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若依著避諱製,把莊子改為嚴子、把觀世音改成觀音、把徹候改成通候、把侍中改成納言、把貞觀改成真觀、把丙子年該作景子年那麼蕭唐稱帝建國,治下臣民是不是連先前大唐朝都不能了?
然而對於這項避諱製度本來便覺得有些多此一舉,也不懶得多做文章的蕭唐則是選擇了另外一種方式,便是即位後自己主動更名,召曰“也不必因朕一人,而致使下避諱不稱先朝大唐”,也不必按甚缺筆、空字之法,亦或將名頭改成字典都查不到的生僻字,唐旁邊加個王字旁,權當意指興王霸之業,瑭字則以唐碧、唐玉代避諱之,簡單、齊活、完事(後文稱謂仍按蕭唐)
而隨後數日,到有一個人舉家倉惶奔逃至蕭唐所掌控的領土治下,並懇請拜求覲見蕭唐。也正是當初在宋廷朝堂中已發覺自己已是如履薄冰,繼續在東京汴梁久居下去,早晚也必將有殺身之禍的張邦昌。
當初蕭唐直接揭露張邦昌隱晦於心中的秘事,也點明了他必然不能被官家趙桓所容的處境,但是也教那廝清楚對於他這等人物可用可不用,若想得庇護收容,好歹能守得個職事保得命在,張邦昌也務必要證明自己還能有些用處。而蕭唐進而侵吞燕京,隨即立國稱帝的消息傳至東京汴梁,當然也惹得趙桓發雷霆大怒。倒也正是因此,尚還沒有被官家抓住致命把柄將他弄死的張邦昌在朝中並不受待見,當然除了些棘手冒險的差遣,也不會隨時宣召他聽用。自知趙桓暫無暇他顧,遂動用了些手段舉家連夜逃奔出汴京,一路惶恐亡命奔逃至京東西路地界,一撞見齊軍戎邊的兵馬便立刻求爺爺告奶奶的明了來意
而張邦昌急於來投效蕭唐表忠,為表自己尚且有用,先所稟的內容差不多也正印證了蕭唐的猜想:不是宋廷不想大舉興兵討伐,而是按原來的軌跡本來已被殲滅剿除,而聲勢一時蟄伏的鍾相,以及楊進、王善、曹成、範汝為等各地造反勢力侵州掠縣的勢頭擴張,宋境內後院頻頻起火,如今也仍是難以集結主力軍馬對蕭唐構成甚不可覷的威脅。隨後張邦昌又急切表明,東京汴梁朝堂之中,也有些臣子心生猶疑,可以拉攏,直待蕭唐日後欲對宋廷用計之時,那些人等也未嚐不會有大用處。
雖然先前不得已被金人逼上皇位的張邦昌犯了莫大忌諱,非但對趙桓而言極不討喜,在朝中大多臣子,尤其是那些以剛烈強硬而聞名的朝臣想必也都對他避而遠之。但是按俗話秦檜還有幾個好朋友呢,張邦昌就在汴京朝堂為官,當然也有著自己的人脈關係,如今他在宋廷已是無路可走,投效之心必然極是迫切,是以雖然這廝,以及他所言遮莫也有機會“裏通賣國”的臣子也教蕭唐心生厭惡,但是從大局出發,能教張邦昌把自己的用處發揮到最大,也是有利無弊。
隻不過,既然也已是到秦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