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諸如步軍大將魯智深,直待蕭唐親自與他敘談時,那個花和尚也隻顧笑道:“眾兄弟用命效死時日已久,如今終於能助哥哥成就大事,爭得個功名出身。而由哥哥有才智的兄弟集思廣益,勞心思量,為眾兄弟定個名分,灑家又如何信不過?也必然不會辜負了我等。而俺是個粗人,又是出家人,哪裏懂甚國家大事?稱帝立業雖然幹係要緊,膽識哥哥與眾人也少不得旁征博引掉書袋,灑家去了也隻嫌聒噪,還不如不去。”
而武鬆的反應幾乎也與魯智深一樣,甚麼立國建製議政大事,遮莫也要拖拖拉拉,忒過文縐縐的,嫌煩,不去。至於甚麼厚封重賞,自家兄弟,那就看著辦吧。
這對花和尚與行者,平素喝酒吃肉,斬殺上手刃誅殺敵酋比誰都狠,一直也都是不受清規殺戒的主。可是到了這等蕭唐麾下也少不得有許多人翹首以盼自己又能將得賜封欽命得享世代榮祿爵勳之時,他們兩個反而倒更像是六根清淨、四大皆空的出家人
牽涉到馬步軍諸部正偏將佐,按蕭嘉穗之意,是保留各支軍師勁旅的番號,大抵也維持原本的人員編製不變,如此不至分散戰力軍心。隻是本來由蕭唐欽點任命的各部統軍正將,則按宋軍製廂轄十軍,軍轄五營,營轄五都,每都百人如此按滿編製算下來,每支軍旅最多時保持兩萬五千餘名將士,而先前義軍正將便是做為廂指揮使,也已然統領麾下的嫡係兵馬。而馬、步、水各軍偏將,其中諸如楊再興屢建功勳的將才,便提拔任命,再另行組建幾支廂指揮編製的軍旅。其餘偏將則仍留任於所部義師,擔任軍指揮使或參軍等武職,協同一起搭檔時日甚久的正將繼續輔佐。
然而也隻是領兵出征時的軍階劃分,按武勳官階,除了當中蕭唐欲重任欽命於軍權中樞樞密院、殿前三衙的軍事領導機構任職的心腹之人,於南北與宋、金等國勢力犬牙交錯地帶設經略府節製諸軍,而各路兵馬總管,各州兵馬統製、觀察使、防禦使、團練使則由各部保持編製的將領按分往調遣的諸地,再按以往功勳高低兼任。如此一來,得受掌管經略府、各路帥司的義軍中上將之才,有權力調動所在路治這支軍旅,在各處戰略環境內以形成集團軍的規模。而本來按宋廷軍製畿輔與諸州禁軍定期更換駐地,卻致使兵不識將,將無專兵的措施至少於現在這個階段,也根本不必去采用。
而首先蕭嘉穗提出的這個建議,大致也正合蕭唐的心意。如此安排,也已然能夠保持各支軍旅內部的默契,而中央朝廷對於軍隊的控製相對削弱,雖然蕭唐仍然直接掌握軍隊的建置、調動和指揮大權,但是屯守各處經略府與路治帥司的將帥軍權得以被加強,如此一旦邊防軍情緊急之際,控扼各處路治的主將也將立刻做出反應。
蕭唐再與蕭嘉穗以及其他幾員武班頭領商議如何調派各支軍旅戎衛一方,又當隸屬於何處路治軍司。然而正提及石秀所統領的軍旅時,蕭唐躊躇片刻,隨即便對石秀囑咐道:“三郎,本來你所統領的烈勇軍,我有意將各營軍卒調撥至其他部曲已做補充。至於軍中兩員偏將,楊雄也仍作為你的副手,薛永則調撥至其他軍旅中任職而烈勇軍中,你隻須擇選五百最是精細機警的軍士,仍受你聽用至於我為何如此安排,則是要新設一處司衙,而對你另有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