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將軍石勇這個梁山一百單八將裏麵的級龍套,原著中雖然他的事跡極少,可好歹也是梁山好漢的一員。蕭唐恭敬回道:“我有幸與石兄結識也甚是欣慰,既然義氣相投,石兄就莫稱呼弟作少爺了!都是江湖兄弟,叫得生分!”
石勇大喜,他本是大名府混跡於社會底層,糾集些無賴做賭博買賣的閑漢,而蕭唐是集鎮的少東家,又因殺九頭蟲李少華名動hB的少年英傑,見蕭唐也有意與自己結交,而且如此對他禮遇,心裏對蕭唐的印象登時又好了許多。
之後蕭唐至祠堂處,恭敬地為蕭老爹的骨灰焚香禱告事畢。他命蕭安準備炙烤膏嫩的肥羊、燒雞炒兔、菜蔬果品,還並著幾十壇醇厚香濃的黃酒,擺下席宴請鄧飛、楊林、石勇、薛永、蕭義及新納的鴟夷公子楊序吃酒。
當洗漱並換過衣裳的楊序出現時,蕭唐不由眼前一亮,那落拓肮髒的乞丐搖身一變,便成了個五官俊朗,眼中透著股精明的青年才子,楊序見了蕭唐又拜,蕭唐上前托住楊序雙手,朗聲道:“與楊兄結識,都是緣分,可楊兄再如此客氣,我也自在不起來。”
楊序聽了淡淡一笑,又謙遜敘了幾句話,便被蕭唐請到席上。眾人吃得口滑,喝得麵紅耳赤,蕭唐也感到心裏痛快極了,與梁世傑那種城府深的大官打完交道,再與這些江湖上的豪客暢飲,蕭唐才能感覺到自在和放鬆。
蕭唐見眾好漢喝得開懷,他也不顧及脊杖棒瘡,也開了壇子酒張口要喝,蘇瑾娘見了忙勸道:“你棒瘡未愈,可不能飲酒呀等傷都好了再喝也不遲。”
蕭唐向蘇瑾娘溫言笑道:“和眾位既然有緣相聚,便是殺頭酒我也喝了,區區棒瘡又算什麼?”
錦豹子楊林見狀打趣道:“這常言得好啊:婆娘管漢子,金銀滿罐子。蘇娘子這還沒過門,可就真有幾分主家婦人的模樣了。”眾人聽罷頓時一番哄堂大笑。
蘇瑾娘聽眾人調侃窘得無地自容,她跺腳道:“我可不聽你們胡八道”完便要離席避羞去,可剛走幾步她又回頭勸道:“你們可管著他少喝點啊”
楊林一聽眉毛又是一揚,蘇瑾娘見他似又要“常言得好”了,如個被嚇著的兔子般,落荒而逃了。
酒過三巡,蕭唐酒意上湧,豪情滿臆,他不禁朗聲長歌,唱起在前世曾經介紹武俠文化的節目中聽過的那《中華武魂》來:
“輕裘長劍,烈馬狂歌,忠膽義膽壯山河。
好一個風雲來去江湖客,敢與帝王平起平坐。
柔情鐵骨,千金一諾,生前身後起煙波。
好一個富貴如雲你奈我何,劍光閃處,如泣如歌。
一腔血流不盡英雄本色;兩隻腳踏過了大漠長河;
三聲歎!歎!歎!隻為家園故國;四方人傳誦著浩氣長歌”
蕭唐剛唱完,才意識到楊林、鄧飛等人麵色驚奇打量著自己,他這才意識到宋朝的人哪聽過這類歌,對於他們而言這旋律音調是不是忒過古怪了。
哪知鄧飛怔怔道:“蕭兄弟你唱的這我怎麼從來沒聽過?雖然調調有些古怪,可是我鄧飛聽了,心裏卻不出的痛快!”
而楊林則驚奇道:“想不到蕭老弟你真是個妙人!這曲子遮莫是老弟你作的?”
宋時音律講究的是個雅字,填詞作曲大多是風花雪月的韻律,市井裏草莽聽的又大多是葷段子野漢子之類的淫詞豔曲,適合這些江湖好漢朗聲長歌的俠義歌曲卻極是少見。
原來如此蕭唐借著酒勁,大笑道:“來!我教各位哥哥唱歌!!”
過了半時辰,熱鬧的席宴上,又響起了蕭唐剛教過一眾好漢的《地武魂》來:
“雲濤聚散,烽煙落起。望千古的蒼海,你誰是俠義,誰是俠義兒女。
情懷永在,愛恨不移,鐵骨鋼刀舞正氣。
有道是滿腔的血,酬知己,千杯的酒,向祭,
人間是是非非,善善惡惡終有報,
沉沉浮浮,悲悲歡歡無窮期。惟有忠肝和義膽,惟留忠肝和義膽,感動地。
陰陽乾坤,正邪風雨。看萬代的江山,誰在譜寫英雄,譜寫英雄事跡。
江湖信步,生死來去,刻骨柔情不言棄。
有道是守承諾,重情義,薄功名,輕祿利,
你我執手相看茫茫人間,紅塵淚,馬行空揚鞭絕塵,走千裏。惟留丹心和俠骨,俠骨和丹心,感動地。
有道是滿腔的血,酬知己,千杯的酒,向祭,
人間是是非非,善善惡惡終有報,沉沉浮浮,悲悲歡歡無窮期惟留忠肝和義膽,惟留忠肝和義膽,感動地。
哎嘿哎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