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按生所想,隻與調撥戎衛濟州內的幾撥軍馬,退伏藏於城內,於劉光世差撥麾下酈瓊以犒勞為名來搶奪城關時,伏於城外的宋軍也必然趁勢侵攻,我軍卻教劉唐、穆弘兩位兄弟截住城內酈瓊所率的宋軍,再緊閉城門,截斷攻城宋軍人馬,唐斌、歐鵬、馬麟三位頭領引所部馬軍、李應、雷橫兩位引所部步軍見機趁勢策應而趁著宋軍轄下空虛,卻先派快馬報與林衝、張清兩位頭領率所部將佐,抄後攻打濮州、廣濟軍,本來攻打治所巨鹿,趁勢侵吞濟州全境的宋軍主力聞報,卻又如何不會軍心潰動?此名「番犬伏窩之計」,正可見機就計,依生所見,須無紕漏,且倒能殺得宋軍個措手不及,反取他軍州,而成就大功!”
吳用愈,語氣聲調也愈顯得高亢了起來,似乎又找回了那種當年他自以為出謀劃策時“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從容模樣。
隻是如今雖自家哥哥肯任用這智多星,吳用與在場一眾頭領相處時也不上盡受人不待見,但畢竟以往做為梁山軍師頭領受了朝廷招安,也是曾做過對頭的人物,遑論李應等人還曾著了吳用的道被坑過,是以彼此相處時也仍似有一層隔膜。如今眼見吳用口若懸河,盡己所能的力薦他所謀之策,當中雖然也有頭領覺得此計或許可行,但府衙節堂的反應卻顯得有些冷清。
而又過片刻,劉唐更是毫不假以顏色,當即起身嗬斥道:“得倒像回事!我劉唐雖然是個粗人,聽蕭唐哥哥勸,以往些陳年舊賬,也不便再與你計較。但我往日征戰沙場,全聽其他思慮慎細的頭領定奪,俺隻管廝殺便是,可如果是你吳用用計,我有甚話也務必的分明,倘若按你所謀有甚疏失,你又可擔待得起!?”
而公孫勝見狀又勸慰了劉唐幾句,思付片刻,也不由向吳用問道:“吳學究所薦之策,雖是謀以反教宋軍猝不及防而趁勢進取但奉令意圖奇襲濟州治所的禦營使司巡檢使劉光世,乃是西軍大將劉延慶之子,我雖然對他所知不詳,但也曾聽聞他兼任侍衛馬軍都虞候,而備受朝廷重用,而據聞那廝部下第一悍將王德,亦是西軍出身,因作戰勇猛、殺人如麻而被人敬畏喚作‘王夜叉’,這王夜叉當初於西陲邊庭時便已建下威名,也決計覷他不得;
而按金節報訊中言及的那個淮南東路兵馬鈐轄酈瓊,聽聞他久從劉光世征剿淮南、京東蜂起匪盜,屢立戰功,也非是甚易與之輩何況先前劉光世討平京東路南麵嘯聚作亂,聲勢亦然不的賊首李昱,統管得麾下宋軍,聽聞軍紀縱不算十分嚴明,但也並非盡是尋常老弱虛冒、軍事廢弛的孬兵弱將,如今劉光世率部有備而來,也集結得南麵幾處軍司精銳,隻以剛毅、直撞、鷹揚三軍兵馬開城誘敵,而教雄、飛捷兩支雄軍抄後奇取宋軍轄域軍州倘若攻城宋軍意決,不至軍心動搖離去,也唯恐濟州戎衛軍馬傷亡慘重,亦有失陷之險”