個都是酒囊飯袋,否則本衙內又怎會接連吃了大虧?不得手下也確實須養些身手了得的親信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