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完顏蒲家奴因盛怒極是莽撞的一刀劈落,卻聽得鐺的一聲勁響,手中軍械當即似是拿捏不住被蕩飛起來,完顏蒲家奴難以再硬抗住這一記硬抗當即中門大開。杜壆手中沉重的大矛卻是毫不停歇,猶如毒蛇出洞般刺向完顏蒲家奴胸膛,趁著其根本無法再無法收勢格擋時鋒利的矛刃輕易的刺穿他當胸披覆的鎧甲,並將他的軀體搠了個對穿!
“你這韃子的身手還算了得,若是統領一彪銳騎突襲破陣時的確也算奢遮但是陷入如此困境而做捉對搏殺時,你這廝比起盧俊義兄長卻還差得遠了”
杜壆沉聲罷,眼見對麵那金軍韃子主將胸脯處鮮血如噴湧的泉水一般激濺而出,他那對圓睜的雙眸中滿臆的怨毒戾氣漸漸的黯淡了下去。杜壆也立刻舉槍一挑,當即將完顏蒲家奴的屍首甩飛到空中不久,而又直直砸落在後方陣勢已愈發潰亂的金軍餘部當中,立刻也將三四個女真騎兵砸翻墜馬!
而杜壆再舉目望去,就見前麵遭受諸部義軍合攻圍殺而墜馬斃命的金軍敢死將兵也是越來越多,隻是今番金虜孤注一擲,發起趁夜襲擊的兵馬聲勢也著實不。就算將這群金軍騎眾殲滅得盡,也是隻時間早晚的問題,可是混戰群中也仍有眾多敵騎不顧傷亡,渾如發了瘋也似的衝殺著。金虜居然在恁般困境下還能起這樣凶猛的衝擊,當真也是困獸猶鬥
杜壆心中念罷,也立刻拍馬往前麵衝去,他手中大矛盤旋飛舞,每一閃動必然了結掉至少一名金軍騎手的性命。杜壆任由胯下坐騎長嘶聲四蹄翻飛馳騁,所過之處敵騎非身上頓時被開了個碗口大的血窟窿,便是被沉重的矛杆砸得骨裂筋斷,而紛紛從馬上墜落斃命。
忽的有一員金軍騎將渾身浴血的殺出兩層隊列,並發出渾如野獸般的怪吼從杜壆斜後方直催馬衝將過來。由於周圍喊殺聲激蕩喧囂,杜壆若有所覺時似乎也略微慢了片刻,而他急待要提起長矛回身廝殺時,時遲、那時快,忽的有一道黑影從旁席卷而至,驟然間衝至的另一員義軍大將掄起手中镔鐵劍猛劈落下去,一道寒芒從那員金軍騎將的右臂掠過,如注的鮮血從半截臂膀噴濺灑落,一條斷臂也頓時墜落在地,還沒等那員金軍騎將殺至杜壆近身前,他的右臂便被從旁殺至的另一員義軍虎將斬落下來!
直待杜壆覷見那員被斬斷右臂的金軍騎將嘶嚎著墜將下馬,頭顱很快的又被馬蹄踩踏得如同爛西瓜也似之後,他也立刻向旁邊那員馳援過來的同袍弟兄道:“想必西麵妄圖夜襲的韃子也已殺得盡了,倒要勞煩孫安兄弟前來助陣救援。”
仍是戰事要緊,孫安見朝著杜壆微微頷首,也回道:“以杜兄的本事又如何能教這韃子所乘?隻是韃子從這邊衝鋒勢頭最是凶猛,自家兄弟彼此周全呼應,也是理所當然。隻是如今金虜韃子看來也是狗急跳牆了,便是豁出性命赴死前來,我與杜兄這邊不至教那廝們得逞,也隻希望其他兄弟那邊也安然無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