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5章 灑家要去普渡蒼生!你這廝們不懂!(2 / 2)

隨緣!不知道!

啊?那住持怎能就恁般走了,首座那邊卻又如何?好歹也須道個分明不是?

閃一邊去!

如此這般,聽到驚動聲響的寺中僧侶越聚越多,雖然不敢上前拉拽,

可漸漸的也將隻顧往寺外行去的魯智深團團圍住。因不耐煩臉拉的老長的魯智深往東麵走出一段,圍繞著他的那一圈光頭便邁著碎碎步蹭蹭蹭的跟隨過去,魯智深這邊再轉個彎,團團圍住的僧眾也都跟著轉向,也直教他這個義烈照暨禪師放眼望去,四周都是密麻麻、光溜溜的人頭湧動著

“咄!你們這幹”

魯智深雖然好不容易又把禿驢兩個字咽回到肚子裏去,以他的性子被如此煩擾又如何能按捺得住?隨即雙目一瞪,又發出金剛獅子吼也似的怒號聲:“就憑你這廝們也遮攔得住灑家?還不趕快撒開!”

水磨镔鐵禪杖仍然擎在手中未曾卷動起來,然而魯智深單臂掄起把大袖一揮,距離在最近的僧人乍聽得一聲怒吼,腦袋便頓時嗡了一下,隨即又頓感一陣勁風撲麵而來,身子也當即不由的向後傾倒下去,隨後又是陣乒乒乓乓的推撞驚呼聲起。魯智深如此掄臂揮袖,在他麵前的僧眾當即成扇形倒下了一大片!

魯智深覷見眼前僧侶驚呼倒地的狼狽相,連同周圍沙門僧駭得也都一時噤聲不語,他這才哈哈大笑一聲,又邁開腳大步流星的撞將了出去。隻是還未行出數步,他又覺披在身上那一襲朱紅,上麵密布阡陌狀金絲的錦襴袈裟束手礙腳的,口中遂悻悻的嘟囔道:“披著這物件當真不自在,做主持披著大紅袍子,怎的當新郎官麼!?”

錦襴袈裟上的圓鐶隨即被魯智深信手扯開,紅袍招展開來,露出他內著半敞開的皂布直裰間胸脯上一綽蓋膽寒毛,袈裟再被隨手揚起,飄飄蕩蕩著落下時,也正好蓋在身後一名兀自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監寺僧臉上。眼見如此陣仗,其他僧人自也不敢再湊上前去,魯智深再大步騰騰的往前行去時,周圍僧侶也如分波辟浪一般讓出條道路。

誠然時至今日,魯智深在這凡塵俗世走一遭,於禪機佛心似已有頓悟之感,按他如今心思也不計較甚麼身外功名富貴,而嚐試著在寶刹中靜心參禪向佛。

然而靈光乍現頓悟佛法這等事可遇而不可求,魯智深當然也不是能耐住性子吃齋念佛、坐禪誦經的人。何況比起當初在二龍山、梁山泊終日與眾兄弟們吃酒歡飲那般的豪情快活,長久以來與寺中這些三棒子打不出響屁來,終日把阿彌陀佛掛在嘴上,遮莫甚佛法典籍也遠要比他這個住持背的純熟的僧眾相處,魯智深發現還是與這廝們沒有甚共同語言。

可如今畢竟不是當年於五台山文殊院初受剃度出家的莽撞大和尚,身為住持平素也得端起幾分“莊嚴法相”。魯智深再是豪放不羈,情知做為寶刹主持也總不好在廟裏吃肉喝酒,要麼隻能顛顛的往大名府其他兄弟的官邸竄門去,要麼百無禁忌的直接皇城內宮去尋蕭唐吃酒歡飲,偶爾到周遭酒肆打個牙祭,便如上次就是剛將烀好的狗腿沾了點蒜泥醬直往嘴裏塞時,倒教途徑的監寺撞見,大眼瞪眼一番,魯智深便覷見自己主持的廟中監寺臉上掛著古怪的神情隻做不見,口中念念有詞的蹭蹭跑路去了

直娘賊!灑家吃肉喝酒開葷,這又不是在做賊!

如此時日一久,魯智深也知自己如今也尚不能靜下心來長久在寺中參禪,也是把他心中煩悶與平素來往最多的武鬆兄弟吐露過後,兩人拿定主意,也想好了他們以後要去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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