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須臾過後,魏勝指揮的車陣前列由鐵鎖連環的如意戰車之上,幾家重型連弩也被扣動機括,把一杆杆長矛粗細的弩矢巨箭上弦。魏勝又是一聲令下,幾乎要震破人耳膜的尖嘯鳴響聲也連成一片,床弩機括連發,弩矢巨箭呼嘯著激射而出,撲進奔湧的敵騎陣中又引得血泉激濺!
緊接著齊軍車陣當中又是弓弦切槽機括的的勁響聲密集如雨,魏勝按他的戰法於敵軍由遠及近之時先後以火炮、床子弩、強弓勁弩發動猛烈攻擊,也使得衝陣而來的敵眾騎軍人仰馬翻、傷亡慘重,前方命喪於炮彈弓弩之下的騎兵連人帶馬撲倒在地,後方接踵而至的同僚收勢不住,更引得大片的軍馬潰亂踐踏。額爾布思所部軍旅雖然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終於要衝到前方布列開來的車陣前方,可本來密集緊湊的軍陣也不免潰散開來,如此也就更加難以撼動由如意戰車所擺列開的堅固陣勢
無數把長矛,從如意戰車的縫隙間以及車上垛口齊搠過去,狠狠的搠進那些撲殺過來的西遼騎士連同胯下坐騎的血肉當中。戰車上方也有身披重甲的剽悍步卒揮舞著陌刀、大斧等兵器大肆砍殺著,隊列散落零亂的敵騎也根本無法衝垮雄踞在此間的軍陣。好歹兩三百輛戰車橫在戈壁間的礫石丘陵當間,也足以抵擋住絕大多數敵騎突圍的衝勢。西遼餘部軍馬便猶如激流湧進的潮水,撞在聳然矗立的礁石上,徒勞的濺起漫水花,也根本不足以衝垮猶如鐵桶也似的齊軍車陣!
心焦氣躁的額爾布思萬萬沒有料到齊軍擺列的這座車陣可遠攻近攻,非但攪得己方軍陣潰亂,而戰車相連起來又端的堅固牢靠。情急之下他也已然決議迂回從車陣與周遭丘陵的空隙間衝殺過去,如今恁般情形也顧不得大多潰散的麾下軍馬。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車陣一側幾輛如意戰車的鐵鎖已被打開,陣中登時漫起一股衝霄的殺氣。卻是魏勝親自提刀催馬,率領一彪軍騎結成緊密的陣勢,猶如一把尖刀直插入西遼餘眾潰散的陣列當中!
反倒是從騎陣當中殺出的齊軍銳騎呼嘯著撲將上去,與猝不及防的敵軍騎眾絞殺成一團。驟然間又是血肉橫飛、馬蹄踐踏,所有衝出車陣的健騎兒郎都奮力催馬前衝、揮刀、劈斬兵刃金鐵相擊聲不絕於耳,震蕩的喊殺聲愈發激烈,不斷的有西遼甲騎撲倒墜馬。而魏勝一馬當先揮舞著大砍刀立刻爆發出強悍的戰力,所過之處血泉翻湧,率領著所部銳騎當即又要將潰亂的敵軍陣列再切割成兩段!
而在遠處關注戰局的史進見狀當即叫好喝彩,旋即他也提起了手中長刀,旋即朗聲道:“如今看來俺也是時候親自出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