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於這種險急的窘境之下,燕京城內金軍將帥卻又做出甚麼應對之策?甚至都不用依照兵家戰法臨陣思量,蕭唐隱隱約約的記起後世時曾經玩過的諸如帝國時代等即時戰略類遊戲實則就能想明白對方意圖。倘若敵方建了許多防禦塔,暴兵強行去攻打必然傷亡很大,但我方便造了很多科技樹點高了一級的遠程炮兵兵種,射程也在對方防禦塔的打擊範圍之上,且敵方無法搶時間偷襲己方老家的情況下,也就隻有出兵試圖消滅正在他們老家門前清空防禦塔的炮兵兵種
而且如今燕京城內金軍狗急跳牆,若是仍抱著困獸猶鬥的死戰之心,也就唯有孤注一擲,否則也隻有一味的落入被動挨打的局麵。是以完顏斜也十有七八反而是要打算填人命前來奇襲猛攻,再分撥出城內一部分軍馬做為敢死之士,以盡最大的可能突襲來試圖燒毀破壞位列於義軍前陣的所有投石炮具。而且蕭唐料定,就算完顏斜也明知自己的意圖也必然將會被看破,那廝卻也隻有命令城內軍馬如飛蛾撲火也似的前赴後繼的襲攻過來,不惜再葬送諸多軍士的性命,而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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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朗星稀。
一隊接著一隊人含草、馬銜環的金軍騎眾從燕京城南門魚貫而出,周圍大片的殘垣碎瓦,空氣中被燒焦屍體的刺鼻味道似乎還並沒有散盡,就算他們驅騎駛出的城門、城牆處殘缺崩陷的瓦爍聚集,看起來利用壕溝城險抵禦外麵大眾敵軍的效用早已是大打折扣;就算他們奉令趁夜偷襲對麵諸般義軍營陣,恐怕敵方也是早有準備,實則潛出城郭藏匿聲息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完顏蒲家奴、胡刺古、烏蠢這三員也是早年女真伐遼建國時期便也已累建功勳,如今卻是奉主帥完顏斜也帥令夜襲敵陣的金軍將領卻也十分清楚他們卻不得不來,就算所率領的這一萬五千名女真甲騎恐怕經此一役絕大多數人都活不過今夜,但是一味的龜縮在燕京城一麵已幾近徹底轟塌的城郭裏麵,也不過是坐以待斃罷了。
好歹便是我等性命盡數要折在此處,也先要奮死突襲,竭盡所能燒毀了列於敵軍陣前那些威力極大的投石炮具!隻要能毀了蕭唐那廝的攻城利器,守著殘破城也未嚐不能死戰到最後一刻,再苦耗磨熬些時日能諸路援兵前至,燕京之戰,也不一定就再無轉機!
一隊隊的金軍敢死騎士排在最前列的,也盡是馬鞍得勝鉤上掛著大斧、狼牙棒、長砍刀等諸般重兵器的悍勇甲士,後麵又是諸隊已然執弓在手的健騎兒郎,其餘騎兵軍卒也都緊綽手中馬刀,在月光的映射下耀出一道道森寒凜光,而大批的金軍甲騎身上也無不攜帶盛滿火油的密封泥罐與火折子。完顏蒲家奴、胡刺古、烏蠢臉上猙獰之色也變得愈發凝重,他們各自率領所部敢死將士策馬前行,距離前方星星點點的火把閃耀,但也無法覷清周遭形勢的義軍炮陣又行近至二百來步已然堪堪進入強弓射程範圍之內的距離時,滿目殺機的完顏蒲家奴率先一聲低喝,旋即綽緊了手中長刀,便策馬疾馳開來。
身後大股的金軍騎兵緊隨完顏蒲家奴的身後,結成突擊陣勢往前突進,看那般架勢倒也是如一道道狂潮湧去,而銳不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